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議員的反應是不是有些過度了?”
“,我也這認為!”
“別忘了,我們可是波特蘭有數的名校之一,教育署又怎樣?真能將我們關停?那大量的學生,以及家長她們該如何處置?”
“……聯係家委會吧,讓大家共同出力,他們也不希望他們孩子所就讀的學校名氣受損吧?”
然而,話是這說,在座的人中,沒有一個放鬆了神情,反而眉頭擠得更深了。
這一番話,更像是在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
他們都不是白癡,艾登議員都著急忙慌的想要將自己摘出去,更何況是他們?
稍許的沉默後,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各位,還是各自發力爭取一下吧,看看能不能盡快解決這件事。”
“教育署畢竟是我們的管理部門,招惹他們是極為不理智的。”
各自離去,便是各顯神通。
有人邀約教育署的中高層見麵吃飯,卻遭到了婉拒,而詢問為何針對他們時,所得到的答案隻是“例行公事”。
校長也連忙在家委會中尋求幫助。
但絕不是為了對抗教育署,而是想要找知情人士搞明白這件事到底怎回事?
難不成就因為那個女人對參議長前妻的一番哭訴?
拜托,那個女人怎會認識參議長的夫人,肯定有什地方搞錯了!
不過就算如此,校長先生依舊很謹慎的打聽到了關於‘諾拉.金斯利’的相關情報。
這個女人之前當過兵,退伍後做過試飛員,後來因為結婚生孩子,便成了家庭主婦。
丈夫隻是普通會計師,又因為IRS立案調查而入獄。
這樣的普通中產,怎可能會跟那樣的大人物扯上關係呢?
據她的鄰居們說,他們一家甚至不怎關切每年的競選季,甚至有時候被社工找上門,才會遞出選票。
得知這一切後,校長放心了。
艾登議員肯定搞錯了。
或者,他隻是不願意幫忙罷了。
翌日。
眾人匯總消息,情況並不樂觀。
正當他們聚集起來,準備開會時。
教育署的人到了,拿著教育署的特別禁令通知,拍在了他們的麵前。
幾人看過後,全部驚呼起來——
“什?停學一周勒令整改!”
“我們的學風學氣不端正,引起諸多學生家長反感投訴?拜托,證據呢?就憑這一句話,要我們全校停課整改?”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教育署工作人員淡淡的看著他們:“文件就是這下達的,如果在三天內沒有履行禁令,我們會在官方渠道對你們的辦學資質進行暫時性廢除,好自為之!”
說罷,對方就準備離開。
有人急忙抓住他大喊:“法克,我知道是參議長在搞鬼!我們要投訴,要找教育部投訴,要找州長和州檢察官投訴!”…
教育署的工作人員直接沒忍住笑了:“你們隨意好了,你以為這重要的禁令,會不通過州長辦公室簽字嗎?”
眾人聽到這話,如遭雷擊。
“我,我們要你們!”
“找新聞媒體!”
這一次,幾名工作人員都懶得廢話,轉身離開。
隻等他們走出學校大門。
其中一位教育署新員工才好奇道:“老大,怎回事?他們到底犯了什錯?”
“犯錯?我不太清楚!但我清楚他們惹到人了,而且是大人物!”
“真的是參議長先生?”
“不隻是參議長。”為首那人壓低聲音道,“知道嗎?禁令送達州長辦公室後不久,新任眾議長就去了州長辦公室。”
“等他出來後五分鍾,禁令文件就被通過了,上麵還附有州檢察長的簽字。”
“眾議院、參議院與州長辦公室同仇敵愾,這種事情極為罕見我告訴你,特別是這次路易斯眾議長上位,鬧得多數派人士潰不成軍,這種時候他們還通力合作……”
“你仔細想想,這麵意味著什?”
“……”
一群人聽到秘聞,全都倒抽涼氣。
上車前,他們回頭看了一眼這所學校,隻剩下的一臉的唏噓。
而在校內。
一群董事會成員大發雷霆。
等火氣發泄一空,他們終於重視起了這件事,不斷開始聯絡更高層的人脈求助。
“C台的副總裁答應我了,願意派遣記者來報道這件事,給我們一個公道!現在的州府簡直爛透了!”
“我聯係到教育部的一位高層,對方也說願意幫我們施壓,他的孫子就在我們學校就讀。”
“我這邊也有好消息,州論壇報也願意報道這件事!”
不斷有電話打進打出,他們似乎重新找到了信心,不畏強權!
殊不知,他們也曾是代表強權的一份子。
下午兩點。
預約好的C台記者沒有到來。
那人開始電話詢問,卻竟然沒能打通C台副總裁的電話,他時隔幾分鍾再撥,好不容易接通後,聽到的卻是秘書的聲音——
“抱歉,先生,總裁突然有緊急事務出國了,他並沒有交代關於什采訪的事情,要不等他回來再說?”
“什?”他還想追問,卻被人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妙的預感頓時強烈起來。
而門外,校務助理帶著兩個中年人走了進來,他們開門見山:“各位先生、女士,我們是州論壇報的欄目記者。”
董事會頓時熱情招待。
等寒暄過後。
兩名記者擺開陣仗開始采訪,隻是第一個問題,就讓場麵直接凝固——
“請問諸位,貴校為什會形成如此強烈的攀比風氣,並刻意打壓排除家庭條件較差的普通學生?”
“教育署發放一周停課禁令,貴校是否已經決定執行?如果不執行,你們打算如何處置?”…
眾人聽著問題,瞠目結舌,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
這些記者不是來幫我們聲張正義的嗎?為什,為什現在卻成了這樣?
“我們不是說好……”
沒等他們說完,話音就被打斷。
“我們記者都會實事求是的報道新聞,沒有什說好,據我們所知,貴校的家委會已經有超過四分之一的人,對你們發起了投訴!”
“什?這不可能!”
記者笑吟吟拿出了證據:“喏,這是教育署給出的記錄文件副本。”
幾人相繼交替閱讀,最後落在了校長的手上。
他看著這份名單和投訴文字,整個忍不住的顫抖:“這,這不對……”
“艾德琳夫人明明說會幫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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