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瑜然點頭“嗯，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做了自己該做的，學徒就轉身離開，把另一隻對牌放到了小百大夫的桌上。

    小百大夫的麵前，有一個盒子，左邊那個是已經看過的，右邊那個則是正在排隊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葉瑜然今天運氣不錯，平時百藥堂排隊的號能夠裝滿半個盒子，現在麵卻隻有零星的兩三枚。

    而這兩個病人，都是來複診的，速度也非常快。

    等朱二、朱二妹、劉氏從外麵進來時，他這邊已經結束了。

    “137號——”

    小百大夫身邊的小學徒，拿出了盒子的號牌，大聲叫號。

    葉瑜然“到我們了。”

    她站起來，就朝小百大夫的桌子邊走去。

    朱二妹、朱二、劉氏跟上。

    小百大夫抬頭，發現是好幾位，也不覺得奇怪，十分自然地問了一句“哪一位看？”

    葉瑜然一把將朱二妹給拉了過來，按到了椅子上“她。”

    “啊？”朱二妹嚇了一跳，“大嫂，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是你家二兒媳婦不能生嗎，看我幹嘛？”

    “誰不能生了？別胡說！”劉氏覺得那幾個字特別刺耳，當場變了臉色。

    她條件反射地望向四周，生怕有人注意到這邊。

    然而可惜的是，朱二妹聲音不小，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當劉氏注意到這些目光，恨不得當場挖一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該死！

    ——這個二姑母，肯定是來跟我做對的！

    那些目光，震驚的有，同情的有，含義不一。

    ——不能生？！

    ——不是吧？！這年頭，不能生可是大罪！

    ——完了完了，這個女人這輩子怕是完了！

    ——看起來還那年輕，唉……

    ……

    “本來就不能生啊，你要能生，嫁進朱家那多年，怎連個蛋都沒生？”朱二妹可不怕她，直接說了出來，“也難怪我大嫂看不慣你，要你看大夫了。直接看了，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不能生了，要是不能生，早點讓位置……”

    “你胡說！我才沒有！”劉氏又氣又急，伸手就想跟朱二妹掐起來，“你個老虔婆，你汙蔑我！”

    “閉嘴！”

    葉瑜然一聲輕喝，劉氏頓在原地。

    她紅著眼眶，有些不服氣“娘，是她先說我的……”

    “老二，看著你媳婦，別讓她說話。”葉瑜然沒理她，直接給朱二下了令。

    劉氏更委屈了，眼淚珠子都差點從眼眶掉落出來。

    朱二心也有些不舒服他娘咋了，怎老護著二姑母？

    不過他不敢違背葉瑜然的“命令”，一把拉住了劉氏，帶著點怨氣地說道“娘讓你別說話你就別說話，添什亂？”

    四周的那些目光，也讓朱二覺得特別難堪。

    ——劉氏不能生，難道他臉上有光？

    ——這不是說他“眼光”不行，找了一個不能生的嗎？

    “你也給我閉嘴，”葉瑜然凶巴巴地威脅朱二妹，“老實坐在這讓大夫把脈，要是敢壞我的事，今天的新衣服別想要了。”

    “你……”朱二妹憤憤的，“你這個老虔婆，就知道凶我。年輕時候是，這一大把年紀了也是，哪家的大嫂是你這樣當的……”

    抱怨歸抱怨，人卻老老實實坐好，還把胳膊伸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