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葉瑜然小聲跟岑大娘解釋“我平時是教過他們計算,但是因為我自己學到的不多,這塊我自己也不是很懂。”
表示對古代的出題方式,她也有點懵——文言文苦手啊。
大寶、二寶也不一定聽得懂,簡單的文言文他們能夠分析出來,但是太複雜的就不懂了,需要岑先生解釋。
所以岑先生在出了幾道題過後,反應了過來,他們在計算方麵確實出色,但讀不懂題也白瞎。
不過也不怪對方讀不懂,之前就隻學過背書、識字和簡單的計算,其他的人根本沒有人教,他們也不可能“無中生有”,憑空冒出來。
沒辦法,他隻能用對方能懂的大白話“假設上等禾三捆,中等禾二捆,下等禾一捆,能結出糧食三十九鬥;上等禾二捆,中等禾三捆,下等禾一捆,能結出糧食三十四鬥;上等禾一捆,中等禾二捆,下等禾三捆,能結出糧食二十六鬥。求上、中、下三等禾每捆能結多少糧食?”
聽懂的大寶、二寶將公式列了出來,開始計算。
“小叔,你別算,讓我們算。”
“對對對,你要算了,就沒我們什事了。”
“這是考我們的。”
……
“先生,算出來了,上等穀子一捆九又四分之一鬥,中等穀子一捆四又四分之鬥,下等穀子一捆二又四分之三鬥。”再一次跟朱七確定答案,大寶大聲地讀了出來。
看著他們一副有商有量的樣子,將一道一道算術題給解出來,岑先生震驚不已。
因為有的題目,就算是他也要花不少時間,才能夠算出來,可眼前這三人,沒有一會兒就算完了?!
他還怕對方算錯了,讓女兒到書房,將桌上的那疊紙拿過來,一一對答案,可對的就是對的,它怎也錯不了。
“你們怎算出來的?”
大寶、二寶眨著無辜的樣子“就是這樣算出來的,假設上等禾每捆結糧食x,中等禾每捆結糧食y,下等禾每捆結糧食z,那就能夠得出三個算式。”
“2x+2y+z39,2x+3y+134,x+2y+3z26,然後代進去算就行了。”
岑先生雖然沒聽懂x、y、z是什,但聽他們解釋就弄明白了,大概是代表未知數甲、乙、丙的意思,隻不過這種寫法比甲、乙、丙更簡單一些。
岑先生“……”
確定這還是他們口中的——“先生,你別考太難了,我們隻學了最簡單的。”
這要是最簡單的,當年他跟他的那幫同窗早該打道回府,別考了。
越是如此,岑先生就越是喜歡大寶、二寶兩個。
可是讓他感覺到遺憾的是,對方堅持自己隻是“書童”,負責來上學的是他們“小叔”。
抬頭望向朱七清澈見底,跟孩子一樣望向他的眼睛,岑先生完全說不出期望的話來。
沒辦法,誰讓朱七是個“傻”的,根本不會動腦子,連分析題目都不會,隻會“死記硬背”。
光會“背”有什用啊,科舉考試又不是考背誦。
“朱大娘,其實我覺得,你應該送兩個小的讀書,不管是哪一個,都比朱七有前途。”岑先生甚至放出話來,隻要她願意送兩個小的讀書,他可以半讀半送。
意思就是,隻收一個的錢,兩個一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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