風暴過後,宇文君渾身浴血,長發淩亂。
景佩瑤臉色煞白,嬌軀顫抖不已,手中劍更是墜落至海底深處。
兩人相隔對望,彼此眼神冷靜若即將捕獵的猛虎,宇文君強行調動真元,快步衝向景佩瑤,他已無力瞬移,此刻的他已到強弩之末。
景佩瑤看著衝殺而來的宇文君,她心中已想好招數,可她此刻氣若遊絲,不說還手,便是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
她的紫薇真元是後天修煉而成,宇文君龍族帝氣乃先天孕育而生。
這便是差距。
!
宇文君毫無猶豫,一拳命中景佩瑤額頭,這位絕美姑娘的潔白額頭,鼓起一白透紅的肉包,景佩瑤頓覺頭暈目眩。
她從未想過,自己傾力一擊,宇文君能扛住,且還有餘力與她繼續糾纏。
她不服氣,眼神中唯有赴死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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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君強行調動氣息,一記跳膝重擊景佩瑤胸口,雖已是強弩之末,宇文君肉身之力,也絕非常人可比,膝擊過後,景佩瑤頓覺氣血逆流,口中噴湧出大量血水,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了水中,身軀不斷下沉。
要說心沒有傷痕,景佩瑤自己都不會信,心念微動,遠方的海域,閃耀出一道璀璨的劍光,眨眼之間,流雪插在了篝火旁,劍氣外泄,篝火搖搖晃晃,即將熄滅。
海風輕撫,涼亭的篝火愈發旺盛,若少年人的方剛血氣。
宇文君一陣泄氣,話鋒一轉道:“所以,現在算是和好了?”
“我在這,也不太方便,你們是夫妻,有話好好說。”赤元交代了一句便識趣的離開了。
宇文君內息已盡數恢複,瞥了眼妻子的側臉,柔聲道:“算是,畢竟你是女帝傳人,也是那位院長大人的傳人。”
“遠處有一座孤島,我在那有所布置,閑來無事時,我會在那釣魚,先去那暫時修養一番,你二人內戰動靜太大,明月山,還有個孩子,她看見了不好。”赤元這般說道。
一座簡易的亭子,赤元在亭子點燃篝火,宇文君給景佩瑤體內注入一股柔和真元,調動其生機。
宇文君勉強站在水麵上,大口喘息。
“若顧雍知曉我今日勝了,當很高興。”
咳咳咳……
需求感暴露如此明顯,景佩瑤得意的笑了,道:“你我非凡人,此事得隨緣,世事不可強求,強求也沒用。”
“不過一想到顧雍和師娘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又不是那惆悵。”
景佩瑤搖了搖頭道:“什時候我能打過你,那才是和好,你不可放水,我是一個驕傲的人,不會接受廉價的勝利。”
遠處,一陣柔和的海風吹來,海風吹拂在宇文君身上,體內氣血開始回升,真元陸續恢複,宇文君瞥了眼遠處,是赤元來了。
“大概還要多久才可恢複如初?不要告訴我你心有一道傷口,我知曉你不是那樣的人,今日若是我敗了,我的心也不會有傷口。”
景佩瑤心一頓,三長老竟然有孩子了,可喜可賀,好奇問道:“孩子大概何時辦滿月酒?我好準備準備。”
“如今你我到了歸元境,若歸元境內,你難以懷上我的血脈,日後,隻會更難。”
“爹娘那,我來安頓,你無需上心。”景佩瑤沉思道。
勝利的確會帶來諸多感慨,宇文君的心還算是平靜,景佩瑤心略有失落,她沒有想過自己會敗,這一次叩了生死關,卻是最不如意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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