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天空之中直接是以同樣的姿態出現了一把血色的長槍虛影。
這把長槍虛影,靜靜的漂浮在半空之中,隱隱間,透露出了一股殺伐之意。
“給我死……”
項龐雲直接猛的揮動雙手長槍,長槍槍尖猛的朝著地麵刺了過去。
伴隨著項龐雲的動作,那血色的長槍虛影,也是按照同樣的軌跡,自天空當中墜落。
這一把長槍的直徑至少達到了上百米,寬度也是有幾十米,看起來就像一根擎天巨柱一般。
當天空中出現這等異象,哪怕是血刃酒館的老板娘,也是麵露驚慌,向後退去。
當然,其他的殺手自然也是如此。
根本不敢待在原地,朝著遠處退去。
“沒想到,項龐雲的實力已經是達到了如此地步,舉手抬足之間,便是天地變色,看來他真的是到達超凡境界了。”
“或者說,這個家夥真的離超凡境界也不遠了。”
在老板娘的眼中,已然是流露出了濃濃的震驚之色。
其實,在真正的超凡境界和未達到超凡境界的修習者之間,是有一條巨大的鴻溝的。
但凡能夠跨入超凡境界,那舉手抬足之間,就能夠引發天地異象。
輕輕的揮一揮刀,就能夠斬開一條山脈,讓大地崩裂,洪水爆發。
由此可見,超凡者是何等的恐怖。
而從項龐雲所展現出的實力當中,血刃酒館老板娘也是判斷出,恐怕他現在距離超凡境界,真的隻差臨門一腳。
如果能夠跨過這一腳,那,他將再一次上升一個層次,和普通人徹底拉開距離。
但見此時,那血色的長槍,已然是快速的逼近鄭軒,帶著無上威壓。
在這個時候,鄭軒仍舊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下一刻,他也是輕輕的抬起了自己右手之上的鐵劍。
自從上一次使用鐵劍以後,他就感覺到。
自己對劍道的領悟更加深厚。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個竅門被打開了一般。
但是這種竅門又不像輪回空間那般是固定獲得的技能,而是一種冥冥之中的領悟。
直到現在為止,他還覺得。
雖然說,自己已經摸到了劍道的門檻。
可是,總是有一種無法突破的感覺。
在他的麵前有一道門檻。
鄭軒清楚,如果無法邁出這道門檻的話,他就無法掌控真正的劍道。
而等他掌握了真正的劍道以後,哪怕是手中無劍,心中也能化作一把劍。
到那個時候,便是真正的人劍合一,達到劍道的巔峰。
“在以往的時候,每一次我的突破都是麵臨生死危機,才有所感悟。”
“這一次領悟劍道也是因為我長期與冰輪丸,甚至還有鏡花水月進行磨合……”
“如果我能夠再一次麵對生死危機的話,恐怕,在劍道之上真的能夠達到一種突破,成就新的境界!”
這樣想著,鄭軒更是收起了自己所有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他完全如同一個凡人一般。
可以這樣說。
哪怕是一個S級別的輪回者,都能夠將他輕易斬殺。
如果說,在剛才自己馬力全開的時候,空中的長槍虛影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那現在,當他完全將自己所有能力壓製住的時候,空著長槍對他產生了極大的影響,甚至是死亡的壓迫。
“哢哢哢……”
“哢哢哢……”
在這一瞬間,鄭軒隻感覺渾身的骨頭仿佛都要在這股壓力之下破碎了一般。
而他的膝蓋,更是不經意之間朝著地麵跪去,有一種完全脫力的感覺。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一些技能附帶的被動,可以增強體質的話。
麵對如此恐怖的攻擊,還沒等長槍迅速落地,他已經是化作肉醬。
“半步超凡強者果然恐怖,現在,我倒是真的領悟了超凡強者和普通人之間,那宛如鴻溝之間的差距。”
“單單是簡簡單單的威壓,就已經讓我喘不過氣來,甚至要將我完全殺死。”
“如果麵對普通人的話,哪怕是上億的人口,也不過是在超凡者的彈指一揮間,就可盡數滅殺。”
可是,現在他也明白。
如果自己不能夠真正的突破那道枷鎖,恐怕就會死在長槍虛影之下。
頓時,他立刻集中精神,舉起了手中的鐵劍,試圖感悟之間那種劍道。
然後,他的所有感覺仿佛已經與這把鐵劍融合在一起。
隱隱之間,有一股淡淡的氣勢,從鄭軒的身上不斷向四周擴散開來。
這股氣勢是那樣的淩厲,甚至是無形之中便可致人於死地。
在鄭軒旁邊,甚至是微小的細菌,都是被一道道細小的劍鋒給斬碎了。
但是因為這等現象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甚至都沒人發現。
更加可怕的是,如果真的有人能夠看到的話,那細小的沙塵,甚至還有細菌都是被均勻的斬成了四段。
“在我的滅世神槍之下,無論你有多強大的實力,都不可能幸存的……”
“狂妄的小子,還是迎接你被毀滅的命運吧……”
這一刻,那長槍虛影速度再度暴增,幾乎在一瞬間,已然是落到地麵之上,濺起了巨大的灰塵。
之後,長槍虛影便是靜止不動,仿佛徹底chajin了黃沙之中。
看見這一幕,血刃酒館老板娘也是搖了搖頭。
“果然是年少輕狂,不自量力呀,以為有點本事就可以挑戰半步超凡了,真是天真……”
“恐怕,這個年輕人還不知道半步超凡和普通人,甚至是那些武者之間有多巨大的差距吧……”
說到這,老板娘又是歎了一口氣。
“你們快看,那血色長槍好像並沒有完全落下去……它,它竟然是被擋住了……”
突然,人群之中便是有人驚呼。
隨即,所有的人都是朝著血刃酒館的方向看去。
因為剛才的巨大衝擊,此刻的血刃酒館已然是完全化作一片廢墟。
正是因為如此,眾人的視線才得以開闊,能夠看到遠方的情景。
血刃酒館老板娘定睛一看,確實發現,果然如旁邊的人所說,那血色長槍並沒有落下。
在血色長槍底部,赫然是一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仍舊是手持鏽色鐵劍,右手高舉。
然而,這一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鐵劍,竟是直接與長槍的槍尖碰撞在一起。
在兩者之間,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迸濺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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