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材料檢測的人也到了，心翼翼地取了一截，用便攜設備進行粗檢，初步檢測結果沒太大問題，確實用的是符合要求的yjv電纜，而且是全新的，使用壽命還有很久，具體他們還要再進行進一步細致檢測，可電纜有問題的概率已經很低了。

    那幾乎可以斷定是施工方的問題，在某處出現了某種損壞，產生短路或是電弧，造成高溫從而破壞絕緣，再進一步就是火災。

    中午連午飯也沒有，直接開會，定下來再吃飯。

    此時全廠停工，十幾億的設備閑置在這，耽誤每分每秒都無法計算損失，而且世行也對這次停機表達了關注，需要北漠做出合理的解釋。

    電建的人也已經完全感受到了賈公子的憤怒，超效率工作，將北漠事宜提到了絕對的第一位，準備將在華中建設電廠的隊伍緊急召來這，在半個月內完成對北漠線纜的重新改造，將功補過。

    聽過這一係列的安排，賈巒鬆情緒稍微緩和，但麻煩的事終究是麻煩，這種規模的調整過後，很多東西還要重新調試，又是一遍流程。

    “賈總，我和老魏，會一直留在這，直到工程結束。”副廠長學聰明了，幹脆不躲，老老實實把這事兒了了，“我們王總也表態了，全力配合北漠工作。”

    賈巒鬆不忘提點：“北漠有很多細節跟常規電廠不盡相同，尤其集中在通信線路和現場總線上，這方麵也要和電以及負責總線布置的西門子溝通，滿足他們一切的設計需要，不要打折扣。”

    “是是，這點我們很清楚，這一次能分開的地方，盡量分開，用阻燃材料。走同一條溝，也絕對將距離最大限度拉開。”

    “好了。改造的事情先到這。”賈巒鬆眯眼問道，“外包名單確認了吧？”

    “確認了……”副總有些緊張。“溝道和線纜部分，我們統一包給了一家公司，至於他們有沒有再包，還在調查中。”

    “哪個？”

    “……”副總咽了口吐沫，“南森，賈總聽過。”

    賈巒鬆愣了一下，而後表情很難用語言形容：“我來北漠這久。怎不知道跟南森有過合作？”

    話罷他轉頭望向完全遊離狀態的張逸夫：“張總，你們搞通信線路的時候跟南森有過交流？”

    “完全沒有。”張逸夫非常肯定，“我們接觸到的都是另一家公司的人。從來沒聽過南森二字。”

    “這有意思啊。”賈巒鬆自己都笑了起來，“這大的一個承包商，怎從頭到尾都沒露過麵。”

    副總立刻緊張起來：“應該是又包出去了吧。”

    “應該？名單呢，二次外包，或者三四次外包的名單呢？”

    “我們在統計……”

    “包出去就不管了是吧？我當初的嚴控外包，嚴控質量都是放屁是吧？”

    副總表情又委屈又聳：“賈總……北漠工期急，情況複雜。我們其它地方都沒有半點外包，就是線纜這部分……哪想到，就這……”

    “南森啊……南森啊……”賈巒鬆微微搖起頭。似笑非笑，“老板是那個誰吧。蕭什，我好像在見過。”

    “蕭詠。”

    “對，蕭詠。”賈巒鬆譏諷道，“我記得，老想往我這邊湊，又不敢。”

    “……”副總不敢再半個字，難啊，太難了。

    “為什，我從來沒聽到過匯報。從來沒見過南森兩個字。”賈巒鬆不可理解地望向對麵的人，“要是不出事。是不是壓根兒就沒這茬了？”

    “……”

    又是沉默。

    半分鍾後，賈巒鬆靜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