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少林寺。
今日的少林甚是喧囂。
大雄寶殿內塞滿了人。
他們來自五湖四海,為了同一個夢在此相聚……錯了,是為了同一個人在此相聚,那就是——玄慈方丈。
從來了這多人就能看出,玄慈方丈的社會地位很高啊。
如果把江湖比做黑澀會,各個門派比作社團,那玄慈的地位就相當於是洪興蔣先生他爹那種級別的。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能來,貧僧甚是感激,但錯了就是錯了,貧僧這多年不敢麵對,已有違本心,喬施主要為父報仇,貧僧受著就是了。”
玄慈對著眾人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隨後擼,動手的佛珠,嘴還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背什佛經。
“玄慈大師此言差矣,大師也是為了中原百姓才錯殺了那對夫婦,他要尋仇也該當年找寫信給少林的那個幕後主使才是。”丐幫的吳長老說道。
段正淳也從旁附和:“我們大理與乾元帝也算有幾分緣法,在下會出麵周旋一二,如果乾元帝開口的話,喬峰身為臣子,定不會違背皇命。”
“乾元帝未稱帝前,也與我們重陽宮有幾分交情,貧道也願意為玄慈方丈求情。”重陽宮丘處機也表了態。
王處一歎了口氣:“可惜武當山那位張真人不能前來,否則以他的江湖地位,乾元帝絕不會拂他麵子。”
捂襠派張三豐張真人的江湖地位更高,是玄慈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他可是被稱為活神仙,沒人知道他的修為究竟有多高深,因為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讓他全力出手。
“貧僧一待罪之人,何德何能驚動張真人出麵,罪過罪過。”玄慈說道。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來。
“武當山弟子宋青書前來拜訪。”
所有人向門口看去。
隻見一名相貌英俊,身穿道袍的青年帶著幾名武道弟子走了進來。
“晚輩宋青書,見過諸位前輩,特奉師祖之命前來,師祖有言,玄慈方丈德高望重,今蒙元虎視眈眈,漢人不應再自相殘殺。”宋青書對著眾人行了一禮,然後看著玄慈方丈說道。
在劇,他喜歡峨眉派周芷若,嫉妒張無忌當了明教教主,更嫉妒周芷若喜歡張無忌,夜窺峨眉女寢,結果被師叔莫聲穀撞破而逃走。
然後在陳友諒的設計下殺了莫聲穀,加入了丐幫,後來又投靠周芷若加入了峨眉派,可謂是經曆豐富。
後來這位武當派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又做了一係列壞事,還給張三豐下毒,最終被張無忌清理門戶。
當然,現在他還沒有質變。
現在的宋青書雖然喜歡周芷若,也嫉妒張無忌,但尚還沒有墮落,依舊是前途遠大的武當三代精英弟子。
他爹宋遠橋是捂襠七俠之首。
而宋青書也被張三豐看作日後武當派的掌門在培養。
玄慈方丈打了個稽首:“原來是宋大俠的愛子,張真人記得貧僧,實乃貧僧幸事,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明教白眉鷹王到!”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一名長著白色眉毛,氣質鋒銳的中年人傲然帶著一群明教教徒走進了大雄寶殿。
“白眉鷹王前來,請恕貧僧未能遠迎。”玄慈方丈對白眉鷹王說道。
白眉鷹王哈哈一笑:“玄慈方丈客氣了,我家教主說了,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我明教定保玄慈方丈無事。”
他是明教的四大護教法王之一,鷹天教的教主,更是張無忌的外公。
明教四大護教法王分別是紫衫龍王,青翼蝠王,白眉鷹王,金毛獅王,其中紫衫龍王是個美少,婦啦。
“大宋峨眉派弟子周芷若前來拜訪玄慈方丈。”一道清冷的女音傳來。
緊接著一群女子魚貫而入,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挑,麵容精致,眉心有一紅痣,身穿淡粉色長裙的女子。
“見過玄慈方丈,家師不能親至,特命芷若帶鎮派之寶倚天劍前來。”周芷若對著玄慈方丈拱手說道。
玄慈頷首:“阿彌陀佛。”
“芷若。”宋舔狗滿臉喜色,但這是大雄寶殿,他也沒敢去纏周芷若。
周芷若隻是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就帶著峨眉弟子站到了一旁。
不多時,一個小沙彌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方丈,大乾皇帝到了。”
所有人都是麵色一肅。
“今日諸位施主能夠前來,貧僧已經感激不盡,乾元帝武功高深,麾下高手眾多,要殺要剮且隨他便,諸位施主萬萬不可插手。”玄慈回頭說道。
“這怎行,如果眼睜睜的看著玄慈方丈身死,我們豈不是白來了?”
宋青書大義凜然的說道,在女神麵前,舔狗總是下意識的想表現。
卻不知,女神根本不屑一顧。
“宋少俠說得對,天下還沒有歸他一統呢,大乾的皇帝管不到大宋!”
“玄慈方丈,你不必多說了,今日這多英雄好漢聚集在此,就絕不可能看著你被那契丹崽子喬峰殺死!”
“說得對,我就不信,他乾元帝敢不給我們這多江湖同道的麵子!”
所有人都是紛紛附和,大多數都是替家來的小輩,像是吳長老這些老江湖都沒說話,因為知道輕重。
蘇尋能堂而皇之帶著軍隊進入大宋而沒有遭到宋兵阻攔,就能看出大乾的皇帝的確管得到他們大慫了。
“唉。”玄慈方丈歎了口氣,然後雙手合十:“既然如此,那諸位便隨貧僧出去迎一迎這位大乾元帝蘇施主吧。”
當玄慈帶著一眾武林人士走出少林寺山門時,隻見下山的階梯上兩旁都站滿了挎著繡春刀的錦衣衛。
其他士兵都在山腳架好了大炮,沒有蘇尋的命令,今天就連一隻蚊子也別想下山,否則就大炮打蚊子。
穿著黑色龍袍的蘇尋騎在一匹高大的白馬上,身邊有三位絕色女子,另有三名男子,一名身著錦衣衛鬥牛袍,正是錦衣衛指揮使花無缺。
一人身著頭戴圓帽,身穿紅色勁裝,麵容陰柔,正是廠花林平之。
最後一人麵向粗獷,自然就是打架自帶音響的喬峰了。
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蘇尋身上。
這位篡位大明,平了滿清的大乾皇帝實在是年輕的有些過分了。
宋青書麵對張無忌還能嫉妒,但麵對蘇尋,連直視其眼神都勇氣都沒有,他心中為自己的怯弱感到羞惱。
周芷若也好奇的打量著蘇尋,她不得不承認,跟蘇尋比起來,張無忌那個明教教主的確沒有可比的地方。
蘇尋就宛如日,高高掛在天上,掩蓋了所有少年英才的光輝。
“大膽!爾等見我大乾皇帝為何不拜!”林平之聲音清冷的斥一聲。
玄慈方丈雙手合十:“江湖人士,不通俗禮,乾元帝見諒了,貧僧正是爾等欲尋的玄慈,三十年前犯下殺孽,喬施主盡管取了我的性命吧。”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
喬峰目光如電落在玄慈身上。
“陛下明鑒,人孰能無過?玄慈方丈德高望重,陛下若是殺他恐落人口舌,何況如今蒙元在側,還望陛下能網開一麵。”段正淳對蘇尋說道。
蘇尋哈哈一笑:“落人口舌?朕貴為大乾皇帝,富有天下,鏟閹黨,平滿清,有誰敢說朕?誰能說朕?”
自信,霸氣,霸道,恣意。
這是所有人對他的第一印象。
“難道你指望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不成,這和暴君有和區別,看來是我高估了你!”白眉鷹王冷冷的看著他。
這個老裝逼犯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裝,他年輕的時候就很喜歡裝。
巧了,蘇尋跟他有同樣的愛好,隻不過不是喜歡裝逼,而是喜歡……
蘇尋搖了搖頭:“朕不需要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天下人不關心這些,朕隻需要殺了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就夠了,比如你這種敢挑釁朕的雜種!”
他最討厭這些不服法律管教,動不動就倚老賣老所謂的江湖前輩,這踏馬跟黑澀會團夥有什區別?
天下所有人都該人人守法,學他蘇某當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你安敢辱我!”白眉鷹王大怒,周身真氣動蕩,吹得衣袍獵獵作響。
他可能隻是想裝逼,不敢動手。
可他裝錯對象了。
“大膽!敢對陛下無禮!”
林平之冷喝一聲,腰間長劍出鞘帶著破空之聲向白眉鷹王刺去。
辟邪劍譜乃是速成版本的葵花寶典,林平之跟劇一樣很有修煉辟邪劍譜的天賦,原本隻有後天境修為的他切了唧唧後,辟邪劍譜大成之日直接一舉突破了宗師境,而且辟邪劍譜劍走偏鋒,比一般的宗師境更強。
畢竟為了實力連唧唧都切了,要是沒有出眾的地方值這個代價嗎?
白眉鷹王施展鷹爪功對敵。
操,沒看見老子隻是想裝裝逼,你怎還真動手了呢?
林平之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手中的劍招越來越快,越來越淩厲,一股邪氣凜然,殺機交織,令人生寒。
“鐺鐺鐺鐺鐺……”
長劍和白眉鷹王的手指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火花四濺,皮真厚。
“這是什劍法,如此邪門!”
“貧道曾聽聞百多年前有一名叫林遠圖的劍客以一本極快極邪的劍法稱霸大明江湖,是為僻邪劍法。”
“太快了!連我都看不清,大明果然是人才濟濟,聽說這些江湖人士全部都歸順了朝廷,當了朝廷鷹犬。”
“啊!”突然白眉鷹王慘叫一聲。
林平之的長劍刺入了他的肩膀。
“白眉前輩,我來助你!”
周芷若嬌喝一聲,倚天劍出鞘,宛如仙子飄然而起,刺向林平之。
白眉鷹王是張無忌的外公,而她喜歡張無忌,當然要刷長輩好感了。
蘇尋同情的看了送情書一眼。
這件事教會我們一個道理,你舔的女神可能也隻是別人的舔狗。
“把那把劍給朕拿回來。”
蘇尋眯起雙眼說道,倚天劍,九陰真經下半部就藏在倚天劍麵。
傳聞得倚天劍,可統一江湖。
但始終沒人找到倚天劍的秘密,所以隻把它當做一件神兵利器用。
因為沒人舍得毀了倚天劍,自然就不可能知道麵藏了卷功法。
憐星踏空而起攔住了周芷若,施展混元真氣輕易將其擊飛,然後一把抓起倚天劍就要飛回蘇尋身邊。
“把劍留下!”宋青書縱身一躍。
這一招就叫——舔狗護食。
憐惜反手一掌打狗:“滾!”
真是可惡,狗狗那可愛,你怎能打他呢?應該拿來紅燒啊!
“啊!”宋青書慘叫著倒飛而出。
“妖女休得逞凶!”丐幫吳長老大吼一聲,然後被邀月一巴掌抽飛:“在杏子林也沒見你敢動手,怎,現在是人多了,你這老東西膽子也大了?”
邀月可比憐星毒舌多了。
“你……”吳長老捂著胸口,指著邀月,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阿彌陀佛,都住手吧!”玄慈方丈身上真氣蕩開,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宗師境界後期,不愧是德高望重被那多人尊敬的老前輩。
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脫了衣服一看,臥槽,渾身都是大肌肉啊。
林平之壓根兒沒有理會他,傷了白眉鷹王後就壓著他打,招招致命。
“這位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
玄慈淡淡的說了一句,下一秒出現在林平之身後,一隻手抓向了林平之手中的長劍,轟!他被擋住了。
蘇尋一拳將玄慈的手轟回去,看著他冷冷的說道:“玄慈,你還不管到朕的人,白眉對朕不敬,當殺。”
有話音落下,頭也不回的伸手一抓,直接捏住了白眉鷹王的脖子。
白眉鷹王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所有人都是一片嘩然,對這位大乾皇帝的武功有了深刻的了解。
“陛下且慢!”丘處機大喊一聲,出列對著蘇尋一拜:“不知陛下可還記得老道,四年前陛下在重陽宮與老道論道之舉還曆曆在目,望陛下念在昔日情分的麵子上,饒白眉鷹王一命。”
明教如今是抗元主力,丘處機不想看見明教和大乾結怨,他覺得這白眉鷹王也是欠,老都老了,還裝個錘子的逼啊,這下裝翻車了吧。
“既然丘道長開口,朕就給你一個麵子。”說完,蘇尋直接捏著白眉鷹王的脖子將他扔了出去砸在院牆上。
轟!
少林寺的院牆被砸倒。
“咳咳咳……咳咳……”
白眉鷹王劇烈的咳嗽著,在煙塵中從廢墟爬了出來,目光驚恐的看著蘇尋,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所以說啊,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脾氣差的人,他之所以脾氣差,隻是沒有人毒打他,打一頓就好了。
丘處機鬆了口氣,感激的看著蘇尋:“多謝陛下開恩。”
“丘道長,朕給你麵子,其他人的麵子可不會給,玄慈,不管你當年是出於什原因,你殺了喬峰的母親是事實,你得認賬。”蘇尋冷冷說道。
玄慈頷首:“都是貧僧的罪孽。”
“玄慈方丈,俺跟你打一場,不管輸贏,此事作休!”喬峰甕聲甕氣。
他根本打不過玄慈,所以也就根本沒準備殺玄慈,之所以這做,隻是身為兒子必須要為母報仇罷了。
玄慈頷首:“多謝喬施主。”
其他人也都覺得這是好主意,因為他們都知道喬峰打不過玄慈。
所有人推開,留出一片空地。
“啊!玄慈方丈,接好了!”
喬峰大吼一聲,真氣橫飛,一招降龍十八掌中的見龍在田打出。
轟!
玄慈口吐鮮血飛了出去。
“玄慈方丈!”
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因為玄慈根本沒有還手。
“玄慈方丈,你沒事吧!”
“玄慈方丈!”
玄慈口吐鮮血,麵色蒼白,眼看著就隻剩下一口氣吊著了。
“你為什不還手!”喬峰問道。
玄慈斷斷續續的說道:“玄慈……這一生……做過兩件錯事……喬施主……父母的死是其中一件,喬施主要殺貧僧也是理所當然,貧僧……願意抵命。”
喬峰久久不言,半響他才長歎一聲:“罷了,你接我一掌,雖無性命之憂,但根基已損,我母親的仇就此一筆勾銷,但今日方丈當把當年給你寫信誣陷我父母的幕後主使交出。”
“喬施主此話怎講?貧僧……貧僧也一直在找幕後主使。”玄慈不解,吞了一個丹藥後,他臉色好看了很多。
蘇尋環視一周,說道:“慕容博,蕭遠山,你們兩個還要藏下去嗎?”
下一刻,兩道黑袍身影飛出。
一個慕容博,一個蕭遠山。
看見蕭遠山,玄慈瞪大了眼睛,因為他認出了蕭遠山。
“慕容博!他居然還活著!”
“他們怎會在少林寺!”
“蕭遠山和喬峰長得一樣?”
看著蕭遠山和慕容博,所有人都是議論紛紛,驚疑不定。
喬峰看著蕭遠山喊道:“爹。”
“好孩子。”蕭遠山上前,雙手扶住他的肩膀:“是爹對不起你。”
“我早就察覺到有人跟我一樣潛伏在少林寺偷學,但沒想到是你。”慕容博看著蕭遠山說道,當年正是他設計讓玄慈帶人去截殺蕭遠山一家的。
蕭遠山看著慕容博說道:“我也早就已經發現了你,隻是你學你的,我學我的,沒必要點破而已。”
嘩!
眾人又是一片嘩然。
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躲在少林寺偷學了30年的武功。
少林寺眾人是又驚又怒,這兩個人躲了30年他們都沒發現,這絕對是他們少林寺的恥辱。
“蕭遠山,你還不知道慕容博的身份吧?他就是當初寫信給玄慈等人,使其去截殺你們一家的幕後主使。”蘇尋看著蕭遠山風輕雲淡的說道。
轟!
此話落下,不亞於平地驚雷。
玄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30年前雁門關外一戰的兩個關鍵人物竟然都躲在他少林寺,其中一個還是他一直在尋找的幕後凶手,可他居然這多年都沒有發現。
蕭遠山殺機畢露,死死地盯著慕容博:“竟然是你!如果早知道是你,我早就出手殺了你為我婆娘報仇!”
他這些年一直在查當年的仇人,但隻查到了玄慈等人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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