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陸曆懷那副冷寂又深情的樣子,我有那幾秒鍾是恍惚的。甚至,一度以為他
恢複了記憶。
但是,不是,他的目光沒有那種發自內心的愛,有的隻是善妒。
那種男人之間的競爭,他看的尤為重要,那刻也明白當初陳牧白所的——隻有離開
陸曆懷才能真正的得到陸曆懷。
陳牧白是看著陸曆懷長大的,他了解陸曆懷的品性,更了解陸曆懷骨子之中的深層
個性。
如果我現在沒有跟陸曆懷離婚,我不會有機會接觸到張少傾;如果我沒離婚,張少
傾的個性也不可能向我表訴衷腸。
但是,我離婚後就不一樣了,張少傾可以大膽的對我示好。但是,這種示好卻激發
了陸曆懷的競爭心理。
此刻的他,隻不過把我看成了一種物體、一種商品、一種競爭的砝碼。
我很不舒服……
……
當晚上回到家,我以為張少傾會不開心,但是沒想到他卻主動的向我道歉:
“今晚是我不好,我不該跟陸曆懷那爭執。”
“沒事兒的。”我搖了搖頭。
腦海中,陸曆懷那張柔情卻刻薄的臉,依然曆曆在目。
“我去給你拿點兒水果吃。等我。”他著便下了樓。
不一會,上樓後,我倆在二樓的陽台上坐下吃水果。
他一邊吃著一邊看著淮南的夜景,微笑著:“陸曆懷和你離婚,是你提的吧?否
則,他不可能那大的醋味吧?”
“不,是他提出的。”我直白的。畢竟,我不想在這些問題上欺騙他,因為我從來
沒想過真正的接受他。
當然,這一生太長,我也學會不對未來做過多的期望和絕對的否定;活好當下,過
好自己就好。
“是嗎?可是,我感覺你對他不是很喜歡,而他對你卻總是窮追不舍似的。”
“給你案子的事情吧……”我轉變話題。
“好,你等等,我去拿個本子記記。”
當晚上,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張少傾。陳牧白的身份,陸亦年的逃跑,
蘇柔的眼瞎,陸曆懷的失憶,統統的告訴了張少傾。
張少傾,很有專業素質的時不時的在幾個問題上,詳細的問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兩人陸陸續續的談到了夜十二點。
最後,他收起筆記本:“從法律角度上,這個事情可以解決的,而且陳牧白也不
必死。陸亦年最多算是一個傷人事件,隻要取得被害者家屬的原諒,也就是路北的
原諒,確定好賠償數額,應該就可以出獄。所以,現在陸亦年之所以沒有出來,很
大的問題在於路北方麵的阻擾。”
“路北……”我很久沒見路北了,也不想見他。
“對,作為被害人的家屬,他很關鍵。當然,跟他打交道是我的事情,你不用出
麵。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再回屋梳理一下這個案子,你早點睡,明還要出差
呢。”他微笑著。
“你對陸曆懷的失憶,沒有想的嗎?”我問。
“沒有。”他淡淡的笑著。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