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日就跟著你和針尖瞎混，我瞧著小方他們現在好像也能和他簡單說幾句。”

    “就是‘吃了沒’‘喝酒去’？這也算就算吧。”

    “照你這說，亞丁還能跟你們混吃混喝，好好活到現在，也算奇跡了。”秋小蟬聽了王義這番話，樂得笑個不停，坐在芸娘懷和貓貓說悄悄話的沈雨見了，立刻跑過來關心地問，“娘，笑嘛呢？”

    “笑娘有個乖雨寶。”秋小蟬費了點勁，在王義的幫忙下，把沈雨抱了起來。

    “才不是。”沈雨越在越不好騙了，尤其是上次說沈彥是“壞人”後，她對秋小蟬的話就十分警惕了。

    秋小蟬揪了沈雨的小臉一下道：“太冷了，咱們今兒不做工了，回家。”

    “還去看姥姥嗎？”

    “這也去得太勤了，姥姥還嫁什人，咱們幹脆把姥姥接回家算了。”

    “那就接回來吧。”

    “姥姥也有自己的春天。”秋小蟬想想這些年都沒陪著秋二娘，都有些內疚。

    沈雨一聽是不能接回來，有些失望：“那舅姥爺他們呢？”

    “他們的親家今兒請去做客，做了客，隔日也要回牧雲縣了。”

    “那表叔和表姐什時候來玩？”沈雨皺著眉問，“雨兒要準備好些好玩的給他們玩。”

    “娘可以和舅姥爺他們商量商量，等天氣暖和，接你表叔和表姐來牧州城做客。”

    “天氣什時候才能暖和？”沈雨看著外麵又開始落雪的天，小眉頭皺得更緊了，秋小蟬見沈雨那副小表情，真是愛死了，親了一口道，“冬天都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王義見了搖搖頭道：“真看不下去了，我走了。”

    沈雨便擺擺小胖手道：“三叔，再見！”

    “難怪你娘稀罕，這個是真乖。”

    王義幫芸娘把兩小隻抱上馬車，才離開了，秋小蟬便帶兩小隻回了家。

    兩小隻畢竟大了，下了馬車就跑到前邊去了，秋小蟬和芸娘邊走邊道：“還是小娃娃好呀，一日一日地長大，哪像本蟬過一日就老一日，這都老胳膊老腿的了。”

    “有夫人這樣靈活的老胳膊老腿嗎？”芸娘笑道，秋小蟬正要奚落自己幾句，卻聽沈雨軟萌萌的聲音傳來：“咦，壞人？”

    不過沈雨大約覺得這不禮貌，又叫了一聲：“娘，是壞人叔叔。”

    沈塵一聽“壞人”，已經揮著小拳頭衝上去了，秋小蟬趕緊加快幾步拐進小院子，就見戴著麵具的沈彥把撲過去的沈塵的一條腿給拎了起來。

    沈塵好生氣，嘴叫著：“打！打！打！”卻又碰不到沈彥半分，好生氣，還被沈彥拎著一條腿吊在半空，憋得臉紅脖子粗的，手也揮腳也蹬。

    秋小蟬無可奈何道：“你一定要把他弄哭才舒服嘛。”

    沈彥聽了才把沈塵拎起來，抱到懷，沈塵這個輸不起的，因為沒打著沈彥，還是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秋小蟬氣壞了：“不管，你自己哄，氣死了，每次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