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日月如梭,一學期的時光過得是如此的快,來年再見已是張燈結彩滿園春色之後……”
“校園的純真揮灑最美的真摯,青春的交響綻放華麗的激情。”
“在這燈光與微笑構成的舞台,在這溫馨與與永痕鑄成的聖地……”
舞台劇的表演,台下坐滿了人。
聖瑪麗中學的同學們,李叔叔,安宰赫,姑姑,古拉斯教授,王言初,守夜人托克,酒店大堂經理,還有汙血種酒吧的住客,不少事卡希爾的畢業生,還有哈迪斯。
這種感覺就像是匯報演出,你的家人,朋友們全部到場。你要向所有人感謝他們對你的幫助。
等等,哈迪斯才算不上家人,他就是個機器人……
不罵他就算好了。
方遠摘下一個個麵罩,整個人站在光照不到的角落,這些麵罩有酒吧男模的,有卡車司機的,有混血種的,他的手指停在了他胸前兩把長劍一個圓盾的圖案上,轉身離開了大廳。
匯報演出因為阿拉善沙塵暴機場暫停航班的原因幹脆放在本地辦了,說這話時校長先生還真是大方,據說租一天酒店宴會廳要好多錢呢,也不知道哈迪斯知道別人一天能賺那多會是什想法。
穿著表演服的陳安宇站在幃幕後麵看著上一個正在表演的節目,自然是提前演出了。
下一個就是他的節目了。
上一秒他還和蒙麗莎老師聊天如果演出提前了歌詞與舞蹈動作記得怎樣了,下一秒艾詩從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陳安宇想起了自己不是單獨表演的醜小鴨。原本按學院給的任務,學姐的檔期是來不及參加drama社的匯報演出的,真是像做夢一樣,醜小鴨有伴了。“喂,學弟,你的頭發可真亂啊。”某人還是大大咧咧地說話,俏生生地站著,抓了抓他亂似雞窩的頭發。
陳安宇臉紅地一聳肩膀,“沒睡好。”
黑暗密閉的舞台後,社員們匆匆忙忙地換著下一個節目的道具服,隻有一個節目的陳安宇和艾詩早就換好了衣服,他們不用急著換衣服。蹲在帷幕後麵的兩人自然有忙偷閑的時間。
陳安宇被嚇了一跳,以為鬧鬼了。
艾詩看出來了,翻白眼,捏了一下小學弟略微粗糙的臉,“學弟你怎還是黑頭發。”
陳安宇一愣,想到了不知何人送他的發泥。
艾詩捶了一下陳安宇的肚子。
“學姐,你錘我幹嘛。“陳安宇一臉娘娘我知錯了但我不知道錯在哪的無辜表情。大白天的,師姐打人做什嘛……
“捶的就是你,蒙麗莎老師說的發泥都不買。“艾詩說,摸了摸陳安宇的頭發,“雖然這是臨時演出,但很不敬業誒。”
陳安宇把頭往回縮了縮,怎看對方“善意的動作”都是不懷好意,嚇了孩子一跳。
“沒事,學姐,問題不大。“陳安宇深吸一口氣,全身進入龍化狀態。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達標的頭發。看得艾詩又是一陣亂拳。
“學姐,到底怎了。”陳安宇想他明明在做可以受誇獎的事,卻還是被一頓錘,學姐有時候的行為真的是莫名其妙。
“古拉斯教授看到你濫用龍血一定會氣炸的,我幫他提前懲罰你。”艾詩一點兒也不通情達理地說。
“什鬼扯的理由......”陳安宇嘀咕。
“幫我係鞋帶。”艾詩說。
“哎,又是鬧哪出?”陳安宇立馬捂住嘴,“我係我係。”萬事保住小命為先,他蹲下身子,手摸索到艾詩的小皮鞋上,內心的小惡魔嘮叨了一句,給她係了個死結。
“不準係死結。”
嚇了一跳,陳安宇別過頭吹口哨。
艾詩把一盒辣椒油放到陳安宇臉前。
“這是什?”陳安宇看不清,以為是報複。
“送你,是土特產啦。”艾詩一把勾過陳安宇的脖子,同時把辣椒油塞到了陳安宇手。“你姐姐我出去玩會不幫小弟帶禮物嘛,哪想某人,需要暗示才知道。”
“我那是……”陳安宇想到送巧克力那次,原來是禮物……但他找不到理由反駁艾詩,離得近了,目光落在辣椒油罐上,他看清了土特產,“辣椒油,靠,我正愁沒地方弄眼淚呢,學姐,你小名是叫及時雨吧。”
節目需要傷感,陳安宇正愁不知道到哪去傷感。
“叫啥都不管用,你要敢出岔子,我很沒麵子的。”艾詩像個安排小弟工作的掌櫃,好像要是小弟找不到工作說出去是她沒能力。
“我才練兩個月啊,這都提前兩個月了,記不住歌詞什的很正常吧……”陳安宇欲哭無淚道。小弟知道掌櫃的良苦用心,可他也有合理的罷工理由吧,找工作可不是一個人的事……
“蒙麗莎老師的績效評分可是很嚴格的。”艾詩繼續說。掌櫃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這是要員工強製勞動啊,威脅,**裸的威脅!掌櫃上還有個掌櫃!
那他這個下級的下級小弟,食物鏈最低端的人,也太可憐了吧。
陳安宇知道這都是威脅,聽不見聽不見,他聽不見。隻要聽不見威脅都是放屁,他低下頭繼續吹口哨。
“等等,這個該怎用,直接吃嗎,還沒吃呢。”正在表演的節目落幕,舞台變黑,身旁同組的舍友湧上舞台站到彩排定下的位子,轉眼已經是他們表演了。陳安宇還沒來及整理衣服,耳朵便想起了蒙麗莎老師的催促,被艾詩拉著,辣椒油還拿在手,他站到了舞台上。
誰能想到這快就到他表演了。
“我……我還沒用呢,情……情緒不到位怎辦。”這還是陳安宇頭一次當著那多人麵做事情,從前的他雖然也常幹鶴立雞群的事,但他從未覺得第一次有臉皮那薄的時候竟然害怕接受眾人的目光。陳安宇你這是怎了,你的臉皮可是要比城牆還厚的。
不就是要表演了,不是早就有準備的事了。
該不會是地下有哈迪斯吧,怕他嘲笑?可小屁孩真的懂音樂劇嗎,一定是在吹牛,敢嘲笑就捶一頓好啦,歌詞也都全背下來了……你緊張個屁!區區跳舞你會怕?
是的,陳安宇緊張了。
艾詩把白色的小熊放到了舞台中央的椅子上,為小熊精心打扮的蝴蝶結帶變成了巧克力包裝擰做的紙帶,不知道是誰換的,又是誰弄丟的蝴蝶結飄帶。舞台光一下子亮了起來,表演開始。
在燈亮的前幾秒。
“學弟,相信自己啊,你現在……絕對到位!”艾詩作為陳安宇的舞伴,是舞台上離陳安宇最近的人,兩個人的悄悄話台下觀眾聽不見。艾詩悄悄地比了個大拇指。
掌櫃竟然誇獎了小弟。
陳安宇擔心準備了兩個月的表演因為臨門一腳崩盤,他現在沒有一點情感醞釀啊,長大後的傷感?可剛手刃一頭龍王隻有開心啊。哪來的傷感?這表演要是因為他太高興搞砸了,掌櫃不得抽死小弟。
“難過不行,你可以感動啊。”掌櫃果然是知曉天文地理的占星師,有時候陳安宇覺得艾詩是不是在學校休息了讀心術和預知術,可卡希爾並沒有這兩個課程。
“不敢動。”陳安宇僵硬地說冷笑話,他現在確實不敢動,表演再過幾秒就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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