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得腦袋頓時嗡的一聲,轉瞬又麻木了。
我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沒想到這快。
這才一個晚上,僅僅一個晚上他就走了。
我能感覺到李坤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了,他對溫兆榮是有感情的。
緩解了一下情緒後,我才終於說道:“好,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我扭頭看向窗外。
今天的天晴,晴空萬,微風。
在不遠處的房頂上,停著兩隻麻雀,它們嘰嘰喳喳的像是在議論著什。
我失神的看了一會兒,才從那種有些萎靡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去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後,從衣櫃找出一件黑色的襯衣穿上,掛掉了在醫院七天都沒有修理的胡渣。
我精精神神地去送溫老一程,他對我的幫助很大,是我的亦師亦友。
我的車被撞壞了,再加上我的身體也還沒有恢複好,隻好打了輛車前往了李坤告訴我的葬禮現場。
一個小時後,我來到了葬禮現場。
是在一家專門從事殯葬行業的會館,沒有多隆重,也沒有多寒酸。
葬禮上來了挺多人的,也有好些熟麵孔。
我還看見了安思琪以及她的養父母,李坤身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站在門口處迎接所有來賓。
我穩了穩情緒走了過去,李坤見到我後,向我喊了一聲:“陳哥,你來了。”
我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往葬禮現場走去。
來到溫老的遺像前,將手中的黃菊花輕輕放在遺像前,又拿起旁邊的香點上,磕了三個頭。
我的心情談不上多複雜,因為我料到了,隻是沒料到會這快。
我就這一直站在溫老的遺像前,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靜靜地站著。
直到安思琪來到旁邊,也給溫老上了香,磕了頭。
我不知道她原諒溫老沒,可能沒有,因為我不是她,不能感同身受的去想她這些年的感受。
隻是她的表情也很難過,全程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在溫老的遺像前待了一會兒後,便轉身走開了。
我看著她離開的方向,並沒有離開,隻是獨自一個人走到邊上好像將自己置身事外一樣。
恍惚了片刻後,我向她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她的眼眶有些濕潤。
我開口對她說道:“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什?”
“你和溫老的關係。”
安思琪輕輕點頭,突然又一聲苦笑說道:“其實……我早就有預感了。”
“預感?什預感?你早就知道你和溫老的關係了嗎?”
“嗯,隻是我不敢相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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