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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與王亨就江東水情聊了一個多小時,二人在雨中前往大橋視察。
由於洪水和暴雨緣故,施工已經全麵停止,卻是藏不住茫茫大雨中大小雄偉的身姿。
“郡王,這橋真大氣,難以置信長江上能建如此壯觀鐵橋。”
汪寧飛感慨不斷,沈雲卿一樣感同身受:
“換做四十年前,誰也不曾想到能有今日壯舉,此橋一旦通車,天塹將變通途,從此打通南北,不在受到長江阻遏。王亨大人。”
“下官在。”
“泰德二十三年下半年,此橋能否按計劃修通?”
“如果沒有意外,泰德二十三年年中就能竣工,驗收監測能在下半年完成,泰德二十四年可以通車。但是下官擔心此番水勢凶猛,恐對橋墩造成影響。”
“如有影響,以安全為重,不要強行搶救。”
“是。”
橋墩插入河床後,需要承受水流長期的衝擊,橋墩抵抗水流衝擊除了依靠橋墩自身的重量和橋墩橋樁結構,其實很大程度上更依賴坐在橋墩上的橋體結構自重,給橋墩施加壓力,從而坐穩在河床內。
現在橋墩全部完工,橋墩上層的鋼結構的搭建剛剛過半,王亨擔心橋體自重結構強度和自重都不足,不足以穩定橋墩,導致上遊水流湍急,衝垮了橋墩,導致橋體垮塌。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不少橋梁都是在汛期期間給衝垮的,朝廷第一次建設大跨度的鐵路橋梁,這種情況也無法避免。
因此汛期期間經常會給橋梁壓重,在橋梁上大量停靠載有石方的卡車,從而增加橋梁自重,或者向鐵路橋上方停靠載重的火車車廂,都是為了增加橋梁靜壓力,提高橋梁自重,從而增強抵禦洪峰的能力。
但現在鐵路橋尚未完工,這種加壓措施就無從談起,無論是否會發生垮塌,當下以人員安全為第一位。
截止到今年,鐵路大橋主體施工完成百分之七十五,該論證的工程理論基本大都完成論證,因此建造工藝和理論上沒有問題,即便被大水衝垮,也不意味著是施工工藝和理論的問題。
相反通過建設鐵路大橋,朝廷積累大量工程經驗和數據,日後建造其他大型橋梁就有足夠的信心和實力。
但如果因為搶救橋梁安全而造成重大人員傷亡,尤其是工程師、設計師、技術人員的傷亡,損失要比單純摧毀一座橋梁的代價更大。
人才就這些,一旦損失了人才,再想要恢複,需要一個周期,這是目前損失不起的代價。
在工地停留一夜,翌日清早依然暴雨,沈雲卿乘坐鐵船逆流而上前往九江。
從孟津出發的兩艘一萬五千石鐵船還沒趕到,現在還在淮北境內,受到暴雨和洪水影響,通往江西的鐵路已經中斷,道路、橋梁被大量衝毀,目前搶修跟不上,坐船去江西是最快的工具。
而且幸虧了有機動船,否則帆船需要逆水行舟,航速非常之慢。
江麵兩岸可見大量帆船與明輪船結隊前往兩湖,都是戶部調集的民船趕赴兩湖救災和沉船。
截止到今早,荊州決口仍未堵上,並且再次被洪水衝開,決口再次擴大到一地。而九江方麵現在音訊全無,完全不知到任何消息。
船行四天到九江,險些觸礁開到岸上,長江已經漫過九江大堤四尺多,碼頭全部被淹,民房全數衝毀,隻剩下一個燈塔還在豎在江邊上。
沈雲卿換乘衝鋒舟趕往九江城,九江城已經築起麻袋壘成的臨時堤壩,數以萬計的百姓日夜守在壩上,即便如此,江水依然通過臨時堤壩在透水。
沈雲卿乘坐衝鋒舟來到九江治所,九江城已經淹沒在水,趕到九江治所時,九江治所已經塌了一半,是給水泡垮的,刺史吳晨陽等人已經轉移到法曹府上辦公。
因為法曹府是新建的地方司法部門,地方大,建築新,所以比較結實。而刺史衙門都是幾十年前的老建築,雖然返修了了很多次,但是地基就是那個樣,水一泡肯定就垮了。
“九江刺史吳晨陽率九江官吏參見海郡王。”
“諸位都快免禮,不必如此拘禮。”略作寒暄,沈雲卿繼續詢問水情:“九江龍湖(赤湖)決口現在如何了!”
“呃,這……”
吳晨陽不言,沈雲卿意識到肯定是沒堵上,非但沒堵上,可能還惡化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想到這,他說:
“但說無妨。”
“是。實不相瞞,龍湖決口已經無封堵可能,下官等人拚盡全力也無法封住決口,為保百姓安全,隻得放棄封堵,撤離百姓,故而未能封堵決口,都是下官等人無能,還請郡王治罪。”
“什,為何無法封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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