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珞默了一會兒,仿佛是在蓄力,眼前這個方士比預期的要難應付。
蓄了一會兒,決定單刀直入,“沒錯,我也是獵狐人,隻不過和你門下的這些不太一樣。我不會來搶你的生意。我隻要找一隻狐狸,找到了,我就離開。”
方士抖了抖拂塵,“我雖還看不透姑娘的來曆,卻大概知道姑娘此行若不達目的定不會善罷甘休。那請問,姑娘要找的是怎樣一隻狐狸?”
“狐等金麵。”
方士搖搖頭,“我不太明白金麵是什意思?”
宋清珞解釋道:“是我們分辨狐狸等級的方法,大約就是指那些化成人形之後貌美無比的狐精,她們會老,即使比尋常人要慢一些。”
方士瞳光一凝,接著問:“姑娘說的這隻狐狸,有名字嗎?”
宋清珞道:“有,叫瓷瓊。”
方士了然一笑,搖了頭,“姑娘說的這隻狐狸,我們這沒有。”
“方士就這自信嗎?”
“旁的地方鄙人不敢說,可這大澤鄉附近,怕再沒有什人能比鄙人更清楚的了。”
宋清珞掏出錦囊又確認了一遍,不會有錯,正想再追問幾句時,外麵忽然莽莽撞撞衝進一個人來。
那人也是徒弟模樣,隻是額間汗珠滾落,慌得手忙腳亂。
宋清珞疑惑地看向來人。
隻聽來人顫著聲音說:“師父,不好了,月樓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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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珞與東方渙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請下了山,東方渙抱著大狐狸,滿肚子的狐疑。
前來通報的人被方士一句“送貴客下山”支使,乖乖在前麵領路,一心隻想把這幾位不速之客盡快領下山。
“月樓,是什地方?”宋清珞半路發問。
領路人頭也不回,“那是師父早年修行的地方,姑娘不必多問。”
“早年修行,那就是後來棄置咯?”
領頭人猶疑了片刻,點點頭,“沒錯。”
“既是棄置,燒起火來你那緊張做什?更奇怪的是,你師父比你還要緊張。”宋清珞擺弄了一下狐狸尾巴,手感不錯。
領頭人不言語了。
“那樓,是不是有東西?”宋清珞緊追不放。
領頭人置若罔聞。
“那樓的東西,你一定見過。”宋清珞停止發問,已經完全在下定論。
眼看著到了山門,那人手掌一翻,“兩位貴客慢走。”便頭也不回地疾步又回到山上。
門口依舊隻有大漢和細瘦的搭檔守著們,看他們這快就下了山,也很好奇。
大漢瞅著東方渙懷的大狐狸問東方渙,“怎了?生意談崩了?”
東方渙猶豫了片刻,覺得這大漢跟自己好像多了一層感情,說話的語氣都變得不一樣了,“談到一半有人進來說月樓著火了,你們師父就匆匆忙忙把我們趕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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