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

    楊塵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封天王這些人是真的無法擊潰外域異族，還是不願？如果是不願，那這數千年來，戰死的那些武者，死的到底值不值？”

    楊塵眼神複雜道:“對神王化境，我向來都覺得，人類其實虧欠了這些神王化境強者!坐鎮大蒙山數千年，隻為守護人類，何等的偉大，何等的豐功偉績!可當有朝一日，如果事實告訴我，神王化境坐鎮大蒙山……也許隻是他們自己為了自己而謀劃……那時候，你們就不再是英雄，而是罪人!”

    楊塵語氣也極其複雜，喃喃道:“神王化境，都是英雄!前輩，不要再破壞神王化境強者在我眼中的形象了，我寧願相信您這些人，是為了守護人類……如果是被動的，哪怕你們有所算計，那也沒什，您這些人依舊是英雄!可要是主動的……主動開啟了通道，主動在牽引與異族大戰，主動去做這一切，那你們都是罪人，所謂的英雄就是天大的笑話!今時今日，為了抵禦外域異族，慷慨赴死的人類都成了傻子!這是我們絕對無法容忍的!上萬年來，一代代的武者，慷慨赴死，戰至生命最後一刻，到頭來，都是我們眼中的英雄在算計，在為了個人私利……對的起他們嗎？為了什？為了成皇？天大的笑話!我寧願這是一場抵禦外敵入侵之戰，為了人類薪火相傳之戰，也不願意相信，這是一場陰謀，從始至終，我們都是一些人手中的棋子!我們不願意相信，也無法接受，真要如此，到了那一日，楊某若有實力，絕不會放過這些人!以億萬眾生為棋子，為螻蟻……可笑，誰也沒權利如此，皇者也不行!”

    霸王笑道:“我可不在其中，小子，我可是真的為了人類流血無數年，你小子自己還是悠著點好，指不定你就是棋手之一。現在別看你自己一無所知，未來不好說。你臨近終極大戰的時刻應運而生，很有可能就是一些老古董的布局，甚至是你自己的布局!到了那時候……你先把自己斬了再說。”

    楊塵翻起了白眼，無奈道:“我要真是幕後黑手，那也跟我無關，我是楊塵，其他人的事跟我無關，哪怕真的是我的前世，那也一樣！大不了，我斬殺了前世，泯滅一切印記，跟我有啥關係。我是為了人類而戰的，我為人類流過血，所以我是英雄，可不是什幕後的陰謀家。”

    霸王失笑，接著笑眯眯道:“不錯，我們都是人類的英雄!現在是，未來我想也會是!東方老鬼這些人也是，在沒有背叛人類之前，大家都是!我們無法否認大家的功勞，在大蒙山守護了人類數千年，這就是最大的功績!如果有朝一日，真的發生了背叛，那時候，他們才不是英雄，是罪人!至於這些家夥，到底在謀劃什，不重要。如果終極之戰是無法避免的，是順勢引導……那也不算他們的錯。可如果可以避免，那就是他們的錯!”

    霸王把自己摘了出去，很快又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這次你去湮境的事，小子，湮境我之前就說了，相當危險!你呢，就算想奪取湮境，也不要表現出來，防止被幹掉了!我覺得，湮境是有後手……或者說控製機關存在的，可以關閉那些禁製!你這次去，如果有機會的話，主要還是打探這些，當然，不打探更好，奪下了東九環，可以慢慢去探查，不急於一時。機會合適的話，老夫入湮境去幹一票，合作最好，多出一個老古董盟友。不合作……如果對我們沒敵意，那也可以看看再說。如果有敵意，又不願意出力……”

    霸王臉色陡然嚴肅起來，冷冷道:“那就宰了他們!老子可不想有朝一日，腹背受敵!前方就是外域神王化境，後方要是來個老古董給老子致命一擊，到哪說理去!他們不願意坦白一切，那就是有敵意的表現，老子才不管他們究竟是為了什!敞開了說，那還好，不願意……那就當敵人對待，楊塵，記住我的話，不要把這些家夥當好人，要不然你遲早會成為別人的棋子!”

    楊塵笑道:“實力弱，那就認。棋子不棋子的，也無所謂。等我實力足夠了，棋子也能砸了棋盤，想下棋的，我都給幹掉，要什棋手，都給我乖乖地認命!”

    “夠霸道!”

    霸王大笑一聲，扭頭看向姬寒，笑道:“小胖子，以後多和這些家夥接觸接觸，多線投資，總有賺錢的時候，也許投資一次，就賺夠一輩子的需求了。”

    楊塵臉色發黑！

    姬寒好像感應到了危機，訕笑道:“老祖，我和楊塵老熟人，楊塵，要不咱倆拜把子算了？以後我老祖就是你老祖，你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