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捂著右耳,左手揪著那個快要嚇尿的新兵,走到卡車的近前,一用力將他扔到卡車旁邊,“你個騷包!做你的縮頭烏龜去吧!”
完,一把奪過他手的槍。
那個新兵剛剛緩過神兒,根本不在乎石頭什,“哧溜”一下鑽到卡車下麵去了。在他看來,命兒比麵子重要多了。
石頭也是顧不上他,這貨的是生騷包,現在的情況下是出花兒來也沒用,與其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還不如多殺幾隻四翅紅蝠。
石頭轉過身去,瞄都沒瞄就是幾槍。彈殼紛紛落下的同時,幾隻被打爆的四翅紅蝠拋物線般的掉落在地上。
“啊…”
一聲慘叫,林鬆和石頭都同時向右看去。一個帶著眼鏡的新兵的脖子被四翅紅蝠割開了,鮮紅的血液像噴泉一樣拋射出來。
那人捂著脖子,顫抖著伸手向戰友求救,但下一刻就臉色慘白的倒在血水之中。
驚恐的林鬆想著那人的名字,是誰?腦子似乎被剛才血噴的一幕完全占據,看著那人有些熟悉的臉,卻一時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王威!”石頭教官一聲驚呼,右拳狠狠地砸在卡車之上。
林鬆這才恍然想起那人的名字,是…是王威,就是剛進軍營時給新兵們介紹怪獸的那位。雖然和林鬆不算太熟,但也是同一營的戰友。想起他當時侃侃而談的樣子,和共同經曆的艱苦訓練,還有他剛才祈求幫助的眼神,林鬆的心如同被狠狠刺了一刀似的。
倒立著雙眉,牙齒被咬得咯咯作響,林鬆忽然站起,端著槍也沒瞄,就是三槍。
“!!!”
三顆子彈穿過雨絲,憤怒地射向割開王威的那隻四翅紅蝠。
“啪!啪!”
一槍打在頭部,一槍打在翅膀上,被擊中兩槍的四翅紅蝠開始掉落。才剛剛下落又被別人打中幾槍,四翅紅蝠的屍體被打得四分五裂,血與肉在空中濺射,如同一團肉泥分落到地上。
王威被身邊的戰友拉到掩體,一人用手使勁的按著他的脖子,但鮮血還是在指縫間咕咕的往外冒。蒼白的臉好似一張白紙,顫動的嘴也在冒著鮮血。好似著什,可是連氣管都被割開了,不會再有任何聲音發出。
看他的樣子,恐怕……
林鬆看著這血腥一幕,身體好像被定格。卻被石頭教官一把拉了回來。
“隱蔽!”
石頭的一聲大喝將林鬆驚醒,隻見兩隻四翅紅蝠從頭頂俯衝而下,直奔他的脖頸襲來。林鬆舉槍而發,一顆子彈將一隻四翅紅蝠打爆,再次扣動扳機卻沒有一點動靜了。
林鬆也知道自己沒子彈了,但情急之下還是祈禱自己記錯了,還有一顆子彈在自己的槍膛。
這是一個錯誤,低級錯誤。
有些錯誤可以原諒,這個錯誤卻要付出代價。
雖然林鬆隻浪費了一次扣動扳機的時間,但足以致命。
瞪大的眼眸中,是那隻四翅紅蝠俯衝而下的倒影,閃電般的速度根本無法躲閃,更沒有求救的時間。
林鬆閉上了眼睛:母親!對不起,兒不能在您膝前盡孝了;我的初戀再見了,或許連初戀都不算吧!根本不需要再見……
“噗…”
血肉被撕裂的聲音,林鬆感覺眼前一紅,粘稠的鮮血從額頭上流了下來,臉上身上全是。身體像是被封住了穴道一樣,僵硬酸麻,大腦像停電了似的,一片空白。
隻有一個聲音……完了,玩完了!
這回死定了。
原來死是這種感覺呀!可惜隻能感受一回,又不能給別人傳授經驗,可惜了!但是為什隻有酸麻感?為什不痛呢?應該是腦袋被劈開,死的太快了吧!沒時間感覺痛就死翹翹了。
這樣也好,難得死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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