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著蝴蝶蘭,輝夜希不能撥弄蚰蜒,轉而就去撥弄那個花瓶的蝴蝶蘭。
他一邊撥弄著蝴蝶蘭的花瓣,一邊回答著臣夜合的問題,“如果每次回來的人都是我姐姐,那我姐姐的屍骨大概可以堆成山了。我雖然喜歡為死亡讚歌,但是天天讚頌,主會累的。”
白花紅心的蝴蝶蘭在他指尖顫顫巍巍,藍紫檀不由得想阻止他,“輝夜希,你能不能消停會兒,一會兒玩淩羽格的蟲子,一會兒玩會議室的花……怪不得會議室的花老是枯,都是被你玩兒死的。”
淩羽格拍了一下藍紫檀伸出的手腕,“讓他玩吧,他手上總歸不能閑著,不然老是抹眼睛。”
藍紫檀雖然臉上不忿,但還是收回了手,然後沒好氣道:“行吧,我下回讓園丁多送兩盆花上來,讓他糟蹋個夠。”
臣夜合靠坐在沙發上,猩紅的絨布沙發跟波斯地毯的花紋相得益彰,他手肘撐在一側,一指支著顱側,闔著眼似乎在休息。
藍紫檀瞬間就噤了聲,輕手輕腳的就離開了會議室。
淩羽格也打了聲招呼,“王殿,小銀子餓了,我先去給它去找吃的。”
說完他就肩上搭著銀色蚰蜒離開了會議室。
陽光透過彩釉的玻璃窗,折射出點點細碎的光芒,將羅馬柱和穹頂的那些浮雕花紋鍍上了一層或青或紅的光芒。
臣夜合的全身都籠罩在這些微光,唯一隱在暗處的側臉顯得有種不近人情的神聖。
“王殿,需要我幫你殺人嗎?”輝夜希聲音輕緩,臉是稚嫩的,看起來像未知世事的少年,但是他說出來的言語卻有種習以為常的驚悚。
臣夜合睜開了眼,仿佛已經習慣輝夜希這樣說話,臉上都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隻是淡聲回他:“不用。”
輝夜希不再問了,而是專心致誌的撥弄著蝴蝶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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