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鬆是首先出來的,其它幾人還在步兵車,要是被它撞進去,再加上後麵撞底盤的那頭,這哥幾個非得擠成罐頭。
如此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現在手中空無一物,好在背後的步兵刀還在。向左跨出數步,同時抽出背後的步兵刀,又怕刀絞地犀衝向步兵車,林鬆故意大喝一聲:“畜生!你小爺在此!”
刀絞地犀聽不懂吼的什,隻見他氣焰囂張,更加憤怒地衝了過來。
林鬆向左連跨數步,刀絞地犀也奔出數步,同時巨大的刀絞已到林鬆身前。一樣的動作,先是將頭深低,然後仰頭衝頂。
林鬆早有準備,腳下一個箭步,身體向左迅速急閃,刀絞貼著他的右肩甲劃過,瀟灑的動作就像鬥牛士耍弄公牛。緊接著,轉身扭腰,掄起左手的步兵刀,借勢刀刃上撩,試圖切入刀絞地犀相對薄弱的頸部。
可還沒等步兵刀撩到它的脖子,就感覺一股巨力從右臂傳來,將林鬆的整個身體拉向刀絞地犀。
這股力量太大了,什保持重心,什借力周旋,都無濟於事。連意識都好像都沒有跟上身體,左手上撩的步兵刀也把持不住,拋了出去。
林鬆的右臂在前,身體在後,左手想抓住什,可是在光滑的皮甲上什也沒抓到。就像被線牽著的木偶,隨著刀絞地犀的奔跑,飄飄灑灑的飄在空中。
被拖出去幾十米,林鬆才意識到。原來是自己躲避刀絞地犀上頂時,右臂為了保持平衡,下意識地前伸,金右手被刀絞地犀眼睛上的尖角刺穿。結果是整個身體掛在了刀絞地犀的身上,下不來,更上不去。
這頭刀絞地犀帶著林鬆繼續加速向前衝。兩個機甲戰士攔住了它的去路,刀絞地犀並未戀戰,一衝一頂就穿了過去。
兩個機甲戰士伸出左臂,炮口對準了刀絞地犀,突然看見它身上帶著一個士兵,不知是死是活,所以也沒敢開炮。
林鬆的金屬右手掛在尖角上,不會有痛感,但被拖在空中很是難受。左手摸到別在腿上的軍用匕首,用匕首狠狠地刺向刀絞地犀的背部,可是背部的皮甲是最厚的,隻能刺入一點點,對刀絞地犀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痛癢。
殺不死刀絞地犀,林鬆不再費力,但左手也能用上力量了,再左腿奮力上跨,搭上刀絞地犀的後背。就這樣,林鬆半趴半騎在刀絞地犀身上,任憑它帶著自己狂奔。
另一邊,幾個機甲戰士趕來救援,幹掉了還在圍攻步兵車的刀絞地犀。
老大拉出了已經昏迷的黃岩興,周越大腿被一塊鐵皮刺傷,鮮血直流,賀遠也掛了彩。
幾人對視一眼,發現少了一人。
老大問道:“林鬆呢?還在車?”
老大剛要回去找,賀遠說道:“我看見他是第一個跳出來的。”
“那人呢?”
“好像是…好像是…”賀遠有些結巴,不知如何說起。
周越急了,也不管自己的大腿,舉起全是血的手,一把抓住賀遠的脖領子,“好像個屁,快點說!”
“好像是被刀絞地犀帶走了。”賀遠急著說道。
“被刀絞地犀帶走了?”
“帶走了?怎帶走的?”
老大和周越同時愣住了。
“我看見一頭刀絞地犀衝過來,三哥他抽出步兵刀,向那邊一閃身,然後就趴在刀絞地犀的身上,被刀絞地犀帶走了。”賀遠又重複了一遍。
眾人麵麵相覷,臉色驚容不定……
不知過了多久,槍炮聲漸漸遠去。林鬆看了看周圍,什也看不到,完全是漆黑一片。隻感覺到幾頭刀絞地犀在狂奔,隻能聽到重重踏在草地上的蹄聲。
林鬆對著通訊耳機喊道:“大哥,二哥,老…你們能聽到嗎?”
沒有回答,難道他們都…
不可能!
“我是林鬆,大哥聽到請回答。”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