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這時開口道:“陳哥,要不我下去看看?”
我想了想,也好,確定一下到底有沒有問題,也能讓我心有個底。
吳迪下車後我也一直緊緊盯著後視鏡,同時將手伸進了工具箱。
我在工具箱放了一把匕首,就是用來以防萬一的。
如果真的有情況,我肯定要殊死一搏的。
不過很快,吳迪就回到了車上,對我說道:“陳哥,車牌號是藏B開頭的,應該是當地的,車是坐著幾個人,看膚色和長相也是藏族的。”
那就應該沒什問題了,在這種地方當地車沒什好緊張的,怕的就是外地牌照。
可楊子琪卻一直神經兮兮的說道:“我還是覺得不對,大哥,你相信我的第七感,我始終感覺那輛皮卡車有危險。”
“那要不你再去打探打探?”我對她說道。
她連忙搖頭道:“算了吧,我不敢。”
“那就閉嘴吧,你要是怕,你可以就在這下車。”
“大哥你又來了,又想把我丟在這荒山野嶺了嗎?”
我笑說道:“你不是怕?”
她頭一歪,說道:“你把我丟在這荒山野嶺的,會更嚇人。”
我沒跟她繼續瞎扯了,車還有一些食物,拿出來都分了後,又繼續等著通行的信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雪倒是小了一些,不過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我們的擋風玻璃上很快就鋪滿厚厚一層白雪了,哪怕車開著暖氣,也根本阻擋不了這來勢洶洶的漫天大雪。
楊子琪說沒見過這大的雪,其實我也一樣,哪怕走過這多地方,可真的沒見過這大的雪。
我隻怕這種封路會一直持續下去,因為這場雪實在來得太猛了。
好在,又繼續等了小二十分鍾後,終於看見了前車的車燈亮了起來,隨即緩慢向前駛去。
我也趕緊掛上檔慢慢跟了上去,總算是通車了,時間也來到了下午四點半了。
車子沿著雪地緩慢向山頂駛去,我期待著這場雪能快一點停下,因為這樣的龜速行駛,到不了山頂估計就天黑了。
之前那個工作人員說得沒錯,我們不是本地人,不了解這邊的路況,即使在路上的積雪被清除後,依然不敢冒險開夜車過雪山。
所以我隻能盡可能的加快車速往山頂駛去,我渴望山頂,渴望看到下山的路。
但眼前卻是白茫茫的一片,且越往山頂開,視線就越模糊不清,能見度急劇下降似乎隻有不到十米的能見度了。
我好像來到了一個冰封且寂靜的世界,這座山不算高,但是海拔比之前那兩座山都要高,加上缺氧,讓我感到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不知道開了多久,終於到達了山頂,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隻能勉強還能看見天邊的一絲光亮。
下山的路也並不是那好走的,因為視線範圍內除了一片模糊就是白茫茫的一片,連護欄都完全看不見,這一不小心就可能撞上護欄,我盡可能的跟著前車的車輪印用低速擋行駛著。
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後,我們才順利從山頂下來了,氣溫也逐漸恢複了,雪也停了,缺氧的感覺也消失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不過總算是活著從那座山上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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