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事絕對是誤會,學生所寫皆為事實,所舉案例為學生家鄉……”朱三一聽這事,心不慌,腳不抖了,十分鎮定地擺起了事實,講起了道理。
還告訴李玄英,若是不信,完全可以去安九鎮朱家村實地考察,他所言所寫,無一字虛言。
不僅如此,他還有普壽州學徐老作證。
“徐老?可是欒州徐家智者?”
“是。”
學政大人李玄英倒是想起,之前他跟欒州秦知州談起朱三的時候,秦知州竟然認識這小子,說這小子是欒州徐家智者徐老的學生,其弟朱順德更是徐老的親傳弟子。
關於朱三,秦知州還挺熟悉的,之前他請節玄英吃的幾道“當地名小吃”,就是人家朱有送過來的。
當然了,不是送給秦知州的,而是送給秦知州那個在普壽州學讀書的侄子的。
因其侄子與朱三親弟朱順德是同窗,也是好友,他也就跟著“沾”了些便宜。
“要不是下官這侄子與之交好,下官也沒有這好的口福,能夠吃到這有意思的東西。”秦知州別看著挺著一個大肚子,整天笑得跟彌勒佛似的,但人家精明啊,不僅點明了他這東西是別人“送”來的,還表明這不是“賄賂”,隻是平常的禮節罷了,他沾的是他侄子的福。
如此,不僅讓這些東西過了明路,也洗清了自己身上的嫌疑,一舉兩得。
做為學政大人,李玄英或許吃過做的東西,但在看到朱三的文章前,對的產量並不是很了解,隻以為這是一件能夠填飽肚子的“稀罕物兒”。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稀罕物兒”,頂多就是沒見過沒吃過,也沒什好驚訝的,可現在不一樣,現在朱三在那篇文章提到了“易種,不挑地,產量頗豐,可為糧”,就那一句,那意思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旁邊還有一個什“間苗法”、“水稻種植法”、“堆肥肥地技術”等,一樣樣配合起來,那產量與其後麵的意義就驚人了。
李玄英突然其來的“發難”,很快就讓朱三明白過來,對方不是真的想要“質問”他,不過是在試探真假罷了。
即使朱三不清楚其他地方的產量,但對比朱家村實施改革之前的產量,他也清楚這種變化有多驚人,隻不過他以為沒有站在“上位者”的角度考慮個這個問題,現在李玄英一問,他的心多少起了些化學反應。
心知對方的用意,亦知自己所言非虛,朱三沒有什好怕的,除了一些不能說的稍微遮掩一下,其他的全部老實做答,完全沒有隱瞞。
李玄英這一問,才驚覺,相較於務實卷上的那些內容,朱三的回答顯然更加豐富、細致一些。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經商有多好,但在種地之外,朱三確實也提到了朱家村近幾年的變化中,便有“經商”這一條。但是因為朱家會“耕讀傳家”,族中規矩甚嚴,規定了朱氏男兒不得經商,但凡發現,一律驅逐出族。
規矩雖嚴,但人家村的正,家族的族長卻又不是不知“變通”之人,迫於“生活之困”,不得不讓族中女眷出頭,扛起了養家糊口的重任。
所以在朱家村,男人女人都是幹活的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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