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什?”
“哪?”
“她們坐著的那個。”
“我看到了,是凳子吧?”
“這插個秧,咋還帶個凳子?”
……
沒插過秧,不知道插秧苦。
說句老實話,就是那彎著身子,不停地插插插,手受得了,那腰也受不了。
如果不信的話,大家可以彎腰,懸空將手放在地板上,左右挪動,那多弓一會兒,就知道了。
一開始,沒什感覺,隻覺得好玩,時間長了,那腰就“酸”了。
問題是,“酸”了你還可以站起來活動一下,可以插秧的人,趕著時間幹活,哪有那多時間休息呀?
去年,柳氏她們就吃過這種苦頭,怕死了這插秧的活。
葉瑜然體驗過,自然會得想辦法解決這事,所以她找柴木匠弄了一個秧馬出來。
所謂秧馬,其實就是在四腳板凳下麵架了一塊可以踩腳的板子,既像船,又能坐人。
“秧馬?”
當有人聽到李氏說是啥東西時,還一臉懵,不知道這東西有啥用。
“哈哈哈……不知道了吧?這東西就是能隻會著插秧,讓我們的腰別那累,還可以休息一下。”李氏笑著解釋,“等你們插秧了,就知道這活有多累腰了。不過沒事,反正你們家也隻有一畝地,一家人出動,很快就幹完了,忍忍也就過去了。”
那人“……”
——聽著你這話,咋感覺那可怕呢?
“哪有農家人怕辛苦的?”也有人不信這個邪,完全沒把李氏的話放在心上。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因為葉瑜然喊插秧了。
一簸箕秧苗送到柳氏等人跟前,一人分了幾把,就分完了。
剩下的,朱大則抓著秧苗,那一甩,就甩到了她們身後的空地上。
“這秧苗沒有你們想的那脆弱,這樣丟一下,對它們沒什太大影響。”
“不過你們要注意了,一定要是根本這一頭朝下,別丟反了。”
“這樣既不用擔心下田踩了太多坑,也能多省點力氣。”
……
葉瑜然說話間,朱大已經幹完了活,挑著空簸箕走了。
朱家的女人們,則開始拉線插秧了。
站在田頭兩邊的女人負責拉線,中間的隻需要插秧就行了。每行與每行的距離適當,而每列與每列的距離,按著繩上的結插就可以了。
沒有一會兒功夫,一排排秧苗插好,整整齊齊的畫麵出現了。
這道理,也不用葉瑜然親口說了,因為朱家的女兒去年已經“學”過來。
所以當四周的村民問起來時,她們七嘴八舌,便說了一個明白。
插秧這活既枯燥也無聊,還累腰,有個人說話,能夠打發一下時間,也好受些。
果然一開始都是容易的,到了後麵,朱家的女人還真沒了聊天的興致,而站在田坎上的人,也陸陸續續離開了。
朱八妹、林三妹、林四妹幾個還要負責今天的一日三餐,看了一會兒熱鬧,便牽著一幫孩子回了家。
她們自然不知道,自己再次成為了一道亮麗的風景。
因為朱家村是第一回嚐試水田種植法,葉瑜然怕出事,特地跟朱正、朱族長商量好了,哪家要插秧的時候,都提前打聲招呼,在他們這邊登個記,然後安排左右主事過去看看。
雖然不能百分之百保證不出事,但能夠減少一些損失,也是好事情。
就是這樣千防萬防,也沒防住有些人喜歡犯蠢。
這不,正當大家努力忙活,一片熱鬧朝天景象時,總有人打破這種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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