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夫這套玩鬧的方法，牛壯必然無法接受。

    “我操，這你都想得出來，這是麻煩一點啊？當了商人這心都是什做的啊！”牛壯已經迫不及待地開罵了，“你們商人不要臉，我可得要臉！”

    “這一切可以低調的做，再大家都知道怎回事。過些年居民擁有私有住宅了，後麵國家住房政策出現後，很多家庭都可能會辦假離婚來達成自己的目的，這是鑽政策的空子。”

    “沒這個！一家子就是一家子。”牛壯堅決搖頭，“你腦子就是活啊，這兩年沒少鑽空子吧？”

    “一般但凡有的選，都不會鑽空子的。”張逸夫無奈一笑，這套還是別跟牛壯了，其實自己也就是嘴上，真做自己也做不出來，他隨即轉了個話題，“最近廠子怎樣？”

    “挺好，工資都漲了，當幹部的，恨不得翻翻。”牛壯美了起來，“這還是你當北漠老總時候確定的事情吧？”

    “嗯，跟著效益走，現在電廠效益好，自然多發錢，你現在也算是公司的人了，嚴格來不是國家幹部。”

    “嗨，公司不－，也是國家的公司？我還不是國家的幹部了？”牛壯轉而道，“就是有一點，人心惶惶，現在不是都嚷嚷著搞自動化，自動化一搞，原來000人幹的活兒，恨不得00人就幹了，另外1800人都得回家。”

    “電廠也在不斷新建啊，都需要人呀，暫時冀北到不了回家的地步。”

    “可誰願意搬到那遠的地方啊？”牛壯歎道，“就拿眼前來，北漠建設好了。再自動化，也得要三五百人吧？總公司下令咱們這兒往北漠調人，誰願意去？可不去，留在這，又怕下崗。”

    “下崗也輪不著你吧？”

    “我大也是個領導，得先下之憂而憂不是？”牛壯還真來了勁。

    張逸夫哭笑不得。拍了拍牛壯：“這個，真的是上麵領導憂的事情，如果我還是北漠老總，我得憂，你真不用憂，你憂了也解不了什愁。”

    “就你這覺悟，是不該在機關幹了！”估計全下也就牛壯開得起這種玩笑了。

    張逸夫洗漱完畢，稍事休息，抓緊時間問道：“冀北還是你熟。這次的廠址到底怎樣？”

    “我也確實了解過，冀北這大點兒地，也確實找不出更好的地方了。”牛壯也正色起來，“就是公路問題，會比較麻煩。”

    “簡單介紹一下。”

    “你們這是電力設備生產廠，產品體積會比較大，物流上肯定有需求，有可能的話。最好有一條從廠子直達省道的公路對吧？”

    “嗯。”

    “可現在就一條土路，邊上都是廢棄的果林！”牛壯雙掌一拍。“自己人，我給你支招，後麵跟市政府的人聊的時候，你得這事兒，最好堅決一些，要他們落實一條像樣的公路。否則就隻能修修補補湊合著用土路。先來冀北市區，再往外折騰，上省道、高速什的。”

    “還是咱們電廠舒服，很早就有直達路了。”

    “嗨，電力係統肯投資。那大煤炭的運輸量，怎也得有條像樣的路，不僅得有公路，還得有鐵路不是？而且我爹過，當年電廠修路的時候，麻煩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