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客棧之中,幾人經過了三日的歇息,總算是有了好轉,不過龍葵的狀態有些奇怪,又三日已過,並未見半分好轉。
無奈之下,逍遙隻得飛鴿傳書,向景天求助,而景天在得知這一消息的第一時間,直接撕裂空間趕了過來。
這時逍遙和靈兒以及初次見到景天的月如傻眼了,外界聲傳五朝元老的國師有多強多強,他們沒有什直觀的感受,今日一見,就連已經覺醒了女媧的靈力見到靈兒也絲毫看不透眼前的這個人。
一看到龍葵變得如此,景天臉色一沉,“怎回事,小葵怎變成這樣了!”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帝王一怒,赤地千,仙人一怒,天地失色。
整個揚州的天空隨著這一聲爆喝,瞬間就變得昏暗了。
不明所以的百姓聽到這一聲爆喝,隻覺得渾身一顫,有九成以上的人趴在了地上,心惴惴不安,仿佛天要塌了一樣。
揚州城外,石公虎被拜月教的人引到了這,他們尚未進城,就被這一道突如其來的爆喝驚呆了。
唐鈺看著突然變了天的揚州城,神色劇變。
“義父?”
石公虎眼神變得無比凝重,這樣的實力他活了這一百多年,隻在一個人的身上見過,長劍輕撫,地裂山崩,天地失色。
“仙境!!”
“義父,你說那個人是仙人?”
“不,恐怕比我當年見到的那個人還要恐怖,僅憑一句話,就能引動天象,很難想象對方究竟有多強!大唐終究是大唐,非我們南詔可比!”
聽到石公虎嘴滿是驚歎,唐鈺不由問道:“那比之拜月如何?”
“如同皓月之於螢火,大象之於螞蟻,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若是他出手,恐怕南詔翻手可滅!”
聞言,同行的幾人,直接傻眼了,他們甚至懷疑石長老是不是瘋了。
“義父,會不會太過誇張了,這個世間怎可能會有如此人物?”
石公虎搖了搖頭,“井底之蛙不知天大,你們不相信是你們未曾見到過,昔年,我曾與蜀山的劍仙司徒鍾交過手,從他嘴得知過一件事兒!!”
說到此處,石公虎拽下了掛在腰間的酒葫蘆,這還是他還司徒鍾交完手他送給他的,說拜托他照看好青兒。
用一種驚歎的語氣緩緩說道:“爾等豈不是天高地厚,醉酒當歌,南海之濱,曾有劍仙一劍開天,二劍分海,使天地失色,日月無光,承蒙不棄,吾受其一劍之恩,今日,當敬我師,劍名斬紅塵!”
“那一劍將我們南詔句芒山一分為二,到現在那還終日繚繞一股濃鬱至極的劍意,寸草不生!”
“不說是他口中的劍仙到底有多恐怖,單單是他,一劍開山,就足以背負劍仙之名!”
“當日,司徒鍾全力施展那一劍的天象就是如今這般,同樣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但是影響的範圍遠比現在的小!”
“當日我還在問過他,為什會造成這樣的場景!我還記得他是這回答的!強招必伴天象,因為發動那些毀天滅地的招式必定會引動方圓數甚至數十乃至數百的靈氣!”
“而天地驟然失去了這些靈氣,必定會出現波動,就如同現在的模樣!”
“真是不知如今在揚州的這一位究竟是什人,真想見一見......”
逍遙歎了口氣,將事情的始末交代了出來,景天聽完這件事,一把抓住了逍遙的手腕,仔細的感受了一下他體內的靈氣,不由一愣。
“臭小子,你的進境怎躥升了這快!趕著去投胎啊!”
逍遙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練者練者就這樣了,就這,我都沒認真呢!”
聽到逍遙的話,景天隻感覺自己額上滿是黑線,上一世,他本來是好奇騷客為什那強,一個沒有什背景的小子,不消幾年就能與魔尊匹敵。
現在他好像明白了,不過感受著逍遙體內經脈上附著的那一絲淡淡的魔氣,他回過頭看了看龍葵,輕輕一歎!
那是本源魔氣,龍葵用她的本源魔氣護住了逍遙的經脈,並且這絲魔氣還在不斷的擴張他的經脈,強化韌性。
但是她也不想想,這東西她也就那一點,這玩意就算是當年的魔尊與他激戰到那種地步,也不舍得動用。
想了想,景天對幾人說道:“行了,龍葵我先接走了,你師娘會照顧她的!”
末了,景天又回過頭,略有深意地同逍遙說道:“實話告訴你,她的確與你小子相識,不過那是上一世的宿怨!該怎說呢!她對於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就像這一世的小靈兒!好自為之!”
說罷,景天輕輕地在逍遙眉心一點,一道仙元力默然在逍遙眉心炸開,靈兒所下的封印連同那隻忘憂蠱一起被景天一指點碎。
“一切事兒有我,萬事隨心去吧!”
說罷,景天再次撕開空間,帶走了龍葵!
景天剛走,逍遙突然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一股龐大的記憶紛至遝來,仙靈島上的諸多紛繁,洞房花燭夜的美滿,還有風花雪月杭州行,一點一滴,盡數湧進了他的腦海。
不論是她的身份,還是那段被封印的記憶,此刻也全數被他記了起來。
雖然逍遙是神魂強橫無比,但是驟然接受了如此多的記憶,還是讓他臉色有些蒼白,滿頭的冷汗。
看到逍遙的異狀,靈兒和月如不禁臉色大變,“逍遙哥哥,你沒事兒吧!”
“臭蛋,你可別嚇我!”
就在這時,逍遙緩緩伸出了右手,此時此刻,右手手心處,一個靈字正在淡淡地散發的微光。
看到這個靈字,靈兒不由有些不太自然,不過她卻不知,逍遙此時已經記起了一切。
“原來這個靈字是這來的!”
聽到逍遙的話,靈兒心頭不由一緊,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逍遙哥哥,你是不是記起了什?”
逍遙點了點她的鼻尖,“是啊!我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現在夢剛剛醒!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靈兒鼻子一酸,這是當初他們許下的誓言,姥姥曾經說過,逍遙是中了忘憂蠱的,那段記憶是可能會再也記起來,沒想到今日,逍遙居然說出當日的那句話。
這一刻,靈兒什都顧不了了,一下子就撲進了逍遙的懷,“逍遙哥哥!”
......
時至晌午,逍遙帶著兩女來到了揚州最大的酒樓,然後開了一間包廂,點了足足有七人份的菜。
“逍遙哥哥!你這是在做什?”
逍遙眼睛一眯,“我在等一些人!”
“臭蛋,這一整天你都和我們在一塊,你什時候去請的人?”
逍遙眼神幽幽,似乎能夠洞穿萬丈紅塵,“不出一炷香,這些人一定會來的!”
兩女一愣,逍遙的語氣不太對,突然靈兒心底閃過一絲遲疑,“逍遙哥哥,你說的該不會是石長老他們吧?”
逍遙沉默片刻,而後點了點頭,“不錯,正是石公虎一行人,想必他們此刻已經來了揚州,還有那個小姑娘,應該有方法確定你的位置!”
“聞名不如見麵!不愧是大唐最邪的狀元郎!”
說曹操曹操就到,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之前逍遙的事情終於是引起了拜月的注意,所以他就針對逍遙做了更加詳細的調查,當然,因為動靜過大,也引起了白苗的注意,所以在最後,拜月得到消息的時候,白苗這一波人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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