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離道:“翡離之死,歸根結底,是宮儲冰的錯。”他的語氣一瞬間冷淡下來。
沈依琳倒是聽說過晉荀奕用計害死南銘國皇翡離之事,有些擔心皎離牽連到晉荀奕身上,便試探道:“那,你為何不怪罪於晉荀奕呢?”
“翡離生前最喜歡的也就是宮儲冰了吧,倒不如叫宮儲冰下去陪他。”皎離的語氣讓沈依琳感覺宮儲冰像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但是,沈依琳喜歡皎離這樣對待宮儲冰的態度。萬萬沒想到,宮儲冰竟然也有了這多仇家。心下暗爽,麵上卻裝作波瀾不驚,道:“那你我還是同道中人。”
“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你不是想找一個除了孩子以外能讓孔方信任你的籌碼嗎?恰好,我這有。”皎離手挽韁繩,已然到了沈依琳的府上。
沈依琳一聽,趕緊問道:“什籌碼?”
“宮儲冰逃出大牢,這算逃獄。小皇帝有意偏袒她,但是百姓不偏袒她。況且,晉荀奕與宮儲冰,可是去過南銘國。”皎離說道。高婉死後,他便更加留意宮儲冰和晉荀奕的去向。正好看到宮儲冰帶著一個女子向南銘國的方向而去,晉荀奕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將她帶了回去。
沈依琳卻沒有很驚喜,而是道:“可是這又沒有證據。”
“時間就是最好的證據。若是讓孔方當堂質問,他們時間一旦對不上,就可以證實他們曾打算去過南銘國。我不知道他們去南銘國做什,但是這確實是個好機會。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沒去過,也可以說成去過。”皎離早就計劃好了。
隻要有一點的把柄,他就會抓住不放手。
沈依琳點點頭,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抬腳剛要離開,想起來了什似的,回身要對皎離說什,正巧對上皎離笑意盈盈的眼神,一時嬌羞的垂眸,才道:“你去哪?”
“天地之大,何處都是我家。”皎離故作神秘道。他
自然是要時刻關注宮儲冰和晉荀奕的動靜,沈依琳不比高婉,手沒有實權,皎離留在沈依琳身邊,隻是浪費時間。
沈依琳問道:“那我萬一有事情,又怎聯係你呢?”
“有事的時候我自然會先來找你。你隻要記著,堅持說宮儲冰通敵叛國就好,任那小皇帝怎護他,這滿朝大臣和黎民百姓也不會答應。”皎離走近沈依琳,抬手拈起她耳邊的一縷碎發邊到她耳後,“宮儲冰通敵叛國,是事實,不是誣陷。”
“嗯。她背叛離月國,是事實,不是誣陷。”沈依琳懂了皎離的意思,垂眸點頭道。
宮儲冰還是隨著晉荀奕回了世子府。
“荀奕,阿白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要不要再找幾個人陪她去啊。”宮儲冰雖然不喜歡阿白待在晉荀奕身邊,但是阿白畢竟是一個姑娘,縱然有幾分膽識,孤身去闖南銘國到底是不安全。
晉荀奕並沒有想那多,隻是想著帶回宮儲冰就好,便道:“阿白沒有仇家,哪跟你似的惹了一幫子仇家。”
“那我不去南銘國,你的身體怎辦?”宮儲冰看著因為方才奔波勞累,麵色又有些蒼白的晉荀奕,關心道。
晉荀奕笑道:“你可還記得朱鶴,他現在正好在南銘國,我已經托人去尋他,一是能給阿白做個接應,二是朱鶴對於草藥也熟悉,或許能幫到阿白。”
“原來你早就打算好了啊。”宮儲冰笑著戳了戳晉荀奕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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