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人也太多了吧？”

    核桃大張著嘴巴，站在比賽場館的門口。

    門口是黑壓壓的人群等待入場，他們的手高舉著熒光棒和燈牌，很多人還帶了鼓鼓囊囊的編織袋，看起來頗為專業。

    “有什可驚訝的，對麵是銀盾。”楓葉悶聲說道。

    “我知道對麵是銀盾……但是常規賽我們不是也碰過嗎？那時候雖然比打其他隊伍的時候人稍微多一點，但是哪像今天這個陣仗！”核桃嘴上說著，一邊不停地左顧右盼，“我看看有沒有我們的粉絲。”

    “小鮑教練你看，那邊那三個女孩。”花榮拍了拍鮑嘯鳴的肩膀，一臉惆悵。

    鮑嘯鳴定睛望去，隻見三個身形高挑的女孩拉著一個長長的橫幅。上麵用紅色的粗體印上了八個鮮明的大字：心懷榮耀，勇往直前。

    那正是銀盾戰隊的口號。

    女孩們正值最好的年華，一顰一笑都充滿了少女的朝氣，現在像是聊著什有趣的事情，笑得咯咯不已，纖細的腰肢隨著笑聲顫動，像是風中搖曳的風鈴草。一邊舉著橫幅的是與她們同行的男伴，看起來都頗為無奈卻又無可奈何。

    橫幅製作的很精美，依稀可以看出上麵還有各種粉絲的大頭貼，活潑的女孩居多，用頭像馬賽克拚圖的方式組成了銀盾戰隊的隊徽——一座白銀煉化的巨盾，上方盤踞著青蛇和蒼鷹。

    “你是想說我們沒有人看好對吧。”鮑嘯鳴沉聲回答。

    “來的人有百分之九十都是來支持銀盾的。他們是昔日的冠軍，曾經的王者，誰不想看到王朝複辟的故事，把自己想象成不離不棄的擁躉，不隨著沒落而去，而要默默守候等待王者歸來……多動人的故事。跟他們相比，我們就像是不合群的小醜，擋在英雄麵前的絆腳石。”鮑嘯鳴也悠悠歎了口氣，“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我是想說她們的腿真長，身材真好……”花榮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神情。

    鮑嘯鳴默默地轉過頭去。

    人和人的差距就是這大，有的人看到一隻可愛的兔子會說這隻兔子真萌我好想喂它吃青菜，有的人會眼前一亮說我覺得麻辣味的兔腦殼天下第一。

    不過隊伍要是多幾個像花榮這樣沒心沒肺的人也好。鮑嘯鳴心想，不會受太多場外因素的幹擾。

    他瞥了一眼其餘的隊員，臉上的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然。一向最為活潑外向的核桃，實際上心思十分細膩。場上他需要永遠保持鎮靜，要帶領隊友找出勝利的方法。而場下他一個人的時候，就像在那個狹小的日式居酒屋一樣，隻是個安靜的大男孩，帶著對過去生活的傷疤的回憶，但依然選擇微笑。

    但麵對傷痛的微笑和沒心沒肺的微笑是完全不同的。