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杉會輸給一個超王級?”
“這他見了鬼了!”
怔怔地望著地上重傷的凝杉,遮冬教二人呆若木雞,不再高傲,眼中盡是難以置信。
銀非裝微張著嘴,望見昔日高高在上,對他不屑一顧,追求更高力量的那個貌美女人此刻衣衫破損,一臉狼狽,他的心中頓生一股莫大的暢快感,忍不住說了句:“凝杉,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雖然不是親自動手的,可目睹這位遮冬教天之嬌女被一個遠不如其境界的人擊敗,騎臉爆錘,銀非裝簡直不要太爽。
三十萬年以來,他第一次真正地笑了。
“厲害啊!!!”
永冬強者中,大會老封莽看得瞠目結舌。
“好家夥!”
見狀,連一向眼高手低的超九求敵都忍不住歎了聲,看嚴卿的眼神越來越不一般。
嶽蘭評價:“這是可以預見的。”
而茫無憂此時早已無法自己,嘴巴張得都能吞進去一顆蘋果,震撼得無以複加。
原本照他所想,超王級的嚴卿能有超一的實力頂天了,現在看來都接近甚至到達超五?
這恐怖嗎?
地上。
在遮冬教二人的攙扶下凝杉站了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某人,拭去嘴角的鮮血。
“嚴卿,你天帝的身份我凝杉認了!你很不錯,希望下次有機會再向你討教一二!”
留下這句話,遮冬教三人帶著早已支離破碎的傲氣和上位感離開冬星,消失不見。
“參見天帝!”
封莽等永冬眾人立即躬身行禮,態度恭敬無比,既然不站銀非裝那了,自然得選這邊。
嚴卿沒有理會,瞥向還在暗爽無比的銀非裝:“冷瑟和洛綾她們人?”
“我馬上去,慈父!”
銀非裝哪還敢耽擱,二話不說親自下去從雪堡中的監牢中將一幹人等請了出來。
很快,幾人出現。
“刀刀?”
下方,冷瑟有些恍惚,不複之前永冬之主的那股淩厲霸氣,顯然最近永冬的混亂帶給了她莫大的壓力。
“嚴卿,你總算來救本公主了!”
洛綾還是老樣子,抬著下巴,目光幽幽。
“你們沒事就好。”
嚴卿並不多言,這種事還是私下聊,大家都看著,這倆女的不要臉,他還是要的。
嗒。
嚴卿掠下,走在前麵:“進屋說吧。”
“好。”
熱騰騰的屋內。
嚴卿看著二女,端起杯子,一看是酒又放了下來:“如今時局混亂,你們要不先找個地方避避?”
冷瑟一口悶了一大杯,臉蛋紅撲撲的:“普天之大,並無淨土,且永冬是我家,我不想離開。”
那邊。
洛綾脫去厚厚的外衣,輕盈一跳跳到嚴卿懷中:“對啊,我決定了,以後就跟你廝混了!”
???
嚴卿剛要把這貨扔到地上,忽然,外麵傳來一聲森嚴霸氣的聲音:“嚴卿嚴天帝可在?”
嚴卿放下洛綾,一步踏出:“在!”
外麵是一個清臒老者,著裝和之前遮冬教那三人相似,見到此人,眾人嚴陣以待。
清臒老者笑了笑,手腕一抖,一個湛藍光球飛過來,嚴卿接住,發現那是一顆蘋果大的藍色珠子,深藍似海,冒著冷氣。
“湛雪珠?”
“不,是超級湛雪珠!”
清臒老者更正,自傲道:“此珠服用後超五、超六都會獲得莫大裨益,絕對的稀世珍寶!”
嚴卿驚異,瞅著手中的珠子不解:“如此珍寶閣下難道要送我?我可無功不受祿啊!”
“非也,”
清臒老者擺擺手,“天帝受得!我就開門見山了,天帝之資令我永冬敬仰眷戀。”
“今日老夫代表遮冬教特來向天帝提親!”
?
嚴卿眉頭輕蹙,看了一眼浴小珠、嶽蘭等人,很快反應過來在永冬提親這個說法不是男提女,而是女提男!
其他人一聽,一個個目光精彩。
“咳,”
嚴卿輕咳一聲,打量著手中的超級湛雪珠,“不知貴教誰提得親,對象又是何人?”
清臒老者驕傲又不失禮貌地笑著:“提親之人乃我教教主親傳弟子,下任教主凝杉,而對象嘛……當然是您嚴天帝嚴卿了!你二人郎才女貌,千萬不可坐失良機!”
聽罷。
泰丘第一時間給嚴卿傳音:“慈父,這是遮冬教要與你聯姻,抬高身價,可答應。”
真的那簡單?
嚴卿不由思索。
會不會對方還想以此為契機拉攏甚至控製住他,以此執天下牛耳,執掌盾牌臂?
極有可能!
對方此次來的姿態不對,哪像單純地抬高身價,那可是遮冬教,昔日永冬女皇遮靜創立的組織。
嚴卿掂了掂手中湛雪珠,笑道:“這是好事,不過我想應該由我去貴教提親好些。”
他要掌握主動。
聽到這話,清臒老者眼神微變,語氣幽幽:“恐怕不行,既是在永冬,就得按永冬的規矩辦。”
嚴卿則說:“但這更是在盾牌臂,我是盾牌之主,諸國天帝,我就是盾牌臂的規矩!”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起來,沒人敢胡亂插話。
清臒老者臉上的笑容又淡了一分:“天帝,恕我直言,你打了凝杉,就是打了我遮冬教的臉,若能嫁給她,不僅能化幹戈為玉帛,還能得到我遮冬教乃至整個永冬的支持。”
“相反,”
“你若不按照永冬的規矩嫁她,那遮冬教不認你,永冬不認你,你將和永冬漸行漸遠。”
他口吻加重了不少,“尤其是我遮冬教,打我遮冬教的臉還沒有人不付出代價!”
嚴卿抬了抬眼皮:“你這是威脅我?”
“如果您執意這認為,是的。”
哢。
竺乏聽不下去了,掏出釘耙,怒喝道:“你個老癟犢子,看我一耙不把你摟死!”
清臒老者隻見一道紅光爆湧而來,急忙抵擋,戰鬥轟天裂地,不久後,他跌跌撞撞往後退,一手捂著有幾道深深耙印的胸口,惱火道:“嚴卿!你不要不識好歹!”
竺乏還要再撲上去,把清臒老者嚇得往後又縮了幾步,暗道這六臂怪怎這強!
嚴卿抬手製止:“回去告訴你們教主,聯姻可以,但我得是主動的那一方,我要聯才能聯。”
“你!囂張!”
清臒老者一腔憤懣,看向嚴卿手中的超級湛雪珠,心想你不讓我提親把東西還回來啊。
嚴卿卻沒有這個覺悟。
艸!
見狀,清臒老者知道要不回來了,一跺腳身形急退而去,等到了安全距離才拂袖消失。
“天帝衝動了!”
封莽第一時間趕過來,一臉凝重道,“遮冬教不是那好惹的,就算您不願意委身可以委婉點嘛,現在一下子把話說死了,對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竺乏直接開懟:“你的意思是讓慈父心甘情願去當贅婿?慈父是那種在人屋簷下,看人臉色吃軟飯的人嗎?”
封莽一個勁搖頭,不再爭辯。
而嚴卿也沒想太多。
以前就不說了,現在他左有超九求敵保護,右有超十嶽蘭兜底,天塌下來也不怕。
軟飯不是不可以吃,而要看怎吃,以他現在的團隊硬吃一回也無妨,正好檢驗下隊伍的實力和質量。
真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那就軟吃唄!
當然。
這是沒法子的法子。
此刻嚴卿當然不會當眾說出來。
……
遮冬教。
富麗堂皇的大殿內。
清臒老者將雪堡的情況一一稟明,惱怒至極:“教主,在永冬還從沒有人敢對我遮冬教這無禮!非得教訓下此子不可!讓他看看他那嚴天帝就是個屁,不值一吹!”
上方,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身影翹腿坐著,靠在一條絨白如雪的雌性海豹身上。
她一隻胳膊搭在扶手,撐著腦袋,瀑布般的秀發垂下,麵無表情。
此人便是遮冬教現任教主,遮九歌。
下方。
凝杉握了握粉拳,不平道:“這混賬不接受提親也就罷了,竟然賴著那超級湛雪珠不還,簡直豈有此理!”
那珠子可是自己的師父給她的出師大禮,她都還沒舍得用呢,誰想被人給白嫖了。
一想到這,凝杉就火大,胸前起伏,貝齒緊咬。
當然。
除此之外,更是因為在雪堡,眾目睽睽之下,自命不凡的她被那樣慘烈地擊敗。
這對她來講是難以接受的。
上方。
遮九歌換了條大長腿翹,柔軟的海豹座椅平穩地晃了晃:“他那個六臂手下是超七?”
“對!”
清臒老者點頭,想起竺乏更加驚怒,“此人凶猛異常,脾氣暴躁,真實戰力恐怕在超七之上。”
“還有戴墨鏡的那個男人,雖然我沒和他交過手,但在其身上感受到極其恐怖的氣息!”
“至於其他人就沒什可怕的了,全都是些戰五渣,有一個甚至才是超一。”
他向前探了探,壓低聲音:“教主的意思,我們直接強攻?把嚴天帝這瓜強扭了?”
“那真是太好了!”
凝杉興奮地舔了舔晶瑩地嘴唇,“看他那囂張勁,等被強按在地上表情一定很精彩。”
“不,”
正當兩人躍躍欲試之時,遮九歌淡聲開口,“強扭的瓜不甜,我需要他心悅誠服地跪服。”
她一張玉手輕輕張開,上麵一顆紅棗大小的珠子漂浮,神奇異常,充斥著莫大能量。
“這是湛雪珠?”
清臒老者訝異。
凝杉玉頸蠕動,輕咽了口唾沫,美眸睜大:“藍得發紫,要是我沒認錯,師父,這怕是傳說中的特級湛雪珠吧!”
“是的,”
遮九歌手輕輕一拂,那枚珠子飄下落在了凝杉捧起的雙手上,“吃了它,你將得到巨大提升,然後去給我將那嚴卿打得跪地求饒,讓他知道永冬是女人主宰的土地!”
“是!謝謝師父!”
凝杉大喜過望,在清臒老者殷羨的目光中一口吞了下去,珠子在她喉嚨凸起,下落。
數秒過後。
“喝!”
凝杉突然低喝一聲,氣勢大振,把清臒老者差點兒給掀飛,讓上方的遮九歌秀發狂舞,幾近走光。
充當她靠椅的雌性海豹都不禁被吹閉上了眼,輕微蠕動了下,使上麵的人兒胸前抖動。
哢。
哢。
哢。
凝杉身軀中的骨骼不斷炸響,氣勢節節攀升,溢湧出宮殿外,攪動遼闊的星空。
一段時間後。
宮殿內。
凝杉終於平靜下來,此刻,她整個身體似乎都因為境界地提升而挺拔凹凸了一分。
“多謝師父!”
她再次抱拳躬身致謝,一掃先前的陰霾和抱怨,重新恢複往日那恣意無限的天之嬌女。
遮九歌淡淡地瞅著自己的女徒弟,稍稍滿意:“去吧,現在的你境界達到超三,而實力應已觸及超六。”
“是!”
凝杉自信滿滿地笑了,“徒兒這次一定好好教訓那嚴卿,重振我永冬女人雄風!”
……
雪堡。
這一天,嚴卿將遮冬教的聘禮超級湛雪珠吃了,渣都不剩,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清臒老者說超級湛雪珠讓哪怕超五、超六都能得到提升,這話沒錯,可正如之前的魔精(香料)一樣,嚴卿不同,說明書上說的是普通的超五、超六,嚴卿普通嗎?
他的人皇道源,人馬之神萬引,以及每個境界中海量的容納,都造成了他比一般人消耗要誇張不知多倍。
當然最後的效果也是等同誇張的,否則他怎才超王級就能有逼近一般超五的戰力?
總之。
這顆蘋果大的超級湛雪珠給嚴卿帶來的裨益沒有想象中大,他的境界也就超王級往上漲了一截,實力是真正來到了超五。
呼。
八極墜中,嚴卿吸收完畢,體內有一股邪火在燃燒,他有經驗,湛雪珠這玩意提升境界實力是一方麵,還提升那方麵的實力。
嚴卿按按壓下去,來到庭院中,一晃多久都沒來了,好吧,關鍵是他有些心虛。
把那一大群女的拉進來,若是被發現,轉綺羅恐怕再大度也會發飆,影響夫妻關係。
她發飆沒事,關鍵得照顧小嚴卿。
嚴卿悄悄摸摸地來,搭眼一籌,見到一個三四歲的孩童正在有模有樣地打坐修煉。
“娘?”
似乎發現了上麵,孩童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見到嚴卿走出來,一雙星河般的眼睛睜大:“爹爹?”
“額,你認識我?”
嚴卿蹲下,有些意外。
“當然!”
小嚴卿,或者說嚴馭盾喜笑顏開,坐也不打了屁顛屁顛地跑上前去,讓嚴卿一把抱起,“娘每天都勾畫爹爹的樣子,嗯,不錯,不愧是生出我嚴馭盾的男人。”
他輕咬青蔥手指,打量著嚴卿,煞有介事地說。
?
嚴卿輕嘶一聲,和他對視,心想這從小就與生俱來的逼氣是跟誰學的?遺傳的?
不對啊。
咱老嚴很低調的!
“爹爹。”
“啊?”
嚴馭盾警惕地盯著某人,“我出生的時候你是不是偷過我東西,現在又想來偷?哼,寶寶都吃完了!”
???
嚴卿訕訕,不是說人類三歲之前的記憶都會清除嗎?我家幼崽怎感覺不一樣啊。
“你娘告訴你的?”
“不是,我一直知道!”
嚴馭盾神氣地說,小臉蛋上寫滿得意。
嚴卿把他再往上抱了抱,琢磨了下,解釋道:“這個,娃啊,爹當時急著拯救世界,所以就借用了一點!”
聽罷。
嚴馭盾小眼睛睜大,小臉上滿是震撼,嚴卿以為把他給唬住了,結果他太想當然了。
“爹爹,你不勁兒,你才不是那種會拯救世界的男人呢,知父莫若子,別冠冕堂皇了!”
啊這。
你成精了吧!
嚴卿被一語戳穿,正在尷尬之時,轉綺羅的冰冷威嚴的聲音傳來:“盾兒,你又不好好修煉。”
然後他就看見依舊神女一般的轉綺羅,相比之前更多了一分威嚴和冷漠,臉上寫著生人勿進似的。
“你來了。”
見到嚴卿,轉綺羅雙眼一熱,那冰冷的外表立即退去,化身一個溫柔多情的妻子。
她吩咐:“芳芳,把盾兒帶出去。”
“是。”
司芳芳也是笑逐顏開,將小馭盾從嚴卿懷接過來,“小大人,咱們出去玩兒。”
“玩?不,我要修煉,你別攔著我!”
小馭盾堅持,直到看見他母親那道犀利的眼神,這才噤聲,小心翼翼地離開院子。
外麵。
小馭盾托著下巴,像大人一樣思索著走路,奶聲奶氣問:“芳姨,娘為什把我支走?總感覺她和爹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
司芳芳稍稍斂容,“小大人,大人很忙的,好不容易回來當然要好好和夫人見一見了。”
“那我呢?”
小馭盾攤開雙手。
“……”
司芳芳不知道說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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