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榮華放心的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讚道:“果然是藺將軍。”
隨後,藺虎副將帶著他們來到居住的房間。
這個房間是個套房,他們幾個人都住在一起的。
他總共帶來六個隨從,六個人都躺在各自的穿上,臉色煞白,昏迷不醒。
藺虎副上前查看一番,很是焦灼的說道:“冠神醫,我出門的時候,他們還沒有昏迷呢,可現在都昏迷不醒,你趕緊看看,他們可有性命之憂?”
冠榮華點點頭,上前,給其中一位隨從把脈。
良久她才將手鬆開,輕聲歎道:“這幾位軍爺跟先前難民營中毒情況差不多,從脈象上看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但人就是昏迷不醒。不過,這幾位軍爺的發病快,應該是對他們下手的賊人加大了劑量。”
聽她這說,藺虎副將很是擔心的問道:“那能救嗎?他們會不會有事?”
冠榮華衝他安慰的點頭笑道:“不礙事的,我有解毒的法子。先前難民營集體中毒倒是把我們急壞了,用盡了各種法子都不成,就連巡撫和小欽差帶來的名醫都無能為力,弄得他們落荒而逃,怕擔責任。還好,上天垂憐,讓我找到了解毒的法子,難民營中毒者都安然脫險。如今,這幾位軍爺中毒的症狀,跟他們無異,自然也能解的。”
“那太好了,還請冠神醫趕緊為他們解毒,末將再次感激不盡。”藺虎副將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給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冠榮華忙擺手笑道:“治病救人是我的責任,更何況是為朝廷戊邊的將士呢。藺將軍不必多禮,都是我應該做的。隻是我手上現在沒有帶著解藥所需的草藥,就勞煩太子爺前去藥鋪跑一趟吧。姚記榮華堂分號的郎中們一看我的方子就明白是解毒藥,因他們也參與過救治難民,自然知道如何製成丸藥。我就在這等著,免得病人們病情有什反複來不及救治。感覺這次中毒跟上次難民中毒一樣又不一樣。”
冠榮華這是再次想把慕胤宸給支走,她總覺得藺虎副將絕對是有所圖謀。
他副將中毒跟上次難民中毒情況一樣,卻又不一樣,可見是改良了毒藥,發病更快。
這種能讓人昏睡,但從脈象上看卻完全沒有什病症的毒藥,極為詭異。
而且她從前聞所未聞,上次難民營中毒能解也多虧了慕胤宸的一個提議,讓她拋開中毒的問題,隻將難民們從昏睡狀態中救醒來下手,這才歪打正著。
如此極為少見的毒藥,再一次出現,她不得不懷疑,藺虎副將這是監守自盜。
可是慕胤宸又怎可能把她丟下,一個人去藥鋪抓藥?
但他並沒有說話,而是沉默不語,他在等待藺虎副將的表態。
隻見藺虎副將沉思片刻,很是為難的出聲說道:“冠神醫,怎敢勞煩太子殿下去給我隨從們抓藥?折煞他們了,不如這樣,你將方子給我,我找人去姚記榮華堂分號抓藥。”
冠榮華一聽他拒絕了,疑惑地反問道:“你的隨從不是都中毒昏迷了嗎?你找誰去抓藥?這畢竟是在郾城,不是在皇城沒那多規矩,再者太子爺為戊邊將士抓藥,也是應當應分的,不必覺得過意不去,救人要緊。”
慕胤宸勾唇,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藺虎副將不讓他出門了。
於是,他出聲附和道:“我娘子說得對,藺將軍不必顧慮。”
藺虎副將見兩人如是說,登時有些急了,忙出聲回道:“我還帶了幾個隨從,他們因在門外守衛,所以,並無礙的。畢竟我們這次來郾城等招兵買馬,肩負重任,不敢有任何的閃失。每夜都會有兩位隨從在門口放哨,而我也恰好在樓下喝酒,我們便沒有中毒,想必是昨夜有人潛入房中下毒,亦或是捅破窗戶紙吹的毒藥。”
此地無銀三百兩,被他這一解釋,冠榮華和慕胤宸都心明白,這就是一個局。
冠榮華自然更是著急了,她不想讓慕胤宸跟著在這涉險,便再次出聲說道:“太子爺終究也是參加過那次難民中毒救治的,他去抓藥總是好些。”
慕胤宸這次卻反口了,他想證實的已經得到證實:“娘子,我還是留在這陪你吧,若是這些隨從症狀有什不妥,也好有個照應。”
聞聽這話,藺虎副將臉上登時露出喜色,忙說道:“多謝太子爺體恤,末將這就派人去取藥。”
慕胤宸給冠榮華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再堅持了。
冠榮華無奈,不敢早繼續堅持下去,否則便會讓藺虎副將看出破綻,知道他們已經有了防範,隻得點點頭,寫了個藥方交給他。
結果藥方等了半個時辰還沒有等來。
冠榮華有些著急的問道:“怎去了這久?這到藥鋪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而已,莫不是出了什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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