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幾天,陸之言就發現拘留所新關進來了好幾個人,一個個都虎背熊腰,凶神惡煞的,而且就跟陸之言關在一起。
陸之言身高過了一米八五,在人群已經很顯眼了,可是在這幾個人麵前,他還是要矮不少,甚至看起來小小的一個。
自從他們進來開始,陸之言就發現情況不對: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太不正常了。
心雖然覺察到了危險,但是陸之言什都沒有表現出來,他還是假裝自己什都不知道似的,該做什就做什。
而就在這天晚上,剛熄燈,他就聽見了腳步聲,一點一點往自己靠近。
那幾個大漢慢慢靠近了陸之言的床位,突然猛地按住了他的被子,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了下去,好像生怕打不死人似的。
因為被打,而且那些人下手實在是太毒了,被子下麵的人不停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慘叫,終於把警察吸引了過來。
燈又亮了,警察手拿著警棍,衝著麵喊道:“你們幹什呢?吵什吵?老實點兒!”
陸之言抱著雙臂倚著牆站在門口,見那幾個大漢一個個都紅了眼似的,冷笑了一聲,“是啊,也不知道他們在吵什。”
那幾個大漢聽見陸之言的聲音,微微愣了愣,隨後,全都回頭看了過來。
這一看,陸之言分明還好好地站著。
奇了怪了,如果陸之言什事都沒有,臉上身上還連一點兒傷痕都沒有,那剛剛他們打的那個人是誰?
幾人手忙腳亂地掀開被子,這才發現,被子下麵裹著的,居然是他們的一個同夥。
為首的那個大漢看到被打的居然是自己的同夥,眼睛都立刻瞪大了,指著陸之言罵了起來:“你……你敢耍我們?!”
陸之言卻是聳了聳肩,好笑地問:“怎就成了耍你們了?我隻是想好好睡個覺而已,是你這個兄弟摸到了我的床上,我隻好把位置讓給他了,有問題嗎?”
說著,陸之言也不管他們了,轉而對著外麵的警察說:“同誌,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要求看醫生。”
“看什醫生?”警察吼了陸之言一句。
陸之言也不生氣,繼續微微笑著說:“真的,你可以給我的私人醫生打電話,他姓江,叫江雨承,讓他過來就行了,我不出去。”
淩晨兩點過,江雨承到了拘留所。
他穿了一身西裝革履,鼻梁上戴了眼鏡,本來看起來就文質彬彬的,現在手還拎了個醫藥箱,看起來居然還真的跟醫生沒有區別。
見到陸之言以後,江雨承壓低了聲音,小聲問他:“你怎回事?好好的,搞什呢?”
他本來正在睡覺睡得香呢,突然就被一個電話吵醒了,還說是陸之言身體不舒服,讓他馬上過來。
他怕陸之言出事,一點兒不敢耽誤就跑過來了,結果來這兒一看,陸之言居然好好的,什事兒都沒有。
這算是怎回事兒?難不成是在專門耍他嗎?
陸之言見江雨承不高興,任何人大晚上好好睡著覺被吵醒了都會不高興,但是現在陸之言沒有辦法。
“有人要殺我。”陸之言壓低了聲音說。
江雨承本來還在打哈欠,一聽見這話,打了一半的哈欠都被給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瞪大了眼睛,江雨承看了看四周,用食指指了指地麵,難以置信地問:“在這兒?!”
陸之言向來不喜歡開玩笑,更何況還是這樣的事?
陸之言點了點頭,鄭重地說:“不錯,就是在這兒。”
江雨承跟陸之言認識那久了,知道陸之言是個什性格,大晚上的把他叫過來,肯定不可能是拿這種事跟他鬧著玩兒。
於是他立刻沒有了睡意,而是問道:“知道對方是誰嗎?”
“十有八九是薛崇,畢竟除了他,沒有人跟我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居然想弄死我。”陸之言回答。
江雨承低沉著聲音罵了一句髒話。
這個姓薛的老頭子還有沒有點兒王法了?居然敢這安排殺人?就在拘留所?!
“那你現在怎辦?”江雨承越想越害怕,“你不能繼續在這兒待下去了,可是警方還沒有查到其他對你有利的線索……蘇染那邊……”
江雨承的話還沒有說完,陸之言就趕緊出聲了:“這件事別告訴小染,我不想讓小染擔心。”
那天蘇染特地過來讓他小心的時候,那副模樣看起來就很擔憂,要是被她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她恐怕會嚇得連覺都睡不好。
思索了片刻,陸之言說:“你幫我辦保釋,我先出去。”
本來他想著,就算薛崇真的以為他是殺害薛佳妮的凶手,想給薛佳妮報仇,但是也不至於能把手伸得這長,他待在這兒不會有事。
但是沒想到,薛崇的手居然還真的能伸這長。
既然這樣,那他當然要給自己找一條生路。
總不能把自己困死在這兒,讓別人來殺自己吧?
江雨承連連點頭,“好,這件事我回去以後就馬上辦,不過你就算保釋成功了,行動也會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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