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侍衛們久久不見太後亦或是檀越從房門中走出來,心下猜測著是昨夜玩的太生猛了,他們都聽到了昨夜的響聲,隻當是太後與檀越的情趣罷了。也沒有在意,隻是按照平常一樣輪班。
兩個宮女也是久久不見太後的傳喚,不知何時將洗漱的東西拿進去。但是她們不敢陡然打擾太後。但是這一轉眼就到了用午膳的時間,她們覺得是時候叫太後吃點東西了,還是注意些身子比較好。
其中一個膽子大的宮女,輕輕叩了幾下門,輕聲道:“太後?到了該用午膳的時間了。”
等了一會,沒有回應。
她便鬥膽聲音放大了些問道:“太後?那奴婢給您把午飯拿到房中去?太後,太後?”
仍是無人應答。
兩個宮女與兩個侍衛麵麵相覷,心下都是疑惑。
平日太後都是早早的起來,偶爾晚一些,也不會到這晚。
而且房中又不止太後一人,怎會一點回應都沒有呢?
“要不,進去看看?”一個侍衛說道。心暗暗描繪著打開門時的糜爛景象。
那宮女不同意,否定道:“不行不行,太後的房間不能隨便進。”
“可是,這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萬一…”
“我覺得還是進去看看吧。”
大家都這說。
那個宮女也執拗不過,便上前再一次叩門,道:“太後?您若是再不應奴婢,奴婢便,便進去了。”
回答她的仍是一片寂靜。
緊閉了整整半日的房門伴隨著吱呀一聲被那宮女推開,一股鐵鏽般的味道便溢了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雜亂的房間。書本字畫都被丟在地上,沾染著已經幹涸的血液。先前在太後房擺放的白色的月季,已經從淋著血跡的桌子上打落,此刻淩亂的分散在地上,混著還未風幹的一片鮮紅。抬眼看去,屋頂上都濺著血滴。密密麻麻的,像一張細密的網,籠絡著這個不知發生了什的恐怖的房間。
那個宮女甚至還未來得及看清
一切,隻是入眼皆是鮮紅,便捂著鼻子跑了出去,扶著牆根幹嘔起來。
那兩個侍衛是見過世麵的,對這種場麵並不是很畏懼。知道這是太後出了事情,便拿著手的刀,趕緊進屋去查看。
“太後!太後呢?”一個侍衛高聲道。
“在這。”另一個回答他,聲音中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
他們萬人之上的太後,那個坐在椅子上笑著觀賞殺戮的太後高婉,此刻卻以一種更加殘忍的方式,被人殺害在床上。
甚至,沒有一具全屍。高婉昨日那一身華麗的裙袂,此刻已經是幾片染著血色的碎布,衣不蔽體,看得出身上深深淺淺大大小小的傷痕。
她的頭顱被人砍下,不知到了什地方去了。看得出來,凶手用的刀很鈍,或者並不是十分順手。脖頸上那片切割的傷口,皮肉連著筋骨,參差不齊,割的十分費勁。那高婉,定是受了極大的痛苦才死去。
那兩個侍衛很是驚慌失措,心中雖然對這樣的情景感到畏懼和吃驚,但是也不乏欣喜。
這個殘忍的太後,終於死了。她死的越是慘,就越是大快人心。
這大概就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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