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案中案趙雄憶當年 智中智謝玄雪雙冤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野馬長嘯 本章:第十五回:案中案趙雄憶當年 智中智謝玄雪雙冤

    話馬文才告別算命先生之後匆匆走出店,他眺望四周也不見剛才慌忙離去的年輕人的身影,心想:“也許他不會走得太遠。”於是馬文才和馬統分頭尋找,可是找了半晌也不見年輕人的蹤影,隻好垂頭喪氣地返回太守府。

    卻算命先生目送馬文才離開之後,也和大漢離開了店,經七彎八拐的來到了一座獨院。院子的周邊柳樹成蔭,正門屹立著一對氣派雄偉的石獅。他們走到門前敲起了三長二短的叩門聲。聽到此暗號,隻見剛才從湖邊店出來的老婦前來開門,他們見了麵也不搭話,隻是匆匆地前往大堂。來到大堂後,隻見剛才從湖邊店出走的年輕人正情緒不安地坐著,此時老婦走到年輕人跟前介紹道:“趙雄,這就是剛才我給你提起的欽差大臣謝大人,現在你可以將當年親眼目睹白大人遭害的那一幕給謝大人聽聽,隻要你如實交代,我們會懲罰那些壞人的。”

    趙雄聽之既興奮又猶豫,過了片刻方才道:“那馬德望還敢殺我滅口嗎?”謝玄聽之道:“本欽差保證,隻要你做證人,指證馬德望罪行,本欽差就將他繩之以法,從今以後你就不用擔驚受怕了!”趙雄聽如此,心自覺踏實了許多。

    就在此時,隻見那老婦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血氣方剛的哥——劉堅,把趙雄驚得目瞪口呆。劉堅見狀笑道:“趙雄,不瞞你,謝大人這身打扮,看起來老態龍鍾,其實年齡跟我相差無幾,為了安全起見暫時還不能露出廬山真麵目。”接著劉堅又介紹道:“這位是大內高手淩峰,在馬德望未被伏法之前,他會保護你的人身安全,現在你就不用再顧慮了,放心地把當年的情況詳細地給大家聽聽,好嗎?”

    劉堅見趙雄還在顧慮便道:“如果你配合的好,謝大人會給你記上一功的,到時再給你安排一份美差,比現在無著落的強多了,你是嗎?再者,你也不忍心白雪每提心吊膽的生活在恐懼之中吧!隻要那些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大家不就安全了嗎?”趙雄聽之再猶豫了片刻之後道:“那好吧!我就給你們聽聽。”話音剛落,隻見從室內走出了一位文質彬彬的先生,來到台前準備做記錄,於是趙雄開始講敘當年的情景。

    隻見趙雄回憶道:“這件事發生在十餘年前,當時還未滿十二歲的我,就要肩負起照顧年老體弱的奶奶的責任。”聽到此劉堅迫不急待地問了一句:“那你的父母呢?”趙雄聽之咬牙切齒地道:“我父母是被馬泰他們害死的。”劉堅聽了驚詫道:“怎回事?一案未了又出一案!”完看了一眼謝玄,估計他也始料未及。

    謝玄聞言問道:“趙雄,你父母被害跟本案有關嗎?”趙雄聽之斬釘截鐵地應道:“有關,因為我當時想趁馬泰赴宴,殺死馬泰為父母報仇雪恨,所以才目睹了白大人被害的經過。”劉堅聞言道:“可是按你所,你當時未滿十二歲怎殺得了馬泰呢?”趙雄道:“不瞞你們,當時我已準備好鴆毒,就等待時機下手,當我得知馬泰陪馬德望前來參加雪兒生辰宴慶時,便前往白府幫忙,因為白大人不但是我們的好鄰居,還是我們家的恩人,他在世時得知我父母相繼過世,遺下奶奶和未成年的我,深表同情,經常帶些食物過來噓寒問暖,對此事我們銘記於心、感激不盡。特別是我奶奶常常叨念白大人的恩,她吩咐我要湧泉相報,所以他們家辦宴慶,我去幫忙也是理所當然的。宴慶當,我將心機都花在馬泰身上,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在我送茶水的時候,隻見馬泰和他的主公馬德望在交頭接耳,使我頓起疑心。過了一會兒,隻見馬泰騎著高大赤馬走了。我當時以為馬泰不參加宴慶了,使我失去了報仇的機會,便有些垂頭喪氣。”

    到此謝玄問道:“趙雄,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投毒成功,那白大人不就成了嫌疑犯,你這樣做不是害了白大人嗎?”趙雄聽之斬釘截鐵地應道:“我當時想好了,如果能毒死馬泰,我就去自首,決不會拖累我的恩人白大人一家的。”此話一了,眾人都投來了敬佩的眼神。

    趙雄接著道:“我當時目送馬泰遠去的背影,自覺有些失望。就在我回過頭時,隻見馬德望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在偷覷著白夫人,似乎對白夫人的美貌垂涎三尺。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懷好意,於是我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當時我想:‘雖然失去了報仇的機會,但若能保恩人一家平安,那也值了!’過了一盞茶功夫,屋外傳來了馬蹄聲,不一會兒隻見馬泰又回到宴席上,隻見馬泰給馬德望遞了個眼色,馬德望點頭會意。當宴席接近尾聲時,馬泰乘人不備將一包藥倒入酒杯中遞給白大人。當時我見了心急如焚,企圖上前阻止,但由於相隔甚遠,就算我當時呼喊,也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白大人將那杯酒飲盡。過了一會兒,隻見白大人昏迷了過去。待客人陸續散盡後,我便火速地跑到窗外,繼續觀察著屋內的動靜。就在此時,隻見馬德望他肚子痛要去茅廁,叫白夫人帶路,白夫人不知是計,在她離開時,馬泰在她的杯做了手腳,不知放了什藥。當白夫人飲了那杯茶不久,就出現呼吸短促,並發出咯咯的笑聲。後來不知怎的,白夫人竟跟馬德望親熱起來,並稱呼馬德望為相公,而後被馬德望抱到寢室內……”

    趙雄到此哀歎了一口氣後繼而道:“馬泰見狀便關好門到大堂守候。不久屋內傳來白夫人:‘唉喲!啊!啊!’的尖叫聲,此叫聲將白大人喚醒,隻見白大人踉蹌地走入寢室,我見狀也走到寢室的窗外繼續觀望,當白大人看到妻子被奸辱之後便揮拳怒打馬德望,但卻被馬德望反踢了一腳,白大人自知不是馬德望對手,便抽出掛壁上的利劍,欲要刺殺馬德望,可白大人哪是馬德望的對手,瞬間手中利劍被馬德望奪走。白大人欲要奪回利劍時,也許是迷藥在作怪,使白大人在朦朧中一個踉蹌撞在劍鋒上,頓時暴斃而亡。馬德望見勢不妙欲要溜走,此時白夫人也蘇醒了過來,白夫人見自己衣衫淩亂,便明白了什。當白夫人見夫君倒在血泊之中時,便驚慌地將夫君扶了起來,並慟哭道:‘子明,你怎這狠心拋下我們母女走了,使我們從此無依無靠,遭人屈辱……’還未等白夫人完,馬德望便一句:‘白夫人,我會照顧你們一輩子,讓你們的生活無憂無慮。’白夫人聽後怒道:‘你給我住口,你這不要臉的混賬東西,披著羊皮的大色狼,貪圖美色、敗我貞節、殺我夫君。什會照顧我一輩子,殺了人還想充當好人,我呸!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完白夫人從地上拿起利劍欲要自殺,馬德望見狀急忙奪下利劍,就在此時突然‘哇!’的一聲,繈褓中的雪兒被驚哭了,白夫人聞聲急忙將愛女抱起。白夫人望著繈褓中的愛女淚流滿麵。此情此景被馬德望看在眼,他頓時明白雪兒是白夫人賴以生存的希望,隻要控製了雪兒就等於控製了白夫人。於是馬德望道:‘馬泰,你派人帶好雪兒,莫讓白夫人太勞累了!’完將白夫人軟禁起來。”

    到此,隻見趙雄在歎著氣,然後道:“當我目睹這一切欲要走時,不心絆到石頭摔了一跤。馬泰聞聲向窗外四處張望,來也巧,就在此時從牆上跳下一隻大花貓,馬泰見之關好窗戶,對馬德望道:‘老爺!是隻跳牆的野貓。’躲在草叢中的我見一切平靜之後,才心翼翼地離開。”

    聽完這段見聞,謝玄問道:“趙雄,那當年是怎樣宣布白大人死因的?”趙雄應道:“當時是宣布,飲酒過量、中風而亡。”謝玄道:“好!我知道了,你先歇會兒,等會兒我還要問你父母是怎樣被馬泰他們害死的,到時我們新賬舊賬一起跟馬德望他們算,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趙雄聽畢點點頭,臉色深沉而悲痛。

    待休息了片刻之後,隻見謝玄道:“趙雄,你父母當年是如何被害的,且慢慢道來。”趙雄聞言回憶道:“事情發生在十餘年前,也就是白大人剛上任的那一年,馬泰和幾個手下奉馬德望之命前往白府祝賀,在經我家門前時與我娘不期而遇,馬泰被我娘的美貌所吸引,便前來搭訕道:‘請問夫人,你知道白給事大人的府邸在哪嗎?’我娘見問,便轉身指著遠處的獨院道:‘那座周邊植滿柳樹的獨院便是。’‘喔!知道了,謝謝夫人。’馬泰禮貌地答謝之後同我娘分道而去。可我娘萬萬沒想到,從此以後馬泰像幽靈般地在我家周邊出沒。他通過觀察,基本上掌握了我們家的生活規律,特別是熟知我娘每隔一就要到野外割些嫩草養兔的習慣。我娘養兔不是自享,而是換取銀兩填補家用。當馬泰探明情況後,便興奮地等待著時機,”“那你爹是幹啥的?”此時劉堅問了一句。

    趙雄道:“我爹是打雜的,什雜活都幹,但收入始終入不敷出。有一次我娘帶五、六隻兔子要到鬧市去賣,途中碰到馬泰,當他得知後將兔子全部買下,我娘得了許多銀兩興高采烈地回到家中,將此事告訴我爹。我爹聽後提醒我娘道:‘傳聞馬泰是好色之徒,他覓色的手段變化無窮,平時吝嗇的他如今如此大方,五隻兔就給你二十兩銀兩,高出市價許多,依我看他是別有用心的,我們還是心為妙,把多餘的銀兩退還給他,免得節外生枝!’起初我娘有點舍不得,但經我爹多次開導,最後還是將餘款退了回去。從此以後我爹娘便對馬泰存有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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