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轆轆而行,在棺木前先到了楊府。又是一番裝扮後,眾目堂堂之下,楊昊再次被人抬著送進了府。
“可累死我了!”
如果以前有人告訴他,天天躺著也是件很累的事,他肯定一口濃痰啐過去。可現在,他恨不得圍著楊府的外牆跑上好幾圈。
在馬車還和之前躲在陸府後院還不同,在陸府雖說要躲著,但後院根本不允許生麵孔進入,他還能在婉兒的攙扶下溜達溜達。
可躲在馬車,才多大的地方,還待著三個人,剛夠把腿伸直的。為了不被哪家的探子發現,他不得不整日整夜的待在麵,連大小便都盡量在晚上紮營時偷偷的去。
媽的,主意是自己出的,就是再難受也得忍著。
楊昊在路上就對著月亮發過誓,這輩子再也不針對自己本身去用什計謀了!還是太弱**不得已,媽蛋,老子必須不停地吹哨搖人兒!
然後橫推,必須橫推,別管對上誰!
到時候,爺就在家安排好等著捷報,誰都別想再讓爺受這個罪。
“少主,前院的靈堂都安排好了,各家的客人也都到了。”
老管家從前院趕來匯報,他在出發時就沒等大部隊,而是帶人換馬不換人的趕了回來,提前安排好一切。
楊昊聽後完全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這剛活動了下手腳,連腰還沒伸直呢!這又得接著去裝。
好吧!自己挖坑自己填。
他坐在床沿上,任由一個相貌平平的漢子,在臉上塗畫著。很快,一張蒼白而又透著青灰的麵容出現在眾人麵前。
接著他又捏著鼻子喝下一碗安神醫提前備下的藥湯,在婉兒溫言和語的勸說下,才拉著一張死人臉,在幾個親兵抬架攙扶下,伏跪在靈堂之上。
站他身邊,不時地彎腰為他介紹每一位來客的,是之前一同與太史慈奔赴幽州的劉茂遐。
他並沒有與太史慈一路回返,而是獨自帶著不下2000的原鎮北軍兵將,直接回到廣寧府。至於和他一同回來的兵將此時卻不在楊府,都暗自安排在了他處。
這都是之前他們商量好的,這些站在楊家一邊的精銳老兵,楊昊可不能就這白送給梁關。
要知道,以這些老兵為底,做基礎的旗官,隻要兵源不斷,訓練兩三個月,就又是一支能戰之兵。
這可是楊昊未來征戰天下的基礎,老劉特意搭著情分,又真金白銀的賣通了各級將領,偽造花名將這些人從軍隊中剔除,秘密帶了回來。
當他們人到達廣寧,消息就傳到了楊昊耳朵,要不是為了把戲做全,他早就去見自己的這些家底了。
一邊不斷的應付著前來吊唁的賓客,楊昊在心就跟長了草似的,可身邊劉茂遐的解說還不停鑽進他的耳朵。
這個是某某世家的誰誰,哪個是某府的府台誰誰誰。哪個是親楊家的派係之人,哪個是有仇但不得不來裝樣子,介紹的那叫一個詳細。
要不是他還趴在那裝半死的樣子,還真想好好的問問,這位之前是不是專門在楊家做情報工作的?
打上次見麵楊昊就有這個疑惑,怎隨便抻出個名字,他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是不是楊家還有他不知道的諜報係統?
這可是他計劃的重中之重,老祖宗說得好“知己知彼方百戰不殆”。尤其是高手過招,請報上稍微有點判斷錯方向,就有可能導致全盤迸裂,弄個全軍覆沒啥的都不算出乎意料。
看來得抽空跟老劉聊聊,哪怕沒有完善化的間諜係統,老劉這天賦也不能埋沒了。
隻不過現在這情況,楊昊都替他累得慌。這一下一下彎著腰在他耳邊不停的解說,估計完事後,比一晚上大戰五個潑婦十多個回合還要累。
其實他特想告訴身邊這位,隻要自己願意,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叫啥?哪個陣營?是高手還是傻瓜?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可惜,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事還必須做,就好像他必須趴這裝死一樣。
楊昊看著一個個從他眼前走過的吊唁之人,別管是真是假都露出一副悲憫之色,好像再說“看,這孩子怪倒黴的,我真替他死了的爹心疼”時,心就忍不住想要罵街。
因為不用確認過眼神,他都知道是什人。
他看了眼堂前擺放棺木,有些為自己的便宜老爹叫屈。
這他媽來的都是什玩意兒?一個比一個能裝,還說什總角之交,同窗之誼,忠誠值都在個位上,要臉?
好在到現在還沒看見有負數出現,要不他就得在莊前莊後埋伏刀斧手了。到時也不用摔杯為號,負數什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生存的必要,全都得送去西天求取真經。
靠!老子說取經,咋還真送來個和尚?
看著眼前瞪著三角眼的和尚,楊昊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地吐槽,後麵還跟個道士,這是組團來的?
可當他看到顯示在眼前的數據,心中忍不住蹦出幾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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