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村長交待完,朱明月就在草叢看到了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默了一下。
奶奶從小就告訴她,外麵的東西不要隨便撿,特別是男人。
因為渾身帶傷的男人,要是罪犯,要就是惹了大仇,被人報複的麻煩。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她這種小姑娘能沾的。
她想了想,覺得奶奶說得對。
更何況,她現在身在異鄉,人生地不熟的,跟過江的泥菩薩沒什區別。這種情況下,她連自保都有問題,還怎保護別人?
二話不說,轉了身。
可剛走沒幾步,就想起餘村長提到雲城守護隊來搜人的事,感覺自己真相了。
她快步奔走,找到了餘村長。
“村長,那邊有個人。”
餘村長等人對視一眼,立馬帶了村的年輕力壯,帶了鋤頭和繩索,讓朱明月帶路。
人還躺在地上,人醒不知。
童老上前檢查了一下,說道:“人還活著。”
餘村長捏著他的下巴,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說道:“好像是守護衛要找的人。”
“……是也晚了,現在送過去,別人隻會以為我們後悔了。”
“可不是嘛……”想到守護隊的尿性,餘村長也不敢拿村子冒這個險。
沒辦法,隻能找人叫這人綁了。
要不是他們心不狠,就該直接把他弄死,當從來沒有過這回事。
綁了人,還不敢讓對方死,這真的是……
朱明月看了看餘村長,一方麵慶幸對方不是什心狠的人,一方麵又很擔憂留下這一個人,終究是禍患。
想了想,她建議餘村長將人藏到地窖,看誰家有能讓人昏迷或者四肢發軟的藥,免得他出來搗亂。
他們不想弄死他,但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麵不知心,還是得防著點。
餘村長沒問朱明月為什會知道這些東西,人嘛,經曆的苦難多了,有什不懂的?
大概朱明月在哪兒聽到過吧。
死結、迷藥、止血藥、傷藥等等,這些朱明月全學過,即使村人有所馬虎,搞不定,有朱明月在旁邊盯著,也不會出太大問題。
沒辦法,誰讓她奶奶聽“話本”聽多了,老擔心她的孫子孫女們被人算計,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都讓他們學了一遍呢?
人家正兒八經的東西,誰學這個啊。
當年朱明月不懂,但到了今天,她就不得不佩服她奶奶的“遠見”了。若不是奶奶早有準備,她現在豈不抓瞎?
夜色,漸漸黑了。
在這個邪祟橫行的世界,沒幾個人喜歡夜晚,因為夜晚意味著邪祟出沒,意味著危險。
還好,各家各戶都有了防身的東西,這才覺得安全了些,能夠各回各家休息了。否則,就這幾晚上的事,他們估計都想常住祠堂或者朱明月那兒了。
蟲聲漸靜。
雲城守護隊隊長康陽秋臉上浮現了一絲疑惑,就在這時,一陣陰風飄向了南林村。
“隊長!”
隊員緊張了起來。
雲城守護隊隊長康陽秋說道:“等等。看看情況再說。”
隊員看著他,好一會兒沒說話。
看看情況再說,這……
這要出事了,再救人也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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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影,出現在南林村的祠堂外,如汽車一般的黑霧中藏著一隻血紅的眼睛。
它緊緊地盯著祠堂,發出嗚咽的聲音:“是這兒?”
大眼魔的影子,摔出一個足球大的小黑影,恐懼地顫抖著:“回……回大王,就是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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