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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山後山。

    如來和歡喜佛正在晚茶。

    如來還是那副死肥宅的模樣，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趴著。

    歡喜佛則苦逼地在那修改功法，那樣子就像被家長監督補暑假最後一天的作業一樣。

    仔細看去，歡喜佛將他的功法做成了一頁一頁的動態圖，每一頁細微的改變，連起來就跟動畫片一樣。如果薑望看到就知道這絕對是**的雛形。

    如來偶爾掃一眼，滿意地點點頭，因為……歡喜佛功法的人物都變成火柴人了……

    “那夜迦，你看這樣就有佛性了不是？”如來正笑著，忽然神色一動，喃喃道：“居然選了他？”

    歡喜佛那夜迦抬頭問：“您是說金師叔開始用你的寶貝球了嗎？”

    如來道：“不錯，金蟬子第一個業果給的竟然是淨壇使者，真是讓我費解啊，看來這小子還會給我更多驚喜。”

    “誒？是老豬？”那夜迦有點心虛，八戒可是他的老**，在這莊嚴肅穆的靈山極少臭味相投的妙人兒。

    如來淡淡道：“我問你，妓女和屠夫都一心向佛，但是一個犯了色戒，一個犯了殺戒，大雷音寺還剩一個證位，如何引渡？”

    那夜迦糾結道：“這個，應該是那個妹子吧？說不準她家境貧寒，賣藝也是迫不得已呢，而屠夫即便放下屠刀，但殺孽已經鑄就……不對，這應該要問接引佛祖才行。”

    如來笑道：“其實這是多年前一件舊事，我告訴你接引老佛是怎做的。當年在靈顯寺，一個妓女經常出香火錢去禮拜，寺中主持受不得引誘，得其一；屠夫憐靈豬稚嫩，不忍下刀，來寺中禱罪，主持食其臊子，得其二。”

    “所以……那個主持墮入欲海深淵？”

    “不，那個主持成佛了。”

    “？？？”

    如來目光幽遠：“你也認識，他就是降龍羅漢的前世，李修緣。”

    “是他……”那夜迦記得降龍一身正氣，沒想到他還有這般黑曆史。

    如來道：“若是一身清白，如何成佛？”

    ……

    下山之路。

    天梯。

    薑望和木吒看到幾十個小孩堅持走完天梯，大汗淋漓，在白玉階上坐著休息。

    降龍羅漢和看門羅漢半托迦尊者正守在路口。

    薑望老遠招手：“龍哥！門哥！”

    好不容易認識幾個神仙，不熱情點能行嗎，這可是神話“明星人物”！

    八戒隱晦地和降龍羅漢打了個照麵，對視一眼，一觸即分。

    半托迦知道內情，也不多話，直接問薑望：“金師叔可是要下山？”

    薑望對他這個稱呼不可置否，金蟬子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打偏偏呢，不過依照他那性格，也不會像薑望這般沒節操……

    下山肯定是要下山的，女朋友肯定是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的。至於單穿這種事，不可能的，我一個寫小黃文的都當上掃黃隊長了，求道者那道心純粹程度，穿成女媧也不是沒可能。——不得不說薑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

    “正是。”

    半托迦一鎮手中的錫杖，發出“嘻嘻”的笑聲。

    這是半托迦尊者的招牌法器，乃是如來所贈。

    當年半托迦去討飯，一拳就把人家門打壞了，所以如來送他一個錫杖，隻要搖一搖就能發出嘻嘻嘻嘻的聲響，這樣討飯的時候人家就能主動開門給羅漢送口糧了。

    降龍最後看了薑望一眼，似乎有些感慨，畢竟道濟和薑望還是有點像的。

    薑望幹笑道：“那我們現在可以下山了嗎？”

    半托迦搖動錫杖，嘻嘻道：“如來法旨，金師叔下山的時候不能走天梯道，而是從謬誤塔下去，那木吒悟淨，你倆跟我下山吧。”

    降龍羅漢先招呼那些通過天梯的小孩：“恭喜你們通過第一關考驗，那下麵跟我去【謬誤塔】進行下一關試煉。——金師叔，您走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