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主上救我。”
怨魔,魔祖座下唯一的女君,在臨死前的幾個瞬間,也顯露了另一番尊榮。
那,是一張猙獰可怖的麵孔,時男時女。
唯一不變的,是他那哀嚎般的嘶吼與咆哮。
致死,都在呼喚魔祖。
可惜,天外無回應,隻震顫八荒的轟鳴。
“早死早投胎。”趙雲的話,是死神的宣判。
寥寥一語,鴻蒙海掀起了萬丈波濤。
怨魔當場被淹沒,魔軀連帶真身,被一並碾的崩滅,隻剩淒厲的哀嚎,在黑暗中,無限響徹。
噗!
鴻蒙還未散,便見趙雲一步踉蹌,大口咳血。
又連砍兩尊魔祖大將,沒受傷是假的,且都是暗傷,皆荒神法則所致,一不留神兒,便會被反噬。
是他太自信了,自信大成永...不死不滅。
可戰過才知,永非無敵,至少,他會受傷。
“老大。”龍淵劍嗡嗡直顫,混天火和神雷也左右懸浮。
“無妨。”
趙雲擦了嘴角鮮血,又一步走出黑洞。
外界,不比黑洞亮堂多少,一眼望過去,整個天地,都好似被一片雲霧掩蓋著,像極了陰曹地府。
哦不對,而今的仙界,可比陰曹地府可怕多了。
看那漫天魔頭,看那洶湧血霧,簡直就是一座修羅場,屍骨堆積成山,鮮血淌流成河,嘶吼、哀嚎、咆哮...如葬歌,如喪鍾,一次又一次的傳遍寰宇。
風景如何,趙雲無心觀賞。
他提著血劍,奔向了黑暗深處。
今夜,是個好日子,九尊魔祖大將...他已砍了七個,不差最後兩個,難得大場麵,哪能不包圓。
“藏哪去了。”
龍淵嘀咕,嗅不到混魔和域魔之氣息。
何止它,身為主人的趙雲,都難尋到痕跡。
無妨。
他有絕活。
見他雙目微閉,下一瞬,又豁然開闔。
混沌的眸,染著永光,無視一切遮掩。
待一番窺看,他下意識仰了眸,似能透過縹緲虛無,望到一片混亂的世界,入目所見,皆時空的光華。
“倒是會找地方。”
趙雲一聲冷笑,憑空消失。
他再現身,已是時空亂流中。
沒錯,是亂流,混魔就藏匿其中。
他以為他藏的隱秘,可在永眼下,一切遮掩,都是擺設。
“滾出來。”
趙雲大手一揮,億萬雷霆撕裂。
此法,遠傷不到混魔,卻是輕鬆將對方逼出。
與他一道被逼出的,還有一座斑駁不堪的祭壇。
見之,饒是趙雲的心境,都不禁唏噓了。
魔祖座下的大將,還真是敬業,也真是不忘其使命,荒神法則都沒了,竟還想著重造祭壇。
若所料不差,域魔此時,也在尋思祭壇一事。
“給吾滅。”混魔咬牙切齒,甩出了一柄魔劍。
魔劍甚是不凡,染著烏黑的鮮血,還有雷息縈繞。
妥妥的荒神之血,確切說,是魔祖的血,極盡威懾。
也正因魔祖血加持,此劍才格外霸道。
“我來。”龍淵劍一喝鏗鏘,迎擊而上。
磅!
兩劍迎空碰撞,發出鏗鏘之音,火花綻放。
隨之,便是一道毀滅的光暈,朝四方蔓延開來。
轟!
亂流因其轟動,浪濤一片壓一片。
再看兩柄劍,則是一東一西的翻飛。
龍淵遭了重創,璨璨的劍體,多出了一道溝壑。
反觀魔劍,無甚傷痕,就是劍上的鮮血,沒了煞氣。
唔!
遁走的混魔,一聲悶哼昏沉,又召回魔劍。
趙雲自是不幹,一步追上,以遁甲拘禁魔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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