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幾個湊熱鬧湊得最起勁的,把他們支走。
林氏不管,她就在那哭,哭三個孩子的委屈,哭她姐的委屈,哭呂狗才到底是怎“虐待”她姐和三個丫頭的。
都說人心都是肉長的,她們是林大妹的親生女兒,林大妹不可能虐待她們,可瞧瞧她們現在的樣子,都瘦得皮包骨了。
“你們瞧瞧你們自己家的孩子,再看看她們三人,這樣子對頭嗎?”
“我姐一個女人,連個勞動力都沒有,她一個人可怎養活這三個孩子啊?說好了呂狗才家要給孩子口糧,可孩子的口糧呢?他給了嗎?”
“他要給了,孩子會是這個樣子?”
……
反正,她一口咬定了一件事情——她姐不可能一夜之間,就突然不見了人。
而跟她姐有矛盾的,除了呂狗才,她想不出還有什別人。
也是林氏運氣了,前幾天林大妹就上呂狗才家討口糧來著,當時被狗才他娘給趕了出來,罵得那叫一個難聽。
住得近一點的,很多人都知道。
呂正也聽到了風聲,但就像他一貫的作風那樣——民不舉,官不究,沒告到他這來,懶得管。
很快,就有好事者從林大妹的家、地,跑了回來。
“沒有。”
“沒有。”
“都找過了,沒見著人。”
呂正有些詫異“你們都沒見著?”
左右的鄰居搖頭,還說自己什什時候,經過過林大妹家。就她家那院子,還是村給的破茅草屋,就那大一點,到處都是破洞,往那一過就知道他們家的情況。
但從昨天傍晚,最後一次看到林大妹之後,確實再沒有看到她人。
這下子,呂正奇怪了“這說,平常其實你們是能看到的?”
“能啊,她沒事不是在地收拾,就是在門口帶著孩子摘菜,一眼就看到了。”
這樣一問,眾人才發現,林大妹好像確實是不見了。
另一頭,呂狗才還在地幹活。
不,準確說,是在地“偷懶”。
秋收前才跟馬三娘大吵了一架,對方抱著孩子就回了娘家,他心情極差。
以前下地幹活,他還能支使林大妹幹活,但換成馬三娘就不行了。這是一個懶婆娘,連自己的衣服都懶得洗,非要他洗。
他要敢不動手,她就捶床嚷嚷“哎喲,我的天呀,我的命好苦啊,生了這一個大胖小子,還要下地幹活啊,我一個女人,哪下過地啊,這不是要我命嘛……”
然後叫嚷著,她跟兒子不活了,幹脆一起找根繩子,上吊死了算了。
沒生活在一起,沒發現這些毛病,你儂我儂,打得好不火熱。
真的走在了生活,呂狗才才發現——除了能生兒子,馬三娘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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