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綰塵的口齒清晰,再沒有了那些癡癡傻傻的樣子,空相苓便是再愚鈍也明白自己是被她騙了。
然而無奈的是,空相苓竟還隱隱生出了幾分愧疚之心,畢竟他今日是要用月綰塵去換大安的一片江山。
“我莫名就情緒失控了,是你做的對嗎?”
月綰塵不置可否,“許是周圍的人給了你無形的壓力,令你太過緊張了,往日不會這般衝動不是嗎?”
月綰塵將往日二字說得很是婉轉動聽,給了空相苓一種她還會回來的錯覺,然而空相苓心中明白,是自己想當然了。
月綰塵都已經轉身走到了另一駕馬車前麵,空相苓最後一次開口,“所以,你是什時候醒過來的?”
月綰塵沒有回頭,“這其實沒有那重要。”
是啊,這確實沒有那重要,月綰塵本就不屬於大胤,更不屬於璋帝,她隻屬於她自己。
看著祁諒王的隊伍漸漸走遠,空相苓心中又有了旁的想法,既然都攤開來講了,日後做個生意未嚐不可。
月綰塵的馬車後麵一直有人盯著空相苓的車隊,生怕空相苓反應了過來,再橫生出枝節。
月移拿著帕子擦去了月綰塵頭發上的雨水,終於把心放在了肚子麵。
今日之事,還真是不能一言說清,最讓月移高興的,便是月綰塵他們夫妻二人可算是逃過了這一劫。
而在後出力的,自是去大胤尋找月綰塵蹤跡的蕭霽月。
很是經過一番周折,蕭霽月得知月綰塵進了皇宮,本想帶她離開,卻反應過來月綰塵的身體也許受不得這一番折騰,所以隻能暫時按下。
而後月綰塵清醒,留在她身邊的素懷舒知道時候到了,便聯係了蕭霽月。
思前想後,蕭霽月最後挑選了這個關鍵的時刻。
璋帝和空相苓的這場交易,蕭霽月知道得清清楚楚,趁著眾人都在三不管的地帶活動,便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也就是說,那些莫名出現的強盜就是蕭霽月放出來撐場麵的,攪混了一池的水,誰也不知最先動手的到底是誰。
月移看月綰塵太過冷靜了,疑心她這是在生蕭霽月的氣,於是多說了幾句,“姑娘,其實這樣也好,離開了大安還能少些不必要的麻煩。”
月綰塵擺擺手,“我憂心的不是這一個,而是璋帝到底是什意思。鬧出這樣的場麵來,絕不會隻是因為我這個人。
這樣好了,你們把人都放出去,不僅僅是大安,還有西域、覃絕……等等都進去看看。
若我猜得沒錯,這一回的麻煩波及得很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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