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窒,心又開始揪痛起來。
“哦。”我淡淡地應了聲沒再話。
蕭太醫一邊給我清理傷口,一邊不經意地替李澈求情,“回去看看他吧,他很想你,都想到無法好好養傷——”
“老蕭,你別了,我不會再見他的。”我側頭望向窗外,深吸一口氣,“你可知道,他把墨千逸整理出來的證據還給了定國公?”
蕭太醫怔住,頓了頓才道,“他現在假裝與定國公聯盟,一定有原因才這樣做,我相信他心中有數。”
“是啊,他心中有數。”我的視線漸漸有些模糊,“所以他重用端木樂安,又精打細算地讓端木樂瑤懷上孩子,而我……”
而我隻能喝避子湯,縱然懷上,也需要被打掉。
這是橫跨在我和李澈之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端木樂安應該不是和定國公一夥的,昨正是她到王府找王爺和皇上救你,而王爺和端木樂瑤,他們隻是意外……”
“老蕭,夠了。我知道你把他當成好兄弟,也一心一意地為我們著想。但是鏡子一旦破裂,就算重新拚湊在一起,其中的裂縫永遠不會消失。”
蕭太醫長歎一聲沒再辯解,默默地替我上藥,包紮。
養傷期間,我不能練武,便時常坐馬車到皇家獵場請教師父和歸先生兵法,日子還算充實。
也許蕭太醫跟他們打過招呼,兩位前輩都很悉心地沒有問起我的傷,也沒再問起李澈。
溫府上下都沒有在我麵前提到過李澈,李澈漸漸地淡出我的生活。
我不知道他的病情如何,不過從街上行人的片言隻語中可知,他已經重新攝政。
時間一晃便過去一個月多月,我手上的傷漸漸康複。
前線傳回消息,大哥帶領的分隊快到達東部,算著時間,應該已經和老爹發起夾擊。
也不曉得我最近跟師父學習兵法的緣故,總覺得事情沒那簡單。畢竟,王覆淩是軒轅昊的軍師。
我放心不下,可惜古代交通不便,最新的戰報還沒那快可以傳回來。
等待最是煎熬,不知不覺,又半個月過去。
我的手恢複得七七八八了,雖然手指上的傷疤看起來還頗有些觸目驚心,但是指節運動自如,我也就沒有太在意。
蕭太醫嘴上沒多,卻一直用各種辦法給我除疤,大概是擔心我看到傷痕,然後想起那段可怕的回憶。
俗話“傷筋動骨一百”,每次我訓練的時間稍微長一點,秋秋就絮絮叨叨的讓我休息,就連蕭太醫都不太放心,訓練完都幫我塗點藥酒。
被盯得緊了,我的叛逆心就上來。比如今,我訓練完回溫府的時候半路尿遁溜掉。
街上商品滿目,車水馬龍,穿戴各異的百姓彼此擦肩而過,交談聲,買賣聲,孩兒的嬉笑聲,聲聲入耳,好一番太平盛世的熱鬧景象。
路邊的各色美食攤了香氣撲鼻而來,我輕車熟路來到郭胖子家的臭豆腐檔口。
慕名而來的百姓都快排到大街,郭胖子卻依舊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百姓那個急啊,絞盡腦汁地上演各種“趕時間、跪求趕緊賣”的戲碼。
可惜郭胖子始終視若無睹,還時不時地和自家媳婦眉目傳情,旁若無人地撒下幾把狗糧。
我深知這郭胖子催不得,便默默地排在隊伍的最後麵,回想著樂先生教我的招式。
郭胖子的媳婦發現我,笑著上前將一袋新鮮出爐的臭豆腐給我,“客官,這是您的臭豆腐。”
“我的?”我不禁有些意外。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