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瑜然聽到大寶二話不說,直接應下了這個“賭約”,心情微微沉了一下。
她知道大寶有些像他娘,性格比較強,卻沒有想到在這件事情上,他跟柳氏一樣“鑽了牛角尖”。
她能夠清楚看到柳氏犯了哪些“錯誤”,鑽進了哪個牛角,也曾試圖將柳氏給掰回來;然而可惜的是,柳氏畢竟不是三歲小孩了,過往的生活經曆早就讓她的性格定了型,很難再掰。
但大寶、二寶不一樣,他們還是一個孩子,還有著很強的塑造性。
為了讓他倆走出這個“牛角尖”,她也隻能無奈地“應”下了這個她其實並不想實驗的“賭約”——本來隻是想安慰孩子,隨口說的,誰知道孩子當真了。
——唉!
——她又給自己挖坑了!
不過既然答應了,那她也隻能想辦法“賭一賭”了,正好她也想看一看,這個柳氏到底是不是已經蠢得“無可救藥”了。
若真的如此,她也隻能“放棄”這個大兒媳婦了。
若真的放棄,不管柳氏將自己的生活過成什樣子,隻要不會影響到朱大、大寶、二寶等人,她就不再插手。
這一天,天空晴朗。
柳氏好不容易從河邊洗衣服回來,正在後院晾衣服。
忽然,蔣有生跑進了他們家“朱大嫂,朱大嫂,不好了,大寶出事了……”
柳氏嚇了一跳,趕緊丟下衣服跑出來“出啥事了?大寶怎了?!”
“他從牛車上栽下來,一頭撞到地上,流了好多血……”蔣有生麵帶驚恐,將場麵描述得特別可怕。
柳氏兩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去“在……在哪兒?!”
“還在外麵的路上,我已經通知朱大哥去找大夫了,你趕緊去吧,我給你帶路……”
柳氏麵色蒼白,哪還顧得上其他,連忙跟在蔣有生身後,著急地跑出了院子。
道路有點偏僻,一個半大的孩子渾身是血地躺在地麵,不遠處停著一輛牛車,牛甩著尾巴,正一下接著一下,有節奏地驅趕著身上的蚊子。
因為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孩子身上的衣服,正是今天一早大寶鬧脾氣,非要穿的一身舊衣服。
當時她就說了,這衣服舊了,他穿這個去讀書丟臉,還是穿好一點的比較好。
大寶不高興,還怪她多事,說自己泥腿子,就應該穿舊衣服。
“大寶——”
柳氏大喊一聲,因為恐懼與害怕,不過簡單的兩個字,卻尖銳得直接變了形。
快跑到跟前時,還踉蹌一下,直接撲到了地麵上。
可她顧不上被沙石劃傷的手,迅速往前爬了幾下,這才爬到了大寶麵前。
她的麵前,大寶滿頭是血,雙眼緊閉,就好像沒了呼吸一般。
“大寶……大寶,你咋了?你不要嚇娘啊!”
“大寶!”
“你醒醒啊,大寶……”
她哭著晃了晃大寶的肩膀,想要叫醒他,結果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個時候,蔣有生還小聲提醒著她“朱大嫂,你要不要試試大寶的呼吸?大夫還沒來呢,要是沒呼吸就完了……”
驚恐,就像一個巨網,瞬間罩住了柳氏,她憤怒地吼了蔣有生一句“閉嘴!你才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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