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珞在門前徘徊片刻,辨清了困住樓東西的不是這棟建築而是一種陣法後,暗自調勻呼吸,兩手一推門,與一片濃烈而熾熱的煞氣在空洞的黑暗中相遇了。
那煞氣嗅著活人的氣息,轟地撞過來,恰好宋清珞就站在結界之後,那東西就像撞上一堵令人懊惱的牆麵,氣急之下又反複撞了兩次,每一次都幾乎要吞噬掉這個嬌小的女人,可每一次,都無法逾越那薄薄的一層紙樣的困錮。
宋清珞就站在這張紙之外,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她想搞清楚這東西究竟是什,可直到這東西已經撞得沒了脾氣,灰頭灰臉地後退並弱下去,宋清珞還是沒想明白這東西究竟是什。
不過有一點倒是確定了,守山門那二人的話並不錯,這樓關的,還真不是隻狐狸。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開口問吧,宋清珞開門見山,“喂樓的,你是什東西?”
樓的東西顯然愣了片刻,喘著粗氣語調猶疑,“女娃娃?你又是什東西?”
“我是獵狐人,來找一隻狐狸,你知道什嗎?”宋清珞並不抱什希望。
“狐狸?”那東西卻來了興趣。
宋清珞來了希望,“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這山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那東西飄飄忽忽又靠近了,隔著一層紙樣的結界,無限貼近宋清珞,“但要我告訴你,你得先幫我做件事。”
“什事?”
“放我出去。”
宋清珞蹙了眉,曲起食指抵著下巴,“我怎知道你不是在騙我。”
那東西倒不笨,聲音依舊粗粗的,語氣卻柔和不少,“我曉得你在找的那隻狐狸,那恐怕也是大澤鄉唯一僅剩的一隻狐狸了。”
“這並不夠。”宋清珞提醒他。
那東西便繼續,“我知道,那隻狐狸是從紅淚山上逃出來了,逃出來之後,她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瓷瓊。”
“那,那隻狐狸現在何處?”
“女娃娃,你放我出去,我就告訴你。”
宋清珞探了探陣型,她會解,並不難,但她還有一件事情要確定,“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什東西呢。”
“這很重要嗎?”麵的東西有些暴躁了。
宋清珞點點頭,“很重要,萬一我放你出來,你卻與我為敵,那豈不是在自掘墳墓?”
那東西想了想,似是覺得她言之有理,便繼續解釋,“那自不會,我若出來了,要對付的人隻有一個,和你沒有關係。”
“你要對付誰?”
“總之不是你。”
“是瓷瓊也不行。”
“必然也不是那老狐狸。”
“那是誰?”
“我保證與你要辦的事情無關。”
“可是我好奇。”
“你好奇我就要告訴你嗎?”
“你告訴我,我就放你出來。”
月樓的東西堵了一口氣,卻還是隻能服軟,“我要對付的是明驄。”
“明驄就是……明方士?”
“沒錯。”
“你與他有仇?”
“深仇大恨。”
“你要殺了他?”
“不,我要吞噬他。”
“可你被他用一個簡單的陣型困了這久毫無反手之力,你怎吞噬他?”
“我自有我的辦法。”
“什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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