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仔細端詳著遠處的那條大河。
別說這海市蜃樓還挺清晰的,以陸景的眼功他甚至可以看到河中翻騰的浪花,和水下若隱若現的遊魚。
一切都和真的沒有區別。
陸景隨後又想起了白龍泊的曆史,據說幾千年前這好像是個大湖來著,當時就有好幾條河流最終匯入到這來,也不知道這條河是不是其中之一。
若真是如此,那這段蜃景沒準兒還是幾萬年前的,被大自然的刻錄機給記錄儲存了下來,現在又播放給後來人看。
陸景又看了會兒,確認再找不出更多有用的線索了,就動了動身一探的念頭。
石頭還記得自己向導的身份,聞言忙勸道,“鬼市隻能看摸不到,也永遠到不了,之前有人不相信這話,看到‘綠洲’就去追,結果偏離了大路,再也沒有回來。。”
“我知道。”陸景點頭,“但我還是想去前麵看一看,我們已經進入這片戈壁快兩個月了,卻一直沒什收獲,這一路走來除了沙子就是石頭,難得看到點不一樣的東西,總要去探查一番的。”
其餘幾人倒是沒有什意見,他們現在就是在碰運氣,既然有希望,肯定是要試一試的。
晏筠則是幹脆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也好。”
陸景不知道這片海市蜃樓會持續多長時間,但是現在太陽已經快落山了,等到了晚上,肯定就看不見了。
所以他必須要抓緊每一分鍾。
陸景準備直接運起輕功趕路,內力消耗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需要關心的事情,但是對其他人並非如此。
這次和他一起前來的八人中,隻有晏筠是一流高手,可以讓內力做到生生不息。
而她也的確是最適合陪陸景去探路的人。
隨後夏槐又取出一對兒尋子金甲,將母蟲給了陸景,而子蟲自己留下。
這樣如果陸景和晏筠和隊伍失去了聯係,也能通過尋子金甲找回來。
至於水和食物,陸景袖子裝的有,就沒有再帶了。
接過母蟲後兩人便上路了,陸景運起驚濤怒浪,帶著一片轟隆隆的水聲向著遠處的大河衝去,而晏筠則悄無聲息的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跑了小半個時辰,胥教授等人的身影已經一點也望不到了,但是那條大河看起來離他們反而更遠了一些。
陸景見狀停下了腳步,思索了片刻後換了個方向,繼續趕路,但這一次他隻跑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又停下了,再換一個方向,如此循環往複了四次。
晏筠不解道,“你在幹什?”
“還記得胥教授的猜測嗎,他說我們的頭頂很可能有個看不見的罩子,”陸景道,“所以我們看到的東西很可能和它們原本的位置都產生了偏移,現在的視覺有可能會欺騙我們,於是我隻能用個笨法子,一個一個方向去試了。”
而陸景的這個笨法子居然也真的起到了效果。
經過一連四次的嚐試,晏筠終於感覺自己好像和那條大河間的距離稍稍拉近了一些。
陸景的神色也很是振奮,就這沿著第四次的方向繼續奔跑了下去。
眼看天就快要黑了,兩人都使出了全力,不止將輕功發揮到了極致,而且還加上了輕身術。
此時若是有人從遠處望去,隻能看到茫茫戈壁上的兩股煙塵,一路席卷向前。
然而留給兩人的時間終究還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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