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瑾感歎:“要是朱氏書塾在京城就好了。”
若是如此,她哪還需要苦惱啊,直接把孩子塞到書塾便是。
朱家村的書塾,徐玉瑾也去呆過,她覺得那個書塾好極了。
別看麵的教書先生不是什當世大儒,可隨著朱家的實力越來越強,朱家也花費了心思,重金聘請了不少真才實學的教書先生。
有的是才華橫溢,不適合做官的;有的是醉心俗物,不想做官的。
不管是哪種人,隻要你有才,品行過關,朱家人都願意“挖”。
可以說,現如今的朱氏書塾完全不是當初的那個朱氏書塾,別說啟蒙了,若真有那個讀書天賦,就這些先生也夠送他們登科功名了。
徐玉瑾隻是隨意感歎一句,沒想到朱三卻眼睛一亮,覺得此事可做。
徐玉瑾一臉問號。
朱三笑著說道:“此事要跟我娘說,看她是怎想的。”
果然,朱三一提,就聽到葉瑜然說道:“你還跟我想一塊兒了,我正想這事呢。”
想要改變人們的思維模式,肯定要從“教育”下手。
老一輩的她沒辦法,年輕一代的不行嗎?
搞教育什的,朱家算是熟手了。
朱家村不說,就是清遠鎮、瑞南鎮,哪一個地方教育差了?
就是勤帝也沒呼感歎朱家會教人,教出了一堆能用的人才。
朱三、朱六、朱七、大寶、二寶等人需要守孝,遠離朝堂,那是因為過世的是他們這一脈的長輩,可其他旁係,以及其他在朱氏書塾讀書的卻不用守這個規矩,該科舉的科舉,該做官的做官。
他們不如這脈閃亮,但也在地方上任著芝麻大小的官,握著一丁兩點的小權,做出了一些實績。
雖然功勞的大頭是他們頂頭上司,但有的是勤帝的人,也知道提幾句自己的下屬。因此,即使勤帝不記得這個人到底是誰,但大體也有一個印象——他是從朱氏書塾出來的。
朝廷的官員分為三種,一種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比如朱七;一種是參加過科舉,但止步於鄉試,通過大挑做官,比如朱三;還有其種,便是參加過科舉,但隻得了童生、秀才,連舉人都沒夠著的功名之徒。
這種人沒辦法通過於帝前露臉,也沒辦法通過大挑做官,怎辦呢?
是的,沒錯,幕僚,也就是朱三身邊的師爺洛秋山所走的路子。
朱家其他人沒辦法像朱三、朱六、朱七他們這樣出彩,或做了童生、秀才後返鄉做生意,或者為他人所聘。其中就有一些做了地方官的師爺,流落到了其他地方,也就是勤帝想要試點的地方。
朱家在行動,他們也在行動。
試點遍地開花,隻是不若清遠鎮、瑞南鎮出名罷了。
但即使如此,朱家書塾出人才這事,也在勤帝心中留下了烙印。
朱三是勤帝跟前的紅人,自然也知此事。
所以徐玉瑾無意中提到時,他才會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跑到葉瑜然跟前建議了。沒想他一開口,葉瑜然也想到了這點。
葉瑜然說道:“你七弟家的兩個孩子進了上書房,可你膝下的,你八妹膝下的,都沒有著落。你六弟家還沒生,再過幾年,家的孩子肯定更多……
朱家村那邊的孩子能上朱氏書塾,不能你們在外頭就上不了了。所以我想啊,下一代的教育還是要抓起來,咱們朱家人走到什地方,就該把書塾開到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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