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灶,就一定有鬼修在其中主持,空灶是不可能,特別是這個方位已經靠近要塞的防線,而鬼修的數量在這些年得到了極大規模的增長。
但是,等夜鶯傭兵團心翼翼的深入黑煙彌漫的地界時,卻發現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蒸騰的而起的煙柱,有著幾十米寬的直徑,淒厲的旋風夾雜著尖嘯似的鬼音,三個影影綽綽的身影漂浮在煙柱中,道袍發髻。
每個人影前都有一張光影構成的案台,上麵的旗幟、令牌、符紙、火焰等等,應有盡有。
位於三角形頂端的那個道人看不清麵容,隻舉著一把綠光隱隱的木劍,嘴念念有詞,顯然咒語聲冗長無比。
另兩個道人一人舉著一麵八卦鏡,八卦鏡射出一縷耗光,耗光射在煙柱下方的一個漆黑的洞口上。
寶光將洞口遮蔽,就像將通往地府的鬼門遮蔽了一樣,但鬼門麵的鬼就像被蓋在下方的馬蜂一樣,淒厲的鬼語聲無處不在的影響刺痛人的神魂。
既是如此,那層寶光也在沸騰般的衝擊中搖搖欲墜,那射出寶光的八卦鏡更是像馬上要碎裂一般,止不住的顫抖和呻吟。
那舉著八卦鏡的道人臉色慘白,隻是高舉八卦鏡的手臂宛如鐵鑄一般,紋絲不動。
最後一個道人不斷向洞口打出各種符紙,每張符紙脫手,或是雷聲,或是閃電,或是強光,或是火焰——輪番打擊在洞口上,綻放出一朵朵絢麗的煙花,瞧著淒美無比。
眼見於此,夜鶯傭兵團都停了下來,還沒搞清楚狀況,舍就上前一步,匪氣十足的衝上個道人喊道:“媽的,想截老子的胡?找死啊……喂,你們還愣著幹什,上啊!”
傭兵們迷迷糊糊的正要上前,秦思一抬手卻將之攔下,道:“讓他們打!”
舍一聽就瞪大了眼睛,正要話,就聽秦思道:“最後的淨化還是要我們來!”
對啊!
所有傭兵團頓時不動了。
讓他們打唄,反正最後還是需要我們來收尾,任務也能完成,急什!?
有免費的打手幹嘛不用,還能避開正麵對陣鬼修的風險。
誰知舍卻是不以為然,這時候也急了,叫道:“戰利品啊,看這架勢,戰利品肯定豐厚,你們難道不想要了!?”
話音剛落,煙柱中的變故突然發生。
隻聽哢嚓一聲,那八卦鏡終於出現了幾道裂紋,那耗光頓時一個呻吟,潰散開來!
不用,洞口就失去了增壓,無數頭生犄角的黑影從中一窩蜂的湧了出來。
嘰嘰嘰嘰……
一瞬間,整個世界都被這種尖厲刺耳的鬼影籠罩,無數如有實質的鬼就像飛出的馬蜂擴散開來。
“以主之名,神聖庇護!!”
牧師雙臂一張,乳白色的聖光將隊伍的每個人都包括進去,但煙柱中的三個道人就沒有那幸運了!
八卦鏡破碎的那位,連連吐著黑血,蜂群般的鬼衝破案台的神光護持,隻是一卷,就在原地留下個慘白的骷髏,攜帶這一個不斷掙紮哀嚎的鬼影來到空中,然後無數黑影就像爭搶一塊腐肉,那道人的靈魂連一瞬間都沒有堅持住,被分食的幹幹淨淨。
那不管向外甩著符紙的道人,看到同伴慘烈的下場,嚇的亡魂皆冒。
生死一線之際,一張金色的符篆從懷掏了出來。
這符篆一出現,就渲染出密密麻麻的電紋。
電紋無聲,渲染到哪,那的鬼就被紫色的雷火點燃。
嘰嘰嘰嘰!!!
鬼音尖厲到一個人耳無法聽聞的頻率,頓時化作無數個無形的錐子,攻向每個人的神魂。
舍的身形一晃,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一雙眼睛憤怒的瞪著秦思,看到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就咬牙切齒,指桑罵槐的喊道:“我日你個仙人板板,都傻了是不是,瞎啦?指望老子一個人出力,我……”
如此牧師,也算是刷新了眾人認知的上限。
罵到中途,那金色的符篆就被激活,轟隆一個霹靂,就連煙柱都被震散了一瞬。
刺目的金光一瞬間充斥所有,強大的衝擊力一瞬間就粉碎了牧師的庇護神術,讓他罵到中途,又是一口鮮血像箭一樣的射出,全身劇顫,氣焰全消,萎靡的癱倒在地上。
絕大部分傭兵也是東倒西歪。
唯有秦思,一把飛劍滴溜溜的在四周旋轉,向後掀飛的道袍讓他顯得無比挺拔,劍眉微皺,神光蘊含雙眼,盯著金光最濃鬱的所在。
這,從而而降了一個數丈高的金甲神人。
“金雷大將聽我號令,速速蕩平此處的妖邪!”
金甲神人微微一點頭,能量化的麵部看不出五官,高亮的雙眼射出宛如鐳射般的激光,激光擴散成一個巨大的扇麵,一瞬間就將大麵積的鬼蒸發完全!
祭出符篆的道人見了大喜,倉皇之色就一掃而盡,眼睛一轉,看向另一個還在默默念咒的道人,得意洋洋的喊道:“雲霄道友,有我金雷大將在此,不用再費什功夫了!”
那閉目念咒的道人並不理會。
“隻是可惜了吳道友,學藝不精,慘遭毒手,話他那“陰陽八卦鏡”倒是件好物事……”
話語間,那金甲神人已經轉了三百六十度,繼續的鐳射激光將所有的鬼都掃射的一幹二淨,這時,他的眼睛閃爍,所有的鐳射強光就到卷而回。
就在這時,一把慘白的彎刀慢悠悠浮現在他的頭頂,一個巨大的白骨手掌握在彎刀把手間!
“不好!”
秦思驚駭的後腿!
但那金甲神人卻恍然未覺。
符篆道人已經呆了一瞬,隨後就一個激勵,雙手的食指合並,一指金甲神人,嘴急促的念念有詞!
金甲神人還是恍然未覺。
這時候,人人都看出不妥的地方了。
金甲神人變得呆滯了,什力量將他影響了,那把彎刀慢悠悠的割下,就在所有人的眼前!
“哇,妖孽好生厲害,雲霄道友,貧道先走一步了!”
符篆道人大叫一聲,迅捷無比的往身上拍了張神行符,身子一轉,就向離弦之箭般的射出。
那把彎刀緩慢割下!
金甲神人的頭顱掉落下來。
斷口的脖頸揮灑出大量熒光粉似的霧氣。
“刺啦!”一聲,神人的殘肢變成了一張被撕裂的符篆,然後轟的爆裂開來!
逃離的符篆道人如遇雷擊,疾飛的身子一僵,定格在空中。
“救……”
彎刀消失,彎刀出現,一閃,符篆道人的額頭至眉心出現了一條淺淺的血線,接著,嘩啦,身體裂成兩半,殘肢、血液、內髒等汙穢的一團剛剛散落出來,就在一瞬間幹枯,然後枯萎成大片的煙塵,飄飄散散的被風一卷,就沒了蹤影!
彎刀再次消失,下方的夜鶯傭兵團驚懼的連連後退,隻有秦思,緩緩的漂浮起來,神色凝重的全神戒備。
這鬼修——怎如此古怪!?
秦思不是沒見過鬼修。
曾經的大開辟之戰,死在他劍下的鬼修不下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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