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鬼主意,小聰明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我姓夏 本章:359,鬼主意,小聰明

    “大唐禦史台 ()”

    來俊臣牽著多多在前麵走,身後跟著丟驢老頭和敲鼓的漢子,再往後,還有四名衙役跟著。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早晨的空氣格外好,出門散個步,吸兩口空氣,來俊臣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困意消失的無影無蹤。

    牽著多多慢步走著,一路走走停停,小多多對什都感興趣,足足一炷香的時間,竟然沒走完一條街。

    無聊中,來俊臣瞧見姚六姐他哥,姚老四正神神秘秘的捧著一個黑匣子走過。

    “站住,你手上拿的什?”來俊臣攔住他的去路,瞅著黑匣子問道。

    姚四一如既往,不給來俊臣好臉色,冷哼說道:“讓開,與你無關。”

    來俊臣一樂,捏著下巴笑眯眯的說道:“如果本官沒記錯,你現在不止是看家護院,貌似也在衙門領了份差事。如此說來,你姓名在冊,就屬於本官的下屬。”

    話語至此,來俊臣突然想起點事,好奇的問道:“話又說回來,一直都是姚四姚四的喊著,本官還真不知道你的全名叫什?”

    姚四嘴角一抽,恨不得暴揍來俊臣一頓。眼前這混蛋給他全家喂了毒藥,又強睡了自己的妹妹,自己忍氣吞聲給他看家護院這久,這混蛋現在說什?

    他竟然說,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叫什!

    姚四剛領了差事才數日,此時來俊臣借勢壓人,姚四忍著怒火,冷哼道:“姚廣孝。”

    聽聞此話,來俊臣偶然想起,自己貌似在哪本書上看見過一句話,好奇的向姚老四問道:“你家大哥,不會叫做姚廣忠吧。”

    姚四一愣,點點頭。

    來俊臣又說道:“你二哥,叫姚廣勇?”

    姚四又是點點頭。

    來俊臣頓時就樂了,忠勇義孝節。姚廣孝是廣字輩,原來是按這個順序排的。

    來俊臣指了指姚四懷中的黑匣子,好奇的問道:“你一大早捧著個黑匣子,麵是什東西?”

    “兩石弓用著不順手,三石弓太強用不順。前些日子找人做了一副兩石半的弓箭。怎著,來大人是想打開看看嗎?”姚四語氣不陰不陽,帶著濃重譏諷色彩,如此向來俊臣說道。

    來俊臣則是倒抽一口涼氣,我滴個乖乖,這是個什怪物,竟然說兩石弓用著不順手。

    數遍開國武將,能用兩石硬弓征戰沙場的也沒幾個,這家夥現在居然用兩石半的了。

    話語至此,來俊臣耐不住心中好奇,於是便趁著姚四的話茬得寸進尺,非要瞧瞧兩石半的弓箭是個什模樣。

    石,在古代是一個重量單位。唐朝的一石,大約等同於後世的一百一十斤,兩石半便是二百六十斤左右。

    這根舉重是一個道理,你能舉起一百斤的大刀,但這並不代表你能把大刀練到輕若無物,給玩成繡花針一般不費力。

    舉重,和用多重的兵器去打架,這完全就是兩回事。

    來俊臣算是服了,有點發糟的問道:“當初第一次見你時,你玩了一手追星逐月,和雙龍奪珠。如今換了副弓箭,還能耍出來不?”

    姚四壓了一肚子火,就在來俊臣話音落下之後,姚四開弓上箭,表演了一招一手三箭的絕技。

    三支箭,直接射透了一戶人家的牆園,留著三個窟窿,呈現品字形。姚四持弓,望著來俊臣冷笑道:“三星網雀還不太熟,來大人話語如此之多,是準備指點一下箭技嗎。”

    來俊臣徹底糟了,姚四這家夥,不僅漲了力氣,就連弓箭之道的水準也是更上一層樓。

    我頂你個肺,這是哪冒出的變態,竟然把隻存在傳言中的一手三箭給練成了?

    來俊臣琢磨著,要是姚老四哪天喝點酒,血氣一衝頂,脾氣一上來,他躲在暗處用弓箭偷襲自己,自己十有八九是討不了好。

    再陰險點想想,若是在弓箭上淬毒,貌似自己就真的危險嘍。

    再往壞處想想,他要是找三五個幫手纏住自己,姚四在暗中放冷箭,自己就一準得完蛋。

    來俊臣越想越是不踏實,琢磨著,以後還真得對姚六姐好點。否則,鬼知道麵前的姚四,會不會偷偷弄死自己。

    想到這,來俊臣有意跟他和好,於是就笑嘻嘻的說道:“走,咱們今天出去玩耍一下。”

    “沒空。”姚四冷哼道。

    “管吃管喝管嫖,都是一家人,別整天給我甩臉色,咱們得親近親近。”有時候,來俊臣的臉皮很厚。

    姚四冷笑:“恕不奉陪。”

    來俊臣長言道:“論私事,我是你妹夫。論公事,你是我屬下。我現在有事找你幫忙,於公於私你也不能這說話。”

    “我可沒有給我全家下毒的妹夫,至於公事上嘛,今個輪不到我值班,不是我職責所在。”姚四拿著弓箭,轉身就要走。

    娘的,還蹬鼻子上臉了。

    心有怒氣,來俊臣卻仍是笑的說道:“再過些日子,一場秋雨一場寒啊。五坡有惡虎出沒,本想打一張虎皮,炮製幾個月,做一件虎皮披風。姚六姐身子骨弱,算算時間,虎皮製作完工的時候,正好能給姚六姐在冬季禦寒。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嘍。”

    “此話當真?”姚四一回頭,向來俊臣問道。

    人情往來就是如此,甭管來俊臣說的是不是真話,隻要把話語說到這個份上,就等同於拿捏住了姚四。

    一炷香的時間後,小多多走路一瘸一拐。

    這丫頭,走兩步就回頭瞧瞧身後臉黑如鍋底的姚老四。

    姚四箭法絕倫,他家軍伍傳家,他之所以沒去當兵,正是因為他小時候調皮貪玩,摔斷了腿,以至於落下高低腳的殘疾。

    在多多小腦袋上敲了一下,來俊臣沒好氣的說道:“別學他走路,小心他揍你。”

    小多多揮舞小拳頭,得意洋洋的說道:“我才不怕他呢,姚姐姐早就跟我說了,他才不會打小孩子呢。”

    這丫頭,年幼無知,貪玩模仿姚四走路,壓根就不知道她的玩鬧舉動,是一件很沒禮貌,直戳人家傷疤的行為。

    來俊臣回頭向姚四說道:“對不住了,孩子任性,是我沒教好,別見怪。”

    姚四報以冷哼,聽見來俊臣這樣說話,心著實是好受許多。

    “這兩人是幹嘛的?”姚四看著牽著路的老頭,和敲鼓的漢子,向來俊臣問道。

    來俊臣長話短說,回應道:“他倆都是報案人,中年漢子被他老丈人欺負哭了,我帶他去討個公道。牽驢老頭是個死心眼,昨天報案說是驢丟了。我給他找到驢,這家夥今天卻說,再忙一趟,幫他把驢鞍找回來。”

    姚四嘴角一抽,眼神怪異的看了眼牽驢老頭。

    “報案不去衙門,給什跟你一道走?”姚四繼續問道。

    “因為順路唄,此去五坡,正好路過集市,和那窩囊漢子的嶽父家。不耽誤事,順手把兩個案子辦了,何樂為不為呢?”來俊臣如此回應。

    “在集市上丟的驢?”姚四一皺眉。

    來俊臣點點頭。

    “丟幾天了?”姚四又問道。

    “算上今天,是第四天。”來俊臣回應道。

    姚四緊皺的眉頭更深了,張口很是詫異的說道:“集市上人來人往,偷雞摸狗龍蛇混雜,丟了四天的驢,你竟然還能找回來,你屬狗的嗎?”

    聽到這話,來俊臣不由心頭火起。回頭眯起鳳目,冷冰冰的向姚四說道:“你才屬狗的,說著說著你罵什人啊?你才屬狗的,你全家都是一副狗鼻子。”

    眼看著來俊臣和姚四就要吵起來。

    正牽著驢的老頭,連忙打圓場,向姚四說道:“來大人是個奇才,準確的說,這驢不是找回來的,而是別人送回的。”

    姚四心知自己心直口快說錯了話,此時趁著有人搭話,立即順著台階避過這不好的氣氛。

    姚四向老頭問道:“這話怎說?”

    老頭清了清嗓音,從頭到尾的說道:“四天前有集市,我賣完東西,發現驢不見了。自己找了兩天,沒尋到結果。便在第三天,也就是昨天去衙門報案。”

    “第一回,來大人派兩名衙役拿著一張告示去集市周圍的胡同,在最顯眼的地方,把告示貼上。告示上說,有人偷驢,現在送回,既往不咎。”

    話語說到此處,姚四打斷老頭的話語,冷哼一聲:“純屬放屁,這帖告示,不可能找到驢。”

    老頭止住姚四的話語,繼續說道:“你別急啊,聽我說完。告示貼出去後,來大人吩咐那兩名衙役,什事都別幹,直接就近找一個茶棚喝茶,期間若是有人詢問交談,就盡管跟人閑聊,把丟驢的事情給說出去。這是第一回貼告示。”

    “第二回,過了一個時辰後,來大人派去五個人,拿了十張告示,把集市周圍的所有胡同巷口都貼一張。這上麵說,凡是有知情人舉報者,盡管到衙門透露消息,衙門會給賞錢。同樣的,來大人吩咐五名衙役,讓他們跟前兩位匯合,一起喝茶。”

    “第三回,又過了一個時辰,來俊臣派去十個衙役,又帖一份告示。告示上說,驢不值錢,關鍵的是,養驢的人是縣衙某某的親戚,養著養著,養出了感情。若是天黑之後還是無人奉還,衙門就會挨家挨戶的搜查。”

    話到此處,姚四一樂,向老頭問道:“第三回的十名衙役,也是去茶棚喝茶了?”

    “去了,這一回來大人隻讓喝兩柱香的茶,然後趁著夕陽與入夜時的灰暗,到各各胡同巷口溜達幾圈。你猜怎著,這一溜達,正好看到俺的驢安安靜靜的待在巷口。”老頭說的起興,唾沫星子亂飛,如此跟姚四敘述。

    姚四聽完這些話,不屑的癟癟嘴,不服氣的說道:“他就是鬼主意多。”

    閑聊間,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集市。

    “來大人,您說怎找俺的驢鞍?”老頭立刻就來了精神,向來俊臣問道。

    來俊臣則是斜眼瞟著姚四,語氣冷淡的說道:“甭問我,我這點智慧,在別人眼中就隻配稱之為鬼主意。聽聽,這是多不屑的話語。誰有本事你找誰去,某些人自詡高明,自負英雄俠義,想必那個有本事的人,必然不會對你置之不理。”

    來俊臣抱著兩條膀子,準備樂的瞧個熱鬧。

    姚四的臉色,瞬間就紅了。心知來俊臣這話,擺明就是衝自己來的。

    老頭急的團團轉,他一把年紀,看事看的很明白。這老頭衝著姚四說好話,先是問詢有什主意。

    瞧見姚四憋紅了臉,一個勁的搖頭之後。這老頭低聲向姚四說道:“大兄弟,小老兒仗著年歲大,求你件事。你說你們都是一家人,你何苦跟來大人慪氣呢。我知道,一副驢鞍在你們眼中不算個啥,可是小老兒家窮,明知有機會找回來而不找,我能心疼個把月不好受。您看,要不您低個頭,給來大人說句好話吧。”

    姚四心憋屈,一個勁的想著:誰跟這個惡毒的壞種是一家人?他要不是強睡了我妹妹,我這輩子都不想搭理他。一家人?他給我全家喂過毒藥你知道不?

    姚四是一萬個不情不願,奈何這些家醜不能往外說。

    經不住老頭再三哀求。

    姚四隻要忍著憋屈,向來俊臣服了軟。

    來俊臣樂的牽著毛驢,愉快的吹聲口哨,在大大小小十多個胡同瞎溜達。口中,還得意洋洋的說道:“沒本事就靠邊站,光會放嘴炮,純屬廢物一個。眼高手低,狗眼看人低,說的就是某些狂妄無知的人。”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一群人,跟在來俊臣身後四處溜達。

    姚四忍不住了,冷笑譏諷道:“牽著毛驢散步,來大人也不見到有本事。”

    話音落下,來俊臣樂的不與姚四計較。

    片刻後,來俊臣一腳踹開一戶人家的房門,正好看到一位婦人正在院中曬衣服。

    在婦人的驚慌錯愕中,來俊臣客客氣氣,笑眯眯的向婦人說道:“有人舉報,說你家在三天前撿了一副驢鞍。這位大姐你行行好,一副破驢鞍而已,你沒給劈了當柴燒吧。”

    婦人捂著嘴,驚訝的問道:“你咋知道的?”

    來俊臣聳聳肩,隻是問道:“撿人東西,給人還回去。這叫樂於助人,積德行善。大姐,你沒給劈了當柴燒吧。”

    “沒有,沒有。我這就去拿。”婦人慌慌張張,話語說完沒多久,就把一副驢鞍給交了出來。

    眾人離開胡同巷口之後,姚四向來俊臣問道:“你怎知道驢鞍在她家?”

    來俊臣翻了個白眼,驕傲的癟癟嘴,回了句:“關你屁事。”

    姚四被懟的的沒話說,訕訕一笑,退到一旁。

    老頭喜不自勝,高高興興的把驢鞍按在驢背上,向來俊臣說道:“來大人,這事就這結束了?”

    “咋滴,你還非得讓我處罰那婦人不成嗎?得饒人處且饒人,能給人留條路,你何必要把人往死路上逼迫呢。老頭,你以後有事別往衙門跑,你天生就跟衙門犯衝,簡直就是瘟神,專門給衙門招事招案件。”來俊臣如此調侃道。

    “既然您都這說了,那來大人您就好人做到底,再幫我處理個案子唄。”老頭也知道,貌似自己是真的跟衙門犯忌諱。每當一處理自己的事情,就總有新案件自動跑到衙門口。

    來俊臣很不耐煩,揮揮手說道:“還有完沒完,有話趕緊說?”

    “來大人您再幫我找個騾子唄。”老頭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說道。

    來俊臣臉色一板,有點窩火的說道:“你見好就收吧,我告訴你,別過分嘍。”

    話音落地,老頭趁著來俊臣的耐心還沒耗盡,趕忙說道:“是這樣的,上個月,我騎著騾子趕路,也不知我家騾子是怎回事,就是停在路上不願走。也就在這個時候,有個瘸腿的年輕人騎著一頭驢從我身旁經過。那年輕人出個主意,他說沒準是騾子犯了強,不願讓主人騎。”

    “然後呢?”小多多明顯是把案情當故事聽,她正好奇的問道。

    老頭繼續說道:“那年輕人說個方法,要我跟他把驢和騾子換著騎。還真是邪了門了,我騎騾子,騾子死活不肯走。那年輕人一坐上去,騾子撒腿就跑。”

    “後來呢?”小多多催促問道。

    老頭說到這,臉色一紅,低著頭懊惱的說道:“後來他就跑沒影了。那騾子年輕,腳力好。這驢呢,是一頭老驢,追不上。”

    小多多哈哈大笑,笑過之後拍著手說道:“你真笨,你讓人給騙了一頭騾子,好在你也不吃虧,還得了一頭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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