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都像是被困在籠中的鳥,渴望著自以為是的自由,卻不知道我們離開的是廣袤的天地,去往的是那狹隘的籠!”
蘇銘已經離開醫院一段時間了,周圍的世界漸漸豐富起來。
但凡心中所想,似乎就會在不久之後一一驗證實現。
聽著講桌上的老師講著哲學名言,蘇銘實在是覺得無聊至極。
漸漸地蘇銘似乎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麻痹感漸漸侵蝕著蘇銘的每一寸肌肉與精神。
“似乎少了點什,似乎...我不是我?”
蘇銘坐在門外,發著呆,想著一些天馬行空的事情。
例如魅影般的僵屍,頗有威能的茅山道法,蝙蝠俠....超人....死射...死射!
蘇銘的頭又開始痛,像是腦髓被人狠狠拔出腦中,投入無數針管,拚命攪動。
“塞巴斯蒂安!”
雨又開始下了。
這地界很少下雨,夜晚很倉促,白天多半都是出大太陽。
一下雨,蘇銘就臥在床上,拉屎拉尿都要有人伺候才行。
蘇銘突然覺得自己會這樣一直爛在床上,就這樣消沉著死去。
但是...蘇銘卻覺得自己不該是這樣,不該是這樣一個孱弱的殘疾人。
他隱約間記得自己很壯,力氣很大。
一拳下去...能打爆一個拳套...還能震飛一個拳手...
那是什...
蘇銘開始回憶起那股子力量,可是腦海什都有,就是那記憶一片空白。
“魯維克!魯維克!快跑!”
身後傳來一陣呼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準確的說,是一個白人女人,一個中年白人女人。
“嘶...”蘇銘倒吸涼氣,腦子又開始痛。
這女人的模樣開始和某些腦海深處的人影重合,“媽媽....”蘇銘不知道為什眼角開始留下眼淚。
一個半大的孩子朝著自己跑來。
周圍的道路突然被某種力量拉長,這孩子距離自己不過十米,十秒後卻還在七八米外的地方。
保持著奔跑的動作,樣貌突然發生了改變。
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將他吞噬,他嘶吼著從火中“漲大”。
仿佛在短時間內完成了從“孩童”到“大人”的蛻變。
白色的繃帶裹著身體,繃帶之下是大麵積的燒傷痕跡,那張臉看不清,被黑灰包裹著。
他的手中拿著一把銀晃晃的醫用剪刀,身形閃動,卻被那無形的力量阻擋。
他抬起頭,伸手劃動,周圍空間撕開一口。
空間破碎,他徑直來到蘇銘身前。
蘇銘能感受到這近在咫尺的灼熱,以及那股強大到不忍直視的怨力。
揮動剪刀,蘇銘隻感覺天旋地轉,周圍的一切都在發生著巨邊。
“記得來找我!”
他留下這句話,就消失不見。
......
醫院內。
蘇銘醒了,身邊是一個白人婦女。
這是個安靜、柔和、富有耐心的女人,他照料著蘇銘。
每天她都會幫著蘇銘一起去進行康複訓練。
蘇銘的手腳漸漸恢複了行動了,平淡的日子很快迎來了波瀾。
一個午後,蘇銘躺在床上,伸出手看著陽光,感受著它給予自己的溫暖。
“一切都對,隻是為什這個白人會是我的母親?”
這全都是黃種人,清一色的黃種人,種花國人。
這個女人的存在絲毫不顯突兀,但這就足夠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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