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六章智遙之死
智遙雙手握劍,朝著趙鞅就橫劈了過去。
這是在戰場之上的打法,劍非隻有直刺,橫劈起來威力也是巨大,若是在戰場衝鋒之時往往可以一劍斬落對方敵人。
可對於久經沙場的趙鞅來說則太過稀鬆平常,可趙鞅畢竟年歲已大,所以他選擇不直接對抗而是低身一躲,從智遙的劍下穿過,緊接著同樣雙手握劍,在兩人身體交錯之時反身朝著智遙就是一劍劈了下來。
智遙見一劍不中,又見趙鞅劈來勢凶猛,也隻得斬緩進攻,雙手持劍橫擋在頭部。
可趙鞅這一劍也是用盡全力,一劍劈在智遙的劍上,兩劍相擊,卻並不彈開。
智遙力馬感覺到趙鞅此劍勢大力沉,整個身子都被劍壓得彎了下去。
他偏著頭,看著趙鞅的劍慢慢的壓了下來,這樣自己的劍都要快壓在自己肩頭上了,若是再不想辦法,這劍就會傷到他自己身上了。
此時智遙隻得一個側身,劍勢一彎,趙鞅的劍則朝一邊滑去。
而智遙抓住機會,長劍一挑,劍側向從趙鞅的下腹鎧甲上劃過,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若不是趙鞅穿著鎧甲堅固,這一劍就會劃破趙鞅的肚子。
兩人比拚一招之後再次分開,趙鞅十分沉冷靜的應過,可他卻連看都不看剛才被智遙劃過的地方,隻是狠狠的盯著智遙。
而智遙則是有些氣喘,剛才一劍比拚讓他耗費了不少力氣。
他一直養尊處優,又連續奔波兩日,此時才開始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他先出劍的本意就是知道趙鞅年歲大,氣力不足,可這兩劍下來,雖然趙鞅不僅力氣不減,而且似乎還要比他這個年輕的更占優勢。
當然他也看出趙鞅其實也並非沒有弱點,那就是年歲大了身體也不那靈活了。
剛才之所以能劃中趙鞅的下腹也是十分僥幸,換作一個年輕的對手,必然隻要身子一側就可以躲過了。
“趙鞅,看起來你年歲雖大力氣不也不減,我們再拚一劍。”
雖然智遙想過死,可此時兩人比拚的時候,也還是一心想著置對方於死地。
智遙這一次采用的是剛才趙鞅的劍勢,就是劈頭劈臉朝著趙鞅頭上劈去。
而趙鞅以為智遙也是想像剛才那樣壓製著自己,可也不得不采用同樣的招式來防守,他對自己還是十分自信,相信自己在力量上不輸與智遙。
可智遙一劍劈下與趙鞅的劍相交時,他卻並沒有把力氣完全用在向下壓,反而是順勢一彈,長劍撩開,卻從下向上一劍反刺趙鞅腹部,劍勢很快。
趙鞅一看上了智遙的當,趕緊把劍向下斬去,隻是智遙的劍來得快,卻並不刺趙鞅的腹部,而是再一挑,劃向趙鞅的大腿。
趙鞅一時躲避不及,雖然最後自己身子連續後退三步,可還是被智遙的劍劃中了大腿。
一股陣痛傳來,緊接著大腿之上的血就順著流了出來。
趙鞅知道智遙用劍還是跟他的做人一樣,十分狡詐,此時也不得不正眼盯著智遙,知道剛才是因為智遙故意誇他力量不減,所以以為智遙要欺他年歲大,要與他較量力氣以圖占優。
沒想到智遙隻是欺騙他而已,卻用劍來劃他沒有鎧甲護的大腿。
“智遙,你這一輩子可曾真誠對人過,現在你離心離德,其實就是因為你待人不誠,而你也將會死於此毛病之下。
雖然你用計劃破我的大腿,可卻讓本公殺你之意更強。
董公,你在天之靈一定要看著我如何斬殺這個陰險的小人。”
趙鞅說完反而並不示弱,長劍一劍直刺智遙的頸部,智遙連退三步,邊退邊擋,可趙鞅的劍刺完一劍又一劍,當第三劍的時候,趙鞅卻壓住劍勢,先刺向智遙頸部,緊接著向外一斜,長劍一劍就刺中了智遙的左臂。
而趙鞅卻並不趁勝追擊,反而是退出三步,看著智遙。
智遙此時一陣陣鑽心的痛,看著左臂之上自流不止,臉上瞬間變得蒼白一片。
現在的情形是智遙本來雙手持劍,力道是才能與趙鞅相持,現在左臂受傷,使不上力,他隻得單手持劍了,縱然是勉強雙手持劍力量上肯定已然吃虧。
而趙鞅呢,左大腿同樣被劃傷,本來身子也不靈活,現在也同樣受限。
所以三個來回之後,似乎是誰也沒占到便宜,旗鼓相當。
兩人兩邊的士兵也都是看得十分緊張。
特別是趙氏兵甲,他們在人數上占優,若說在戰場之上隻要一湧而上,智氏這十幾個兵甲瞬間就會被斬殺,包括智遙。
可他們不知道為何趙鞅在占優的時候,卻不發揮自己的優勢,反而要與一個比自己年輕近二十多歲的人來單獨決鬥,而且還下了軍令,不論什情況都不準他們上前幫忙。
……
……
琴聲依舊十分平緩,也不因此時兩人的敵視,兩人的受傷而有任何變化,以此可見呂子善此時隻是一個看熱鬧的過客一樣。
“呂先生,你是希望智遙贏呢,還是趙族主贏。”
琴歸就坐在呂子的一邊,兩人同處於天機傘下,身後是同樣看不明白的呂香與呂陽兩人。
“世人之爭與我何關,誰贏誰輸權隻當是一場遊戲而已,本公子毫不在意,為何琴歸姑娘會如此問起呢?”
“你對趙氏如此仇視,剛才所言實在讓人不懂,必非是心中所想。”
琴歸也不給呂子善麵子,直言其虛偽。
因為她也聽得出當智遙受傷的時候,他一點也不緊張,反而是趙鞅受傷的時候他反而會有一種失落的感覺。
這種情緒上的感覺十分細微,可卻逃不過一琴歸的眼睛,因為琴歸像是一個未染紅塵的初生嬰兒,任人的一絲變化都能察覺出來。
呂子善一聽,臉上一笑,手上卻並不停下撫琴。
“琴歸姑娘,你當真了解本公子,智遙必然會死,他也走不出這陰風峽穀,因為他心害怕,一直在害怕,從大戰開始之後就害怕。
一個害怕死亡的人,是活不長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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