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少亨趕到醫院，老爺子氣支架了，正在手術室搶救。

    「我勸了多少次，清倉虎頭幣，老爺子就是不聽。」

    關財嚴肅：「族人四散奔逃，全部失聯。」

    關少亨長歎一聲：「樹倒猢猻散！隱世豪門關家，沒等傳到我這一代，在老爺子手破產。」

    關財提醒：「這交給我，關少收拾殘局。」

    關少亨感慨萬千：「虎頭幣變成廁紙，愛德華是守財奴，自食惡果，小醜是罪魁禍首！」

    關財道：「老爺子醒了，找愛德華算賬！」

    天黑之後。

    關滄海睜開雙眼，恢複意識，躺在病床打吊瓶。

    關少亨坐在旁邊，簡單說明情況。

    「虎頭幣崩盤，下麵怎辦？」

    關滄海聲音微弱，手掌比畫割喉手勢。

    「愛德華和小醜都該死！」

    關少亨心領神會：「明白，送去見閻王！」

    關滄海閉上雙眼，瞬間蒼老十歲，關家土崩瓦解。

    縱橫商海的老狼，闖過大風大浪，穿過海嘯颶風，從來沒有翻船，遇到虎頭幣陰溝翻船，晚節不保，萬劫不複。

    愛德華狼子野心，坑了無數投資客，罪該萬死。

    午夜零點。

    貧民窟燈火通明，廣場人山人海。

    小醜站在皮卡後鬥，黑禮帽黑西裝，提著擴音喇叭。

    八名麵具人荷槍實彈，身穿防彈衣，維持現場秩序。

    小醜彎腰行禮：「女士們先生們，我是歌譚地下之王，同樣是貧民窟出來的混蛋。」

    「我運氣好發財了，給大家發福利，排隊領錢，速度！」

    老少爺們歡呼雀躍，排起十條長龍。

    老K打開***袋，倒出成捆綠票子，堆在車鬥。

    小醜發福利，童叟無欺，每人發放十萬美刀。

    流浪漢領取福利：「小醜先生，上帝保佑你！」

    窮孩子接過錢：「我要吃炸雞快餐，謝謝！」

    小醜摸了摸孩子的頭，繼續發福利。

    白毛收下福利：「我不怕死，想跟你闖蕩歌譚。」

    小醜搖頭：「全城通緝我，佛波樂馬上到。」

    廣場亮如白晝，人聲鼎沸，炸鍋一樣熱鬧。

    撓撓撓！

    遠處響起刺耳警笛聲，衝鋒車組團來襲，風馳電掣駛向廣場。

    瑪麗拉開車窗，舉起擴音喇叭喊話。

    「人群散開，小醜投降吧，你被包圍了。」

    小醜大手一揮：「瘋狂瑪麗來了，上車撤退。」

    麵具人動作迅猛，坐進兩輛越野車，就要逃走。

    人群密密麻麻，不約而同組成人牆，擋住衝鋒車。

    越野車在前開道，皮卡跟在後麵，人群自動讓開通道。

    小醜捧起大把鈔票，仰天拋向夜空，綠票子漫天飛舞。

    「讓美刀飛一會兒！」

    三輛車衝出廣場，綠票子隨風飄揚，撒入後麵人群。

    「上帝保佑小醜！」

    全場沸騰，人群齊聲歡呼，蹲下拾取福利。

    瑪麗憤怒咆哮：「小醜是瘋子，你們也瘋了！」

    淩晨兩點。

    羅馬金塔。

    巨大落地窗前，愛德華叼著冒煙雪茄，居高臨下俯視歌譚，住在95層豪宅，視野開闊，高樓大廈都是矮子。

    魚婉姿並肩站立，搖晃高腳杯，琥珀色香檳蕩漾。

    「虎頭幣崩盤，你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