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過什人?”
趙平下意識的想起了一個人。
外城北府衙門的狗官!
狗官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將他的寶貝女兒嫁給自己。
可趙平不答應。
惱羞成怒下,狗官還放出話來,不給趙平來內城府衙當差的機會,可讓趙平一句“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的豪情壯語嚇唬住了。
來到內城還不過兩日,趙平不認為自己會在內城中得罪什人。
思來想去,也就北府衙門的狗官最有嫌疑了。
他是外城狗官,與這內城府衙的縣丞大人通個氣,給自己使個絆子,還是有那個能力的。
正所謂官官相護,這是老百姓都明白的道理。
一念至此的,趙平攥起了拳頭,“縣丞大人當真要我去收繳兵器?”
“那還能有假?我一來府衙就接到消息了!”
周捕頭低聲的道:“這是要你送死的差事,不去的話,那就是抗命不遵,要打入死牢。
去的話,你小子單槍匹馬的能把那一批兵器收繳回來嗎?這敢往內城運送兵器錢糧的,盡皆是那些世家豪族,護衛少則幾十人,多則上百人。”
趙平眉頭緊皺,“縣丞大人在什地方,他讓我去送死,我總要當麵問個清楚。”
“異想天開了不是。”周捕頭搖頭道:“除了鎮台大人,縣丞大人就是咱們內城府衙內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他既然下了命令,就不會見你的。”
“如此聽來,我是非去不可了,而且是很難活著回來了。”趙平冷笑著。
“實際上你可以逃。”周捕頭瞧了瞧四下無人,講道:“這年月,保命要緊。連夜逃出平安縣城,大不了被官府通緝,命還是可以保住的。”
“我不會逃,大丈夫頂天立地,豈能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趙平明麵上是三竅氣血,其實有著六竅氣血的武力。
又有大力金剛拳這一門凶猛強悍的拳**法,即使是碰到七竅氣血的武者也有一戰之力。
“好,你小子想要逞強,沒人攔著你。”
周捕頭覺得明天這個時候,他可以去給少年收屍了。
……
辰時。
大約晚上七點到九點鍾。
天色已暗。
內城一片燈火通明,川流不息。
在距離外城極近的一座院子外,黑布隆冬,人煙稀少。
臉龐外蒙著一塊黑布的趙平,沒有穿官衣的潛伏到了屋簷上。
望去。
下方院子堆滿了紅木箱子。
其中幾口紅木箱子沒有合上,放在麵的赫然是一件件流淌著森冷寒光的兵器了。
趙平細數了一下,院子堆積的紅木箱子就有二十多口,每一口放著三四十把刀劍,這也要有五六百把兵器了。
朝廷有明文規定,百姓不得購買任何兵器。
周捕頭言稱內城內轉運兵器的都是世家豪族,一點也沒錯。
圈占良田,藏匿人口,壟斷貨源,這就是世家豪族!
如同是生長在一座皇朝軀體外的毒瘤,無時無刻的不汲取著鮮血,壓榨著百姓的利益。
趙平沒有急著下手。
他一個人就要無聲無息的搬走這二十口裝滿了兵器的紅木箱子,也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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