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午,陸亦年和蘇柔就來了。
楊雪晴一直住在我這,她比誰都想見到陸亦年。但是,她知道陸爺爺正在周旋陸
亦年眼角膜的事情,也知道還有些官司的尾巴要收,所以一直安靜的在家等著
自己兒子回來。
陸亦年來的時候,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帶著陸鹿一起來的,而且還把行李都帶來了。
蘇柔進了院門後,就拎著陸鹿的手朝著我走過來。
我看到蘇柔那堅定的樣子,心隱隱猜到她會做什,但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曾經,陸鹿是她的命根子,難道現在她要將命根子交還給我嗎?
如果交給我,他們怎辦?
我愛陸遠,我同樣愛陸鹿,隻是我知道陸鹿深愛著蘇柔與陸亦年,當初陸鹿重病的
時候,是他們兩人帶著陸鹿治病的。我打心底感激他們兩人,我也願意讓他們那
陸鹿當親兒子養活。可今他們的狀態,仿佛很堅定。
蘇柔進了院門,我們便都到大門口迎接他們。
楊雪晴走上前去,看著眼睛失明的陸亦年時,眼淚漱漱而下,攥著陸亦年的手一句
話都不出來。
“媽,你別哭,我的眼睛會有辦法的。坐下,咱們去屋坐下好不好?”陸亦年安慰。
“好…好……”楊雪晴攙扶著陸亦年便進去了。
蘇柔微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將陸鹿往我跟前推了推:“陸鹿,去找你媽媽。”
陸鹿八成是被蘇柔和陸亦年做過心理工作了,此刻眼角微微有些濕潤的走到了我跟
前,抬起頭,喊了我一聲“媽媽”。
聽到那聲媽媽的時候,我的心不出的激動,那聲“媽媽”不是“秋媽”,是真正意
義上的母親。
是我生育了這個生命。
“沈秋,我跟陸亦年已經決定了,陸鹿是你的孩子,讓他在親生母親身邊成長,比
什都好。”蘇柔笑著。但是,能看到她的笑有種不舍和痛。
“你們兩個到底是怎了?”我拉著陸鹿的手,慢慢的蹲下身子看著他問:“你願意
跟著我過日子,還是願意跟著蘇柔媽媽過日子?”
“蘇柔媽媽……”他很果斷的:“但是,我也很喜歡跟你在一起。我,我不知道為什
,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心特別的安穩,特別不一樣。”
蘇柔聽著的時候,眼淚就有些止不住了,輕輕的別過身去、悄悄的抹起淚。
……
因為情緒都不太好,我們沒有再聊孩子的事情。
中午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感覺還是挺舒服的。陸亦年的眼睛隻要找到合適的眼角
膜就可以。
當初,蘇柔的眼睛其實也可以好,但是,愛有時候是無私的也是自私的,陸亦年當
時並不希望蘇柔能看見他,加之當時陸鹿為了治病已經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他最後
被判殺人犯之後,才將自己的眼角膜給了蘇柔。
現在,兩人早已經放下了所有的負擔,唯一一點遺憾就是蘇柔再也不可能生育了。
吃過飯之後,蘇柔遞給我個眼色,我便跟她出去。
出了院門,來到區的涼亭中。
夏午後的陽光下,一陣蟬鳴。
“等陸亦年的眼睛好了之後,我就跟他結婚,然後,我們可能會離開淮南。”蘇柔。
“離開?去哪兒啊?”
“蘇真在國外發展的挺好,但是他一個女孩子家,不好發展。想讓我跟陸亦年過去
幫忙。”
“我怎一直沒蘇真的消息,原來出國了。”我微笑著。
“蘇真鬼著呢,別看她在路北麵前總是柔柔弱弱的,她的心眼其實多著呢,當初從
路北哪偷偷摸摸的搞出來好幾百萬。”
“那多?”我有些驚訝的。
“路北不是有個好兄弟嘛。叫蘇玉。”
“我記得。蘇真跟蘇玉好上了?”
蘇柔笑著點了點頭:“蘇玉的一個好哥們給路北幹財務,他們三個人知道路北的
心思那壞之後,都打算離開他。當聽企業越來越不行的時候,他們就悄悄的以
投資名義將路北的錢挖出很多來。”
“那屬於騙錢吧?”
“嗯,當然,路北那些錢不也是騙來的嗎?他們幾個還算好,拿出一部分去資助貧
困生,從中間抽走了五百萬。然後,蘇真和蘇玉現在在美國加州置辦了幾處地方,
搞了些買賣,日子挺好的。”
“陸亦年呢?他願意去嗎?”
“我去他就去,而且我們會帶著楊雪晴一塊走,到時候,我們會領養個孩,然後
一起好好過日子。”
“陸鹿……”我聽到她要領養孩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想到了陸鹿,她為陸鹿付出了那
多,怎可能放下就放下?
“陸鹿交給你了!如果我不離開淮南,我就離不開陸鹿,但是我知道陸鹿是你的,
不是我的。而且,如果把陸鹿交給陸曆懷的話,我跟陸亦年都不會放心。陸曆懷,
現在變成這樣,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包括陸爺爺都不知道他為什會變成現在這個
樣子。你知道嗎?昨晚上陸爺爺氣的差點又去住院,陸正庭及時將他拉回臥室,
才避免了那場衝突。但是,陸曆懷跟陸亦年也因為你的事情爭吵起來的,而且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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