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屬於月夕的陰陽間,此刻月夕進入,沒有感覺是自己的了。
好像是走進了別人的陰陽間。
這說明,她從陰陽間中完全剝離了出去。
“還有不適應呢。”
月夕低笑一聲,接著自嘲:“當年萬般無奈,可那多年不人不鬼的,如今真做回了人,還不是太適應。”
“習慣就好了。”
蘇飛道:“作為陰陽間的使者,無需考慮太多,做回了人,各種情緒都會出現,有時候是快樂的,有時候是難過的。”
“人,不就是這樣嗎?”
蘇飛笑著說道:“因為有著情感,各種複雜的情感,才稱之為人。”
“你父親那邊……正如那位老前輩所說,你該為他驕傲。”
“如果他成功了,成為一界之主不說,人死了有歸宿,這是無量功德。”
“說實在的,我內心是欽佩的。”
“可他需要黑暗為基礎。”月夕道。
“那又怎樣呢?”蘇飛反問。
月夕道:“黑暗會無限放大人心中之欲,黑暗太可怕,分明是在玩火自焚。”
“成功了呢?”蘇飛道。
“可……”
蘇飛打斷月夕的話,他說:“任何事,多多少少都需要冒險,從沒有十分把握的事情。”
“修者靠一個爭,爭資源,爭機緣,爭一切。”
“人說付出的越大,收獲可能越多,當然也可能將自己給付出了。”
“不過,這就是一種爭。”
“你父親與黑暗相爭。”
“或許,他顯得激進,可也是一種辦法。”
“他離開你,從東海走出,是因為想要活出一個自己,而現在,他依然是要活出自己,為自己的目標努力去奮鬥,這也是一種初心不變。”
“你無需困擾什。”
“蘇飛……”月夕喊了一聲。
蘇飛笑著。
月夕展開了雙臂,抱住了蘇飛。
她將頭埋在蘇飛的脖子,閉上了眼睛。
似乎這樣子,她很有安全感,也無需去思考太多。
也不知道從什時候起,她這位曾經的東海城主對蘇飛有了依賴。
兩人相擁許久分開。
蘇飛走到了如結了繭一樣的常笑笑跟前。
他坐下來,仔仔細細地看著。
月夕坐在蘇飛旁邊,說道:“破繭了,她就升華了。”
“嗯。”
蘇飛點點頭,道:“會很強大,這真是……”
“怎?”月夕問道。
“天地意誌。”
上一次,蘇飛看不出是什。
這次,他一眼明了。
常笑笑身上的繭殼是天地意誌所化。
這天地意誌不隻是眷顧了蘇飛,還降臨在了常笑笑的身上。
蘇飛不知道天意如何想,卻是事實。
“祂急了。”
蘇飛突然這說。
月夕臉色大變。
蘇飛卻很自然地說道:“無數年來,末法時代的沉寂,為的就是反擊。”
“祂急了,祂想要摧枯拉朽。”
“你意思是地球會主動去吞噬天闕?”月夕驚問。
“肯定的。”
蘇飛道:“曾經我不知道,如今天地意誌多了,我多多少少可以感覺到一些。”
“因為,祂也在催我。”
月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平靜似乎要維持不住了。
“或許,在笑笑姐破繭的那一刻,便會是總攻。”
蘇飛猜測道。
月夕屏著呼吸。
“月夕,你看著一點,我出去一趟。”蘇飛道。
“你去哪?”
月夕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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