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盯著雷克多，“我想聽你說。”

    雷克多喝了口酒，“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因為無論你是不是帶著竊聽設備，為了你的案子，你肯定會和警方合作。”

    “你在保護什？”

    “當然是我要保護的人，聽著弗蘭克，我知道你來找我說這些，是懷疑我有什見不得人的事情，懷疑是麗莎撞見了，然後……”

    “你還真敢說！”弗蘭克把酒杯垛在桌上，“你讓我怎不懷疑你！”

    雷克多攤手道：“我若有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何必把麗莎請回家去教書？”

    “還有我的司機一家，他們可以說就住在家，他們跟我們的時間比麗莎長得多，若我有什壞事，我怎可能放他們自由？”

    “我能放他們自由，為什不能放過麗莎？若說花錢收買，我能收買他們，自然能收買你們，你們就比他們有正義感嗎？不會妥協嗎？”

    “我看不見得吧？你們也需要錢，不是嗎？能收買他們，自然能收買你們，我為什還要殺麗莎？”

    弗蘭克沉默了，他理智的想相信，但痛苦的心不想相信，因為相信了，線索就斷了。

    “這事情我說不清楚，所以無法自證清白，”雷克多鄭重道，“但請相信我，我真的跟你家的事情沒有關係，你不要在我這耽誤時間，浪費精力，不過你還想問什，盡管問，能幫的我一定幫。”

    “我聽說，殺死文森特的是一個幫派，勞倫斯家。”

    “是，他們還來威脅我，我為此都躲去了底特律，幸好他們後來死了。”

    “是你找人幹的？”

    “不是。”

    “你在騙我，一定是你。”

    “隨便你。”

    “如果你找人殺了勞倫斯一家，那來殺我家，也就正常了。”

    “我說了，不是我，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雷克多起身，“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要跟我動手，然後我找保安送你出去，要你自己出去，跟警察一起再想其他線索。”

    弗蘭克瞪著雷克多緩緩站了起來，但沒有動手，“我會再來的。”

    “請算好時間，我不是隨時有空。”

    ……

    弗蘭克一路默然的出了酒店，去車上與兩名警官匯合——他身上確實帶著通訊裝置，警官都聽到並錄了下來。

    聽他們在猜測分析勞倫斯家案子，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混蛋，你們居然利用我！”

    “別激動，別激動，我們隻是隨便聊聊，沒有別的意思。”

    “就像你說的，若是雷克多找人幹的，那你的事情也會是他幹的。”

    馬丁·紹伯警官與莫琳·瑞切霍芬警官連忙解釋，不想破壞合作關係。

    “不是他。”

    “你確定？”

    “他有沒有找人殺勞倫斯，這我不知道，但他沒必要殺我，就像他說的，他可以收買我，能讓司機一家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可以我家知道。”

    “會不會是不同呢？”

    “有什不同？”

    “比如說麗莎從克勞迪婭那知道了，那最初100萬美元的來曆，殺人什的。”

    “你覺得殺人犯，會帶著一個女孩子一個未成年女子，堂而皇之的在紐約買房子嗎？而且是用搶來的所有錢？”

    “這……”

    “請送我回家，我覺得你們找錯目標了，不相信的話，就看今晚了。”

    兩名警官會意了，如果真是雷克多殺了弗蘭克全家，那他知道弗蘭克活著，一定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