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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亞環百無聊賴，吸煙玩遊戲睡懶覺，富家小姐當然不用上班，還有一幫人圍著她轉，丁凡屁大點兒的事還都瞞不過她。

    “小凡，跑到一個舊小區幹什？”吳亞環抬眼皮問。

    “美術館的秦館長，邀請我去家吃飯，太熱情了，實在推辭不下。”丁凡解釋。

    “秦館長？秦誌嗎？他這人很傲氣的，多少藝術家碰了釘子，怎會請你，還去家？”

    “我姐的展覽不是要延期嘛，他不同意，於是我舌燦蓮花跟他辯論好久，他惜才，所以請我吃飯。”

    “胡咧咧，秦誌肚子全是墨水，就是談易經他也能跟你談到天荒地老。”

    “環姐英明！”丁凡豎起大拇指，如實道，“上午在館長辦公室，我看出他家要丟東西，開始他還不信，說愛人就在家。為了給我這個不知進取的後生一個教訓，當場打了個電話驗證。結果，賊已經進屋了，被開門聲驚走，避免了一次重大財產損失。”

    “哈哈，你還真是神了。”

    “一般般吧！”

    吳亞環了解秦誌這個人，跟黃複有的一拚，清廉傲氣，從不跟藝術家們建立私人關係。秦誌在學術界名氣很大，尤其喜歡研究易經，還是易經協會的會長，出版過好幾本相關的書籍。

    “嘿嘿，我們今晚討論的就是易經，好幾次，我都把他給駁得啞口無言。”丁凡得意笑道。

    “吹吧，無非是見解不統一而已，你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吳亞環也跟著笑起來。

    “環姐，說點正事。”丁凡換上了認真表情。

    “是不是又發現了天地商會的線索？”吳亞環連忙放下手機，坐直了身體。

    “不是！”丁凡搖頭，“今天我在美術館遇到了一個人，他自稱叫做淩子風，很迷人的中年男人。”

    “就是拿走你姐攝影作品的那個人吧！”吳亞環想起來了。

    “是他，後來，他轉給我一百萬，錢給我姐了。”丁凡道。

    “一幅攝影作品不值那多錢！”吳亞環公平道。

    重點劃錯了，丁凡強調道，“他居然知道我的賬號，而且，他的賬號拒絕匯入款項，這筆錢我退不回去。”

    “是不是要調查這個人？”吳亞環懂了。

    “是，但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他有任何察覺，這是迄今為止，我見過最危險的人物，沒有之一。”丁凡嚴肅道。

    “他很邪門？”

    “不清楚，我這個四級相師，完全看不懂他的麵相。他的膚色極其均勻，這恰恰是最奇怪的。”

    “不是假人吧？”想起之前的事，吳亞環心驚道。

    “不是，他跟我交流很正常，假人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丁凡篤定道。

    嗯，好。吳亞環點點頭，鄭重承諾道，“我安排下去，去調查這個人，一定注意不被他察覺到。”

    隨後，吳亞環談起了一件事，關於穆小雷的，讓人有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